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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工学惊儒:小丐杠杆戏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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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给女帝赚国库
作者:
小周帅帅
本章字数:
732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毒盐案的阴霾尚未完全散去,青萍县衙的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石灰的刺鼻气味。但生活总要继续,尤其是那些在恐惧和悲痛中挣扎求生的普通人。

衙门后院临时辟出的空地上,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照在几排粗糙但干净的长条木凳上。凳子上,坐着的不是衙役,也不是告状的百姓,而是一群年龄参差不齐、衣着破旧但洗得发白的孩子。他们的眼神里带着好奇、怯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这些孩子,大多是城里无依无靠的孤儿、小乞丐,或是家中实在揭不开锅、被父母送来求口饭吃的苦孩子。

这就是苏寒力排众议,在县衙后院办起的“工学一体”义学。教书识字是基础,但更重要的是,苏寒要教他们一些能真正安身立命、甚至改变命运的“奇技”——一些在他看来,远比死记硬背圣贤文章更实用的东西。

此刻,空地中央,苏寒正蹲在地上,摆弄着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棍、一块沉重的石磨盘,还有几块充当支点的石头。他身边围着一圈孩子,最前面那个挤得最紧、眼睛瞪得溜圆的,正是之前在毒盐案中失去双亲、被苏寒收留的小乞丐——小泥鳅。这孩子瘦得像根麻杆,皮肤黝黑,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股机灵劲儿。

“大家看好了,”苏寒拿起一根长木棍,一端架在石头上作为支点,另一端则用绳子捆住那块沉重的石磨盘,“这叫‘杠杆’。只要找准了这个点,”他拍了拍支点下的石头,“哪怕是个小孩子,也能撬动很重的东西。”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目光紧紧追随着苏寒的动作。

苏寒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扫过孩子们:“谁想来试试?试试看能不能把这石磨撬起来?”

孩子们面面相觑,看着那块比他们个头还大的石磨盘,都有些畏缩。这玩意儿,平时大人都得费好大劲才能挪动。

“我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是小泥鳅!他毫不犹豫地从孩子堆里钻出来,跑到那杠杆的长臂一端,瘦小的身子还没那根长木棍高。

“好!小泥鳅,试试看!”苏寒笑着鼓励道,同时示意旁边的衙役稍微看着点,以防万一。

小泥鳅深吸一口气,学着苏寒刚才的样子,双手紧紧抓住长木棍的末端,双脚蹬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下压去!

木棍纹丝不动。石磨盘更是如同生了根一般。

周围的孩子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小泥鳅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又试了一次,结果依旧。

“哼!无知小儿,玩物丧志!”一个充满鄙夷和不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场中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浆得挺括的青色儒衫,下巴蓄着几缕稀疏山羊须的老者,正背着手,一脸嫌恶地站在院门口。正是县里颇有些名望、被苏寒“礼聘”来义学教孩子们识文断字的陈夫子。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长衫、神情倨傲的年轻儒生,显然是闻讯来看热闹的。

陈夫子踱着方步走进院子,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木棍石头,又看了看憋红了脸的小泥鳅和周围的孩子,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苏大人!您贵为一方父母官,不思教导圣贤大道,却在此处弄这些奇技淫巧,教唆孩童玩这粗鄙之物,成何体统!这简首…简首是有辱斯文!败坏学风!”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儒生也纷纷附和,对着地上的杠杆装置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嘲讽。

苏寒站起身,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几分:“陈夫子此言差矣。圣人云‘格物致知’,这杠杆之理,亦是天地间大道之一。孩童习之,既可强身健体,又可明悟物理,何来玩物丧志、有辱斯文之说?”

“强词夺理!”陈夫子一甩袖子,指着那石磨盘,对着小泥鳅和孩子们嗤笑道,“大道?就凭这破烂玩意儿?就凭这小乞丐?他若能撬动这石磨,老夫…老夫这‘陈’字倒过来写!”

“哦?”苏寒眉梢一挑,看向小泥鳅,“小泥鳅,听到没有?夫子说你要是能撬动这石磨,他就把姓倒过来写。你…还想再试试吗?”

小泥鳅本来被陈夫子的嘲讽弄得有些垂头丧气,此刻一听,倔强劲儿立刻上来了。他用力点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大人!我能行!刚才…刚才是我没找准地方!”

苏寒微微一笑,走到杠杆旁,蹲下身,指着支点下的石头:“小泥鳅,你刚才压的是这里,对不对?现在,看这里。”他用手指点了点支点的位置,又示意小泥鳅抓住长木棍更靠近支点一点的地方,“别抓那么远,抓住这里,再试试看。记住,用巧劲儿,不是蛮力。”

小泥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按照苏寒的指点,双手紧紧抓住了木棍上苏寒指的那个位置,距离支点近了很多。他再次深吸一口气,这次没有用尽全身力气猛压,而是绷紧身体,双腿微曲,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和力量,缓缓地、稳定地向下压去。

木棍微微颤动了一下。

石磨盘依旧不动。

陈夫子嘴角的讥讽更浓了,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

小泥鳅憋红了脸,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嘿!”,双臂和腰腹同时发力!

“嘎吱——”

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木头摩擦声响起!

紧接着,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块沉重无比、刚才小泥鳅拼尽全力也纹丝不动的巨大石磨盘,竟然真的…缓缓地、一点点地被撬离了地面!

虽然只离地不过寸许,但那确确实实是被撬起来了!而且撬起它的,正是那个瘦小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乞丐——小泥鳅!

“哗——!”围观的孩子们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赞叹声响成一片!

“起来了!真的起来了!”

“小泥鳅!好样的!”

“天哪!他真撬动了!”

小泥鳅自己也惊呆了!他看着被自己撬离地面的石磨盘,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紧张和胆怯!他兴奋地大喊一声,双臂再次用力向下一压!

“砰!”

一声闷响!

石磨盘被撬得更高了一些,然后重重地落回原地,激起一片尘土!

成功了!他真的撬动了这需要两个壮汉才能抬动的石磨!

小泥鳅松开手,兴奋地蹦跳起来,小脸因为激动而通红,他指着那落地的石磨,冲着目瞪口呆的陈夫子和那几个年轻儒生,得意地大喊:“夫子!你看!我撬起来了!我撬起来了!你的姓!快倒过来写!快倒过来写呀!”

孩子们也跟着起哄,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快活的揶揄:

“对!夫子说话算话!”

“倒过来写!倒过来写!”

“姓倒过来怎么写呀?”

陈夫子那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小泥鳅,手指哆嗦着,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嘲讽,此刻变成了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脸上!尤其是被一个他视为“贱丐”的小孩子当众打脸,还引来了孩子们的哄笑,这简首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儒生也是面面相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想反驳,想斥责小泥鳅无礼,想维护夫子的尊严,可眼前这铁一般的事实——一个小乞丐用几根破木头就撬动了石磨——让他们所有圣贤书上的道理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你…竖子!顽劣!不可理喻!”陈夫子憋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气得浑身发抖,山羊须一翘一翘的。他再也无颜待下去,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连那点维持了几十年的“斯文”架子都端不住了。

“夫子且慢!”苏寒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响起。

陈夫子脚步一顿,僵硬地转过身,眼神喷火地看着苏寒。

苏寒走到那杠杆旁,轻松地一脚将支点下的石头踢开稍远一点。然后,他像小泥鳅一样,抓住木棍靠近支点的位置,只是轻轻向下一按——

那沉重的石磨盘再次应声而起!比小泥鳅撬得更高、更轻松!

“夫子请看,”苏寒放下木棍,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此非妖术,非奇技淫巧,此乃天地间亘古不变之理!找准了支点,西两亦可拨千斤!孩童习之,能明理,能增智,能强身,更能于这艰难世道中,多一分活下去的本事!这,难道不比那些只会空谈误国、眼高于顶的‘斯文’更有用吗?”

他目光扫过那几个年轻儒生,最后落在陈夫子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的脸上:“夫子饱读诗书,想必也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今日这杠杆之理,夫子见识了,不知……可有所悟?”

陈夫子被苏寒这一番话堵得胸口发闷,眼前发黑。他“知之为知之”后面那句“是知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只觉得平生所学、所持的“斯文”与“清高”,在这一刻被这小小的木棍和石磨砸得粉碎!被那个小乞丐得意的笑声刺得千疮百孔!

“朽木!朽木不可雕也!”他再也承受不住,猛地爆发出一声羞愤至极的嘶吼,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随即,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看也不敢再看那杠杆和孩子们一眼,也顾不上什么仪态,踉踉跄跄、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县衙后院,连他那几个年轻弟子也顾不上了。

他身后,那本视若珍宝、从不离手的线装《论语》,在仓惶奔逃中“啪嗒”一声掉落在院门的门槛上,溅起些许尘土,书页散开,显得格外狼狈和讽刺。

院子里,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孩子们更加响亮的、快活的笑声。小泥鳅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陈夫子狼狈逃离的方向,学着夫子的腔调喊道:“夫子!您的‘斯文’掉啦!您的书掉啦!”

苏寒看着孩子们畅快的笑容,看着地上那本散落的《论语》,又看了看那根静静躺着的木棍和沉重的石磨,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笑声,这小小的胜利,如同一阵清风,暂时吹散了衙门里残留的石灰气味和压抑。它宣告着,一种新的、更接地气的力量,正在这青萍县的穷街陋巷间,悄然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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