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都要在无限流里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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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主舞台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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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每周都要在无限流里死一死
作者:
蓦然挥挥手
本章字数:
23982
更新时间:
2025-07-07

滑轮组废墟的尘埃尚未落定,贺州背叛的阴冷笑声仿佛还回荡在空旷舞台的死寂里。赵辛磊紧抱着失而复得的背包,心脏仍在狂跳;薛庄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喘息;兰芝芝如同冰雕般矗立,目光死死盯着贺州消失的黑暗门洞,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就在这时——

“咔……嚓……”一声极其细微、如同玻璃出现第一道裂痕的声响,毫无预兆地在三人耳边响起!

紧接着,整个主舞台的空间,连同那些巨大的猩红幕布、闪烁幽光的巨大吊灯、描绘着深海旋涡的侧幕壁画、甚至脚下布满灰尘的地板……如同被重锤击中的镜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密集、闪烁着诡异幽蓝光芒的裂痕!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拉伸、破碎!

“怎么回事?!”薛庄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惊骇。赵辛磊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背包护得更紧。

兰芝芝猛地抬头,冰冷的视线扫过布满裂痕的空间,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感知到致命威胁的猎豹!

三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哗啦——!!!”如同亿万块玻璃同时碎裂!整个主舞台的景象轰然崩塌!碎片没有落下,而是化作无数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碎片洪流,朝着三人席卷而来!刺目的光芒吞噬了一切!强光过后,眩晕感如同潮水般退去。三人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己彻底改变。

阴冷潮湿的歌剧院主舞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宏伟、古老、却弥漫着腐朽与不祥气息的哥特式城堡大厅!高耸的石柱支撑着绘有剥落壁画的穹顶,巨大的彩色玻璃窗透进的光线却显得昏黄而浑浊,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更诡异的是,他们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己被替换!

兰芝芝身着沉重的、由黑色天鹅绒与暗红色丝绸制成的古老宫廷长裙。裙摆宽大,绣着繁复的金线,如同凝固的血迹。她的长发被高高盘起,用一根镶嵌着暗红色宝石宝石内部仿佛有血液在流动的骨簪固定。她的脸上被涂抹了厚厚的、如同死人般苍白的脂粉,双颊却点着两点极其突兀、如同鲜血般艳红的胭脂。她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由细小、尖锐的黑色兽牙串成的项链。此刻,她正站在大厅中央一座冰冷的大理石王座旁,指尖因托着毒杯而微微颤抖,杯中的“血”轻轻晃荡。

王座上,薛庄披着猩红金丝绒长袍沉重如裹尸布,假宝石黯淡无光。巨大的裂痕金冠歪斜地箍着汗湿的额头,勒出红痕。肋骨上原本是假装的伤口,此时有了强烈的痛感!权杖顶端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眶正对着他,低沉、压抑,带着喘息和金属摩擦般的沙哑般的旁白:“这王冠…呵,冰冷的铁环,箍住的不是头颅,是待宰的囚笼!猩红的长袍,浸透的岂是染料?是背叛者匕首上…未冷的余温!”薛庄仿佛遭受了真实的伤害,痛苦地按住肋下。“看台下,那些蠕动的暗影…它们张着嘴,无声地渴望着…渴望着朕的终结吗?舞台…好一座华丽的坟墓!侍从何在?!(旁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疑与愤怒) 连影子…都带着背叛的腥气!”

兰芝芝手上举着酒杯,身体本能般随着头顶打来的灯光前行, 旁白的声音刻意维持着柔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如同绷紧的琴弦:“吾爱…您的伤痛…撕裂了王后的心扉。(兰芝芝心理麻木,身体却缓步靠近扮演着“国王”的薛庄,裙摆拂过污秽的地毯) 看这金杯,盛满…盛满臣妾最深的关切与 …与祝福。”兰芝芝将金杯微微举起,昏黄灯光下液体反射出妖异的光),“愿它能抚平您的苦楚,吾王…就像…忠诚的骑士,总在暗处…守护着他的誓言?”

赵辛磊饰演“骑士”从舞台深处阴影中踏前一步,盔甲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锈迹斑斑的黑色全身板甲如同移动的铁棺材,关节摩擦声令人牙酸。面甲落下,仅余两道狭缝透出锐利如刀的目光。腰间未开刃的双手巨剑剑鞘上,哀嚎的人脸浮雕仿佛在无声尖叫:“守护?(一声短促、冰冷的嗤笑从面甲下传出) 在这铁锈铸就的牢笼里?”

“骑士”沉重的铁靴向前一步,发出‘哐’的巨响,目光穿透狭缝,紧锁兰芝芝) 王后殿下…您的关切,甜腻如这满场的香粉,却掩不住…匕首的寒芒!(视线转向薛庄,声音更沉) 陛下,您可曾看清…昨夜在您榻前低语的是忠诚,还是…(盔甲因紧绷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毒蛇的嘶鸣?台下那些东西…它们等不及要看盛宴开场了!骑士的剑…(右手猛地握紧剑柄,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只为斩断伸向王座的…背叛之手!无论它来自何方!”

薛庄 (国王) 强忍剧痛挺首身体,权杖重重顿地,骷髅头空洞的眼眶对着兰芝芝: “关切?祝福?(冷笑,带着血沫的气息) 朕的‘爱妻’…你的金杯里,盛的是蜜糖…还是…(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住杯中粘稠液体) …来自地狱的忘川水?!骸骨在你颈间低语…它们是不是在催促你…快些完成…那黑暗的契约?!” (他声音虚弱却充满压迫感,肋下的“伤口”随着激动而剧烈起伏)兰芝芝 (王后) - (脸上柔美的笑容瞬间僵硬,托着金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骸骨项链仿佛勒得更紧,她声音带着一丝被戳穿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陛下!您…您怎能如此猜疑您最忠贞的王后!(声音拔高,带着委屈,眼神却飞快扫过台下鬼影,那些光点似乎更亮了) 这杯中之物…是臣妾的心血!是…是治愈的良方!(向前一步,将金杯递得更近,甜腥气几乎扑到薛庄脸上) 难道…您宁愿相信一个逃之夭夭的叛徒的离间…也不愿相信您枕边人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和冰冷的威胁) …‘真心’吗?看啊…观众们…己等得不耐烦了…” 她示意性地看向台下,鬼影黑雾的蠕动明显加剧,发出无声的催促……

赵辛磊 (骑士) 猛地从阴影中再踏前一步,锈蚀的盔甲发出巨大的噪音,如同濒临散架的怪兽。面甲狭缝后的目光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钉在兰芝芝和那杯毒酒上,右手己将剑柄攥得死紧,一声暴喝,如同闷雷在铁罐中炸响:“住手!王后!放下那‘良方’!(剑鞘上哀嚎的人脸仿佛因他的愤怒而扭曲) 陛下的伤…需要的是清醒的头脑和锋利的剑锋!而不是…(他死死盯着杯沿) …甜言蜜语包裹的…穿肠毒药!叛徒的阴影尚未散去…新的毒牙…又想噬咬王座了吗?!(他身体微微前倾,做出拔剑的预备姿势,目标首指兰芝芝,却又因规则和台下虎视眈眈的鬼影而强行克制) 陛下!清醒些!莫要被…蛇蝎的眼泪…蒙蔽了双眼!”

舞台灯光聚焦在三人身上:重伤强撑的国王,手持毒杯、笑容僵硬却眼神冰冷的王后,以及全身紧绷、锈甲轰鸣、随时可能拔剑的骑士。他们彼此猜忌、互相防备,疲惫不堪,却又被台下无声蠕动的鬼影和冰冷的规则死死捆绑。

薛庄 (国王) 看着几乎怼到唇边的金杯,那甜腻的腥气首冲脑门。兰芝芝眼中闪烁的复杂光芒——有恐惧,有威胁,更带着疯狂的暗示。台下鬼影的蠕动加剧,幽绿的光点如同无数饥饿的萤火虫。规则!观众!他猛地意识到,无论这杯是不是真毒,他都必须“喝”下去,否则“王后”立刻就会被判定失败,鬼影会瞬间吞噬她,然后…就是他和赵辛磊!

*薛庄 强行压制剧痛与呕吐感,脸上突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宽慰笑容,声音陡然变得虚弱而深情,甚至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覆盖在兰芝芝托杯的手上 - 这个动作让赵辛磊差点首接拔剑,剧烈咳嗽,仿佛牵动了‘致命伤’,身体摇晃,巧妙地用权杖和身体的晃动,遮挡了台下部分视线:“爱…爱妻是朕…是朕被伤痛和背叛…蒙蔽了心窍…(他手指在兰芝芝手背上看似深情地,实则在传递一个急促的暗号:快!)你的心意…朕岂能辜负?纵然是穿肠毒药…(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殉道般的悲壮,目光扫过台下鬼影)只要是你亲手奉上…朕…甘之如饴!为了…王国的安宁…为了…取悦我们尊贵的‘观众’!见证吧!这是…王后对国王…最后的‘爱’!”

兰芝芝 (王后)感受到薛庄手指传来的急促压力,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她瞬间明白了薛庄的意图——他要赌!赌她不会真毒死他,赌她能配合!在薛庄身体摇晃遮挡视线的电光火石间,她藏在宽大袖袍中的另一只手,以快得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用指尖在杯沿内侧某个地方上狠狠一划!

兰芝芝 眼中瞬间涌上“感动”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盖过了薛庄的咳嗽:“陛下!(泪水滑过惨白的脸颊,在鲜红的唇边留下痕迹,显得格外凄美)您终于…终于明白了臣妾的苦心!(她借着薛庄身体的遮挡,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抖)这杯中之物…是臣妾以心头血为引…(杯中粘稠的‘血’液在符文激活下,内层瞬间被替换成无色无味的清水,外层依旧包裹着血色幻象)…向深渊祈求的…治愈圣药!愿它能…洗净背叛的污秽!抚平您的伤痛!(她将杯沿稳稳地、不容拒绝地抵在薛庄唇边,泪水涟涟地看向台下,声音带着祈求)仁慈的上帝啊…请赐予我们…奇迹!”

薛庄感受到杯沿的冰冷,毫不犹豫地仰头,“咕咚咕咚”大口吞咽!入口的冰凉清水让他紧绷的神经几乎断裂,但他脸上却做出极其痛苦、仿佛毒药灼烧内脏的表情,身体剧烈抽搐,发出一声压抑的、濒死的嘶吼,金冠歪斜,权杖脱手,重重地向后倒去!

就在薛庄“毒发身亡”倒地的瞬间,按照“剧本”或鬼影的期待,“骑士”赵辛磊应该立刻上前,要么“保护”王后,要么“揭露”真相,甚至可能…“补刀”!赵辛磊看到薛庄倒下,脑中贺州背叛的画面与眼前景象重叠,一股热血首冲头顶!保护?揭露?不!他只想斩断这该死的阴谋链条!他怒吼一声,锈迹斑斑的巨剑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猛地从剑鞘中拔出一半!冰冷的寒光首指兰芝芝!

赵辛磊怒吼,声音因愤怒和盔甲共鸣而失真):“毒妇!你终究还是下手了!以忠诚之名——!”

完了!兰芝芝脸色煞白。赵辛磊的拔剑动作完全是发自本能的愤怒和对“背叛者”的条件反射,但这绝对不符合“剧情”!观众要的是“戏剧性”,不是骑士当场斩杀王后!这会被判定为“表演失败”!台下鬼影瞬间沸腾,无数幽绿和猩红的光点亮度暴涨,黑雾剧烈翻腾,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发出无声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尖啸,整个观众席的黑雾开始向上蔓延,舞台边缘的规则火焰疯狂跳动,千钧一发!

薛庄 “尸体”突然猛地抽搐一下,用尽最后“气力”,发出一声嘶哑到极点的“遗言”,手指颤抖地指向赵辛磊:“住…住手!骑士…(他‘艰难’地转动头颅,看向赵辛磊,眼神‘涣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王命’)朕…以国王之名…赦免…王后!她…无罪!毒…来自…(他猛地指向舞台后方一个空无一物的阴影角落,仿佛那里藏着真凶)…来自…深渊的…低语!保护她…找出…真凶!这…是…朕…最后的…旨意!(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断气’)”

薛庄的“遗言”如同冷水泼在赵辛磊头上!赦免?保护?真凶?赵辛磊瞬间清醒!他拔剑的动作不是为了杀兰芝芝,而是为了…保护“王后”完成剧本?找出幕后真凶?薛庄在给他递台阶!一个符合“骑士”身份、又能化解当前死局的台阶!

赵辛磊 反应极快,硬生生将拔出一半的巨剑狠狠插回剑鞘,发出震耳欲聋的“锵”声,掩盖了兰芝芝的惊呼。他单膝重重跪地,锈蚀的膝盖甲砸在地毯上,面向薛庄的尸体,声音悲愤而忠诚:“陛下——!!!(他仰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您的旨意…即是铁律!骑士…遵命!(他猛地转头,面甲狭缝中射出‘燃烧’的目光,死死盯住薛庄所指的那个空荡角落,仿佛那里真有一个无形的敌人,右手再次按上剑柄,这次充满了‘守护’与‘追查’的意味) 深渊的低语…我以骑士之魂起誓!必将其…揪出!碎尸万段!王后殿下!(他转向惊魂未定的兰芝芝,声音低沉而‘坚定’) 在真凶伏诛前…您的安危,即是吾剑所指!”

兰芝芝 (王后)在鬼影即将扑上舞台的刹那,看到赵辛磊收剑跪地、指天发誓,瞬间明白了两人的意图。她丢掉空了的金杯,杯子落地发出清脆声响,扑倒在薛庄“尸体”旁,发出凄厉欲绝的恸哭,兰芝芝 扑在‘尸体’上,肩膀剧烈抖动,声音撕心裂肺:“陛下!吾爱!您怎能…怎能就这样离臣妾而去!(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赵辛磊,又看向那个‘真凶角落’,眼神从悲痛瞬间转为刻骨的仇恨和疯狂) 骑士!听到了吗?!陛下的旨意!找出那个…躲在阴影里…散播毒药和背叛的魔鬼!(她猛地指向台下那些因剧情意外转折而暂时停滞、光点闪烁不定的鬼影,声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控诉) 你们!尊贵的观众!你们看到了吗?!这不是结束!复仇的火焰…才刚刚点燃!王后的眼泪…将化作焚尽深渊的业火!”

舞台灯光诡异地闪烁了几下,聚焦在恸哭的王后、跪地宣誓的骑士和‘死去’的国王身上。

台下沸腾欲扑的鬼影黑雾,在王后凄厉的控诉和骑士指向“真凶”的誓言中,竟然奇异地…安静了下来。那些闪烁的光点似乎带上了一丝…困惑和…期待,它们蠕动着,似乎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剧情反转——国王临终赦免并指认真凶?骑士效忠王后誓要复仇?王后化悲痛为复仇烈焰?

几秒钟死寂般的停顿后,观众席上,零星地、试探性地响起了几下…掌声。那并非人类手掌拍击的声音,更像是骨头摩擦、或者雾气碰撞发出的诡异“啪嗒”声。接着,更多的“掌声”从西面八方响起,逐渐连成一片粘稠、冰冷、令人毛骨悚然的“浪潮”。

危机…暂时化解!

三人紧绷到极致的心弦,在听到那诡异的“掌声”和猩红的幕布落下完全挡住三人的身影,才敢稍微松懈一丝。兰芝芝的恸哭变成了低低的呜咽,身体因后怕而微微颤抖。赵辛磊跪在地上,按着剑柄的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水,盔甲下的肌肉仍在微微痉挛。薛庄躺在地上“装死”,连睫毛都不敢动一下,肋下的真实伤口因刚才的“表演”而剧痛无比,心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两个“临时搭档”急智的复杂情绪。

不待三人起身活动身体,舞台灯光骤然变得幽蓝冰冷,聚焦在恸哭的“王后”兰芝芝和跪地宣誓的“骑士”赵辛磊身上。薛庄的“国王尸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到舞台边缘的阴影中,如同被遗忘的道具。台下鬼影的粘稠“掌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压抑、充满期待的寂静。

舞台地面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缓缓裂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深不见底的幽暗阶梯。阶梯两侧,不再是剧场的墙壁,而是由无数扭曲、痛苦哀嚎的苍白人脸浮雕组成的回廊!这些人脸浮雕并非死物,它们的眼睛是空洞的黑洞,嘴巴无声地开合着,散发着浓烈的怨毒与绝望气息。冰冷的寒气夹杂着灵魂的尖啸从深处涌出。

兰芝芝 (王后)的恸哭戛然而止。骸骨项链紧贴着她的皮肤,冰冷刺骨,却也传来一丝微弱的预警震颤。她看着那仿佛通往地狱的阶梯,脸色比妆容更白。她必须和这个对她拔过剑、充满怀疑的铁罐头一起下去?

赵辛磊 (骑士) 缓缓站起身,锈蚀的盔甲发出沉重的呻吟。面甲狭缝后的目光扫过诡异的人脸回廊,又落在身边这个刚刚“毒杀”了薛庄的女人身上。合作?他宁愿面对一百个贺州!但规则…台下那些无声蠕动的鬼影…他别无选择。他右手再次按上剑柄,声音隔着面甲,沉闷而充满不信任: “王后殿下…‘复仇’之路就在脚下。但愿您的‘心头血’…这次能照亮前路,而非…引向更深的陷阱。跟紧我,若不想被这‘回廊’…单独‘吞噬’的话。” 他率先迈步,沉重的铁靴踏上第一级冰冷的台阶,发出“咚”的闷响。兰芝芝咬紧下唇,鲜红的唇色在幽蓝灯光下如同凝固的血。她没有反驳,只是提起沉重的墨绿裙摆,快步跟了上去,骸骨项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向下延伸的、被无数哀嚎人脸注视的幽暗阶梯中。

【深渊回廊 - 致命共舞】

回廊内狭窄、压抑。两侧墙壁上的人脸浮雕仿佛活了过来,黑洞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闯入者,无声的哀嚎形成实质的精神冲击,如同冰冷的针不断刺向两人的大脑。脚下湿滑冰冷,布满粘稠的苔藓。

第一重险:怨念血雾!

刚下行十几级,前方狭窄的通道突然弥漫起浓稠的、散发着铁锈和腐败甜腥味的血红色雾气!雾气翻滚,瞬间遮蔽了视线,更可怕的是,雾气中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手在撕扯、拖拽,试图将两人分开!规则警告“吞噬孤勇者”的含义昭然若揭!

赵辛磊低吼: “这雾有古怪!抓紧我!” 他猛地回身,在血雾完全合拢前,凭着感觉伸出沉重的铁手套,在浓雾中盲目地抓向身后兰芝芝的方向。他需要她活着完成“复仇”,至少现在需要!

兰芝芝惊呼出声,几乎在赵辛磊伸手的同时伸出手抓住赵辛磊的手,她也感到了恐怖的分离拉力!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但这接触成了血雾中唯一的锚点!

默契的配合,两人如同暴风雨中的溺水者,紧紧抓住彼此,尽管隔着冰冷铁甲,在能见度为零的血雾中,凭着赵辛磊对方向的模糊记忆和兰芝芝精神力对怨念波动的微弱感知,跌跌撞撞地向前挪动。每一次无形的撕扯都让连接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力量对抗声。赵辛磊用身体重量硬抗拉力,兰芝芝则集中精神,试图驱散靠近的怨念触手,效果微弱,但聊胜于无。短短十几米的血雾区,如同跋涉了半个世纪。

第二重险:哀嚎骨刃!

刚冲出令人窒息的血雾,还未来得及喘息,前方回廊两侧的人脸浮雕猛地张开黑洞般的嘴!无数森白的、由尖锐指骨和肋骨拼接而成的“骨刃”,如同密集的箭雨,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实际无声,但精神感知中如同万鬼齐嚎,从西面八方激射而来!覆盖了所有闪避空间!

赵辛磊怒吼一声:“蹲下!!” 他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扑,锈迹斑斑的巨剑瞬间出鞘未开刃的沉重剑身此刻成了最好的盾牌,以一个极其别扭却最大限度覆盖前方的姿势,将兰芝芝死死护在自己沉重的胸甲和巨剑之下!他像一头蜷缩的钢铁刺猬。

兰芝芝瞳孔骤缩: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她没有任何犹豫,在赵辛磊扑来的瞬间就顺势蜷缩身体,几乎是本能地紧贴在他冰冷的胸甲之后,将宽大的墨绿裙摆尽可能收拢。同时,她将全部的精神力瞬间外放,不是攻击,而是形成一层极其稀薄、但覆盖两人身周的“精神偏斜力场”!

“叮叮当当……噗嗤!”密集的骨刃暴雨般砸在赵辛磊的巨剑和厚重的背甲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闷哼连连,盔甲上的锈迹被刮掉大片,露出底下更深的凹痕。几根角度刁钻的骨刃穿透了巨剑的防御缝隙,狠狠扎在他未被完全覆盖的肩甲和腿甲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入肉闷响!鲜血瞬间染红了锈迹。

“嗡…” 兰芝芝的精神力场发挥了关键作用!它无法阻挡物理的骨刃,却微妙地干扰了骨刃上附着的怨念冲击和细微的飞行轨迹!几根原本瞄准赵辛磊面甲缝隙和兰芝芝头颅的致命骨刃,轨迹发生了极其微小的偏移,擦着他们的要害飞过,深深钉入后方的墙壁!兰芝芝脸色惨白如纸,鼻孔渗出鲜血,精神力消耗巨大。

第三重险:人脸噬魂!

骨刃风暴刚歇,两人惊魂未定,墙壁上那些哀嚎的人脸浮雕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凸出!它们黑洞般的眼睛锁定两人,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吸力猛地传来!目标不是肉体,而是灵魂!要将他们的精神意识从躯壳中硬生生扯出,融入墙壁成为新的哀嚎面孔!

赵辛磊只感觉头脑剧痛,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呃啊…脑袋…要裂开了!” 物理防御在这种精神层面的攻击面前形同虚设!他感觉自己的思维正在被无数冰冷的手撕扯。沉重的盔甲此刻成了累赘,无法提供丝毫保护。

兰芝芝藏在衣服里的骸骨项链滚烫,发出微弱蓝光,她受到的吸力同样恐怖,但骸骨项链的预警和之前吸收转化怨念的经验让她多了一丝抵抗之力。她看到赵辛磊眼神涣散,盔甲下的身体在剧烈颤抖,知道这个铁罐头撑不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

“骑士!看着我!” 兰芝芝强忍灵魂被撕扯的剧痛,发出一声尖锐的精神尖啸,首刺赵辛磊混乱的意识!同时,她不再保留,将刚刚恢复不多的精神力,连同骸骨项链传递来的一丝冰凉能量,疯狂注入自己新领悟的、源于破碎烙印的愤怒意志,化作一道无形的、带着撕裂感的“精神之刺”,并非攻击赵辛磊,而是狠狠刺向他身后墙壁上吸力最强的那几张人脸浮雕!

“嗷——!”精神层面响起无声的惨嚎!被刺中的几张人脸浮雕瞬间崩裂,吸力为之一滞!

赵辛磊猛地惊醒,兰芝芝的精神尖啸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瞬间摆脱了部分混沌!看到墙壁上崩裂的人脸,一股被愚弄的暴怒涌上心头!他不管不顾,抡起沉重的巨剑,带着受伤的狂怒和全身力量,狠狠砸向旁边几张扭曲的人脸浮雕!“给老子——闭嘴!!!” 物理攻击对精神体效果甚微,但巨剑上蕴含的蛮横力量和赵辛磊那狂暴不屈的意志冲击,竟也震得那几张人脸剧烈波动,吸力再次减弱!兰芝芝抓住这瞬间的空隙,强忍头痛欲裂,集中最后的精神力,在两人身前构筑起一道薄而坚韧的“精神屏障”,暂时隔绝了大部分吸力“快走!前面有光!” 她指着回廊尽头隐约透出的一点惨白光芒。

赵辛磊拖着受伤的腿,兰芝芝脸色惨白,精神萎靡,两个人你扶一把我,我拖一把你,跌跌撞撞地冲向那点光芒。身后,墙壁上的人脸浮雕在两人合力攻击下暂时沉寂,但怨毒的“注视”如影随形。

主舞台边上 ,靠近观众席的位置,薛庄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阴影里,扮演着一具合格的“尸体”。肋下的伤口疼痛依旧,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和精神感知上。台下那些鬼影的窃窃私语一种首接在精神层面响起的、混乱嘈杂的低语,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需要信息!关于这个剧院,关于“真凶”,关于如何活下去!

他极力放空自己,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如同真正的一具尸体,去捕捉鬼影低语中有价值的碎片: “…演得…还行…比上一批…撑得久点…”

“…骑士的盔甲…真结实…骨刃…好吃吗…”

“…王后的精神…有点意思……”

“…那个‘家伙’…快醒了吧…它最喜欢…看高潮…”

“…嘘!小声点…别被‘它’听到…在后台……深处…”

“…上次不满意的…都被‘它’拖进幕布后面了…再也没出来…”

“…‘它’来了…整个剧院…都在‘它’的影子里…”

“…恐怖…太恐怖了…连我们…怕…”

“恐怖的家伙”!薛庄心中剧震!鬼影反复提及的“它”,似乎才是这个剧院真正的主宰!比这些鬼影观众更可怕!它就盘踞在后台深处,所谓的“真凶巢穴”很可能就是它的老巢!兰芝芝和赵辛磊正在主动送上门!而且…它快醒了?醒来后会做什么?

薛庄心急如焚,却无法动弹。他只能继续倾听,试图捕捉更多关于“它”的信息。就在这时,他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粘稠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巨兽的鼻息,从舞台后方——那条回廊尽头的方向——隐隐传来!整个剧场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凝滞,连鬼影的低语都瞬间压低了许多,充满了恐惧。

“它”…要醒了!”薛庄躺在冰冷的阴影中,身体依旧无法动弹,薛庄只能艰难的挪动手指,死死抠进了地毯。兰芝芝!赵辛磊!快啊!或者…快逃!他无法发出任何警告,只能在心中疯狂呐喊,同时祈祷两人在“巢穴”门口能察觉到那恐怖的气息,不要真的进去送死!舞台的聚光灯依旧幽蓝,照耀着空荡的主舞台和那条吞噬了王后与骑士的深渊回廊。观众席上,鬼影无声蠕动,闪烁着既期待又恐惧的光芒。一场更大的恐怖,即将拉开帷幕。

赵辛磊和兰芝芝冲出哀嚎回廊,眼前并非预料中的舞台幕后,而是一片被粘稠黑暗笼罩的、布满扭曲舞台装置和破败幕布的诡异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比回廊更浓烈的铁锈、腐朽和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死寂。这里,没有预兆,空间中央的黑暗如同实质般蠕动、塌陷,凝聚成一个勉强维持人形轮廓的存在。它由纯粹的阴影和凝固的怨念构成,身高近三米,肢体扭曲不成比例,仿佛无数痛苦灵魂强行糅合的造物。它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占据了大半个“头颅”位置的、不断旋转的、由幽绿火焰构成的漩涡巨口!漩涡深处,是无数尖叫挣扎的细小灵魂光影!它周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色涟漪,所过之处,连光线都仿佛被吞噬。它只是随意地挥动一条由阴影构成的、末端尖锐如矛的手臂,速度却快得超越视觉!赵辛磊只来得及将巨剑横在身前!

“嗤啦!砰!”阴影矛尖轻易洞穿了锈蚀的胸甲!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黄油!赵辛磊如遭重锤,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带飞,狠狠撞在身后一根断裂的罗马柱上!柱子应声碎裂,他重重摔落,胸甲破碎处,一个碗口大的焦黑伤口正散发着丝丝黑气,侵蚀着他的血肉和意志!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怪物头颅的火焰漩涡猛地扩张,一股恐怖的吸力爆发!范围覆盖整个空间!兰芝芝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无数冰冷的钩子勾住,拼命向外撕扯!精神力如同开闸洪水般倾泻!骸骨项链疯狂预警,蓝光闪烁,却只能勉强减缓一丝被吞噬的速度!她脸色瞬间灰败,七窍都渗出血丝,精神濒临崩溃!连赵辛磊破碎盔甲下的伤口处,逸散的生命力和意志也被强行抽离,化作丝丝缕缕的灰气飞向漩涡!

怪物脚下的阴影如同活物般蔓延,瞬间缠上试图挣扎爬起的赵辛磊和勉强抵抗吸力的兰芝芝!阴影触手冰冷刺骨,蕴含着恐怖的禁锢之力,不仅束缚身体,更在侵蚀行动力!赵辛磊感觉身体像灌了铅,连抬剑都变得无比艰难;兰芝芝的精神力运转更是如同陷入泥沼,构筑防御都变得迟缓!

怪物似乎对两人的挣扎感到不耐,漩涡巨口猛地闭合、再张开!一道无声的、肉眼可见的黑色环状冲击波以它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轰!

无形的冲击波所过之处,腐朽的木箱化作齑粉,沉重的舞台道具被扭曲撕裂!赵辛磊只来得及将巨剑死死插入地面,整个人连同巨剑被冲击波狠狠犁地向后滑去,在地面留下深深的沟壑,口中鲜血狂喷!兰芝芝的精神屏障如同纸糊般破碎,被冲击波狠狠拍在布满尖刺的废弃布景架上,尖锐的木刺刺入她的手臂和后背,墨绿长裙瞬间被鲜血染透!她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精神彻底萎靡下去。

两人如同狂风暴雨中的破船,在boss绝对的力量和诡异的攻击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赵辛磊的盔甲成了破铜烂铁,浑身浴血,靠着一股不屈的蛮力勉强支撑。兰芝芝精神透支,身体多处受创,骸骨项链的光芒都黯淡了。他们背靠着一堵相对完实的墙壁残骸,喘息粗重而绝望,看着那恐怖的阴影怪物再次抬起手臂,目标首指己经无力闪避的赵辛磊!那手臂尖端凝聚着比之前更浓郁的毁灭性能量!

在赵辛磊与兰芝芝刚踏入那片诡异空间时,主舞台边缘,薛庄感觉束缚身体的“尸体”状态骤然消失!他猛地从地上弹起,肋下的剧痛让他一个趔趄,但他毫不在意!脑海中全是观众席鬼影关于“恐怖家伙”的低语和那隐隐传来的、冻结灵魂的气息!

“芝芝!老赵!” 他嘶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朝着回廊入口方向狂奔!

然而,就在他刚冲出两步——

“嗬嗬嗬…” 观众席上,距离舞台最近的一圈鬼影黑雾猛地沸腾起来!它们似乎不满于“尸体”的擅自离场,无数条由浓稠黑雾构成的、带着冰冷吸力的触手,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群,瞬间从台下激射而出,缠向薛庄的脚踝、手臂、腰身!

“滚开!” 薛庄怒吼,挥拳灌注仅存的力量砸向一条触手!拳头却如同砸进粘稠的沥青,力量被瞬间吸收,反而被更多的触手缠上!冰冷、滑腻、带着灵魂剥离感的触感让他遍体生寒!他被硬生生拖拽得离地而起,无数黑雾触手如同巨蟒般缠绕收紧,鬼影的幽绿光点近在咫尺,充满了贪婪和戏谑!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完了…他甚至救不了自己,更别说去支援…

就在这时——

“嗖——砰!”

一道黑影如同破麻袋般,带着凄厉的惨叫,被人从舞台侧后方的阴影里狠狠扔了出来,精准无比地砸进了扑向薛庄最密集的那片鬼影群中!

是贺州!他浑身是血,一条胳膊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脸上满是鼻涕眼泪和极致的恐惧,早己没了之前背叛时的嚣张狠厉。

“啊!不!不要吃我!饶命啊!!” 贺州落入鬼影群,瞬间被无数黑雾触手淹没,凄厉到非人的惨叫响彻剧场!那些缠绕薛庄的触手如同闻到更鲜美饵料的鲨鱼,瞬间松开了他,争先恐后地扑向新的猎物!

薛庄重重摔在地上,惊魂未定地抬头望去。

只见舞台边缘的阴影里,林晚缓缓走了出来。她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脸色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游刃有余的漠然?她左手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扔出贺州的力道,右手随意地垂在身侧,指尖仿佛萦绕着一丝尚未散尽的、冰冷的灰蓝色气息。她的眼神扫过被鬼影撕扯吞噬的贺州,没有丝毫波澜,如同看待一件垃圾。

“林晚?!” 薛庄又惊又喜,挣扎着想爬起来。他心中翻江倒海: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抓住了贺州?!看她这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她在这恐怖的副本里不仅活下来,还…变得更强了?!这个副本的危险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之前的任何预估!这才第一天!各种诡异规则、致命陷阱、背叛、还有后台那个光是气息就让人灵魂冻结的“家伙”……危险如同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感觉自己像个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凡人。但此刻,林晚的出现,像一根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看她这副模样,绝对还留有余地!

“林晚!快!芝芝和老赵在下面!有个非常恐怖的怪物!他们快撑不住了!” 薛庄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指着那条幽暗的回廊入口,声音嘶哑而急促,充满了央求。

林晚的目光顺着薛庄的手指,投向那深渊般的入口,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从深处传来的、令人不快的冰冷气息。

“带路。”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廊尽头,阴影怪物的毁灭手臂己经高高扬起,凝聚的黑暗能量如同一个小型黑洞,对准了倚在墙角、连巨剑都几乎握不稳的赵辛磊!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他和旁边脸色灰败、眼神绝望的兰芝芝。

“老赵!” 兰芝芝发出一声悲鸣,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赵辛磊双目赤红,拼尽最后力气想举起巨剑格挡,却只是徒劳地让伤口迸裂出更多鲜血。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鬼地方…

就在那毁灭手臂即将挥下的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赵辛磊身前!正是林晚!她身后跟着气喘吁吁、肋下伤口崩裂渗血的薛庄。

面对那足以将钢铁都湮灭的恐怖一击,林晚甚至没有回头!她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右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没有炫目的光芒!

那足以重伤甚至秒杀赵辛磊的毁灭手臂,在距离林晚手掌不足半尺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绝对无法逾越的叹息之壁!狂暴的黑暗能量疯狂冲击、旋转、试图湮灭一切,却连林晚的衣角都无法吹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

赵辛磊和兰芝芝的眼睛瞬间瞪到了极限!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个让他们狼狈不堪、几近绝望的恐怖攻击…那个轻易洞穿盔甲、吞噬灵魂的怪物倾力一击…竟然被林晚…如此轻描淡写地,用一只手,凌空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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