面包车碾过郭家乡初中门口新铺的柏油路,赵小天透过车窗望去,三层教学楼在阳光下泛着米白色的柔光,塑胶跑道上,孩子们正在嬉笑追逐,这与他走访过的其他乡镇学校形成鲜明对比。校门口 “希望中学” 的鎏金校牌熠熠生辉,提醒着人们这座学校背后的故事。
推门走进校长办公室,木质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种荣誉证书,墙上挂着的校园规划图旁,一张泛黄的合影格外引人注目 —— 刘昊穿着褪色的迷彩服,搂着几个满脸稚气的孩子,笑得灿烂。校长李建国起身相迎,鬓角的白发与眼镜后的目光一样温和:“赵县长快请坐,没想到您第一站就来学校。”
“刘昊曾经在这里支教,我想先看看。” 赵小天的手指轻轻抚过合影,仿佛能触碰到好友当年的温度。李建国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刘总真是个好人,当年学校只有几间危房,是他盖起了新校区,还资助了上百名学生。”
翻看着相册里的老照片,赵小天的思绪被拉回多年前。那时的刘昊刚从大学毕业,怀着一腔热血来到这偏远山区,白天给孩子们上课,晚上打着手电筒家访。照片里,刘昊蹲在土灶前帮老乡烧火,背着生病的孩子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每一幕都让赵小天眼眶发热。
“现在学校还有什么困难吗?” 赵小天合上相册,目光坚定。李建国推了推眼镜,苦笑着说:“硬件设施是好了,但师资还是紧缺。这学期新来的几个支教老师,都是刘总安排来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红梅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黑色职业套装剪裁得体,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身上透着一股精明干练的气息。“赵县长,听说您来了,我赶紧过来汇报工作!”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我们乡服装厂的资料,去年产值突破五千万,解决了八百多村民的就业问题。”
赵小天翻看文件,眼中露出赞赏。张红梅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想扩大规模,引进新设备,但资金和土地审批有些困难……” 她的语速很快,思路清晰,每一个数据都信手拈来。
这时,周建军慢悠悠地踱了进来。他油光满面,西装袖口露出的大金表格外刺眼,目光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窗外操场上支教女老师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赵县长,欢迎欢迎!” 他的声音黏腻得像涂了层油,“乡里的情况张书记都汇报得差不多了,咱们中午好好吃顿饭,我再给您详细说说。”
赵小天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周建军身上移开,转向张红梅:“张书记,服装厂的事我记下了,会尽快协调解决。教育这一块也不能忽视,李校长说师资紧缺,咱们得想办法。”
张红梅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打算从服装厂利润里拿出一部分设立教师奖励基金,吸引更多优秀人才。” 她的目光坚定,透着为家乡发展谋划的决心。
周建军却嗤笑一声:“教育哪有那么容易?还是先把经济搞上去再说。” 他的眼神又飘向窗外,“听说新来的支教老师里有个音乐系的高材生,赵县长,要不要叫过来一起吃个饭?”
赵小天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还没等他开口,张红梅己经厉声说道:“周镇长,工作时间请不要说这些无关的话!赵县长关心的是乡里的长远发展,不是这些歪门邪道!”
周建军脸色一变,嘟囔着:“我这不也是为了招待好领导……”
随后,赵小天在张红梅和李建国的陪同下参观校园。走到音乐教室时,悠扬的钢琴声传来,那位被周建军惦记的支教老师正在教孩子们唱歌。孩子们清澈的歌声回荡在校园里,周建军却又不自觉地凑了过去,伸长脖子张望。
张红梅见状,快步上前挡住他的视线,压低声音说:“周建军,你别太过分!这些老师是来帮助咱们的,不是你的玩物!”
赵小天看着这一幕,心中己然明了郭家乡的状况。这里既有张红梅这样一心为民、精明能干的好干部,也有周建军这种败坏风气的害群之马。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郭家乡的这股歪风邪气整治干净,不辜负刘昊当年在这里播下的希望种子。
从学校出来后,赵小天拒绝了周建军安排的宴请,跟着张红梅去了村办服装厂。车间里,缝纫机的哒哒声不绝于耳,工人们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张红梅边走边介绍:“这些工人大多是留守妇女,既能照顾家庭,又能有收入。” 她指着一位正在裁剪布料的大姐,“王大姐以前靠种地为生,现在每个月工资比男人打工还高。”
赵小天看着工人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心中满是欣慰。但他也清楚,郭家乡想要更好地发展,必须先解决内部问题。周建军的存在,就像一颗毒瘤,不铲除,迟早会影响整个乡里的风气和发展。
夜幕降临,赵小天站在乡政府招待所的窗前,望着远处刘昊希望中学的灯火。那里承载着好友的初心与梦想,而他,将在这里接过接力棒,与张红梅这样的好干部一起,守护这份希望,涤荡郭家乡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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