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泊年的手,带着沐浴后微凉的水汽和薄茧的粗粝感,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精准地落在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温煦浑身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
他的大拇指,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在她颈侧的动脉上来回。
一下,又一下。
那感觉,不像是在触碰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瓷器,或者……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陆泊年的眼神有些放空,透过温煦,似乎看到了很久远的过去。
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养过的那只漂亮的简州猫。
它总是慵懒地躺在地毯上,毫无防备地向他袒露柔软的、毛茸茸的肚皮。
那是猫科动物最脆弱、也最信任的姿势。
小小的陆泊年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学着大人教他的样子,用最轻的力道抚摸那片温暖。即使每次撸完猫都会打喷嚏流眼泪,他也乐此不疲。
那是他珍视的、为数不多的温暖和信任。
首到有一天放学回家,他找遍了所有角落,也找不到那只油光水滑的伙伴。
被告知“送走了”,至于送到哪里?
没有人告诉他。
那份被单方面斩断的信任,像根细小的刺,一首扎在心里。
此刻,他指尖感受着温煦颈动脉下蓬勃的生命跳动,那微弱的搏动,像极了记忆中抚摸猫咪肚皮时的柔软触感。
他的动作依旧轻柔,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怀念和……掌控。
然而,下一秒!
那轻柔的抚摸骤然变成了冰冷的钳制!
陆泊年的五指猛地收紧,狠狠压在温煦颈侧脆弱的血管和气管上!
“呃——!”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温煦眼前瞬间发黑,大脑一片空白!
但比窒息感更让她惊恐的是身体深处,竟然不合时宜地窜起一丝诡异的、灭顶般的战栗。
这该死的生理反应。
“滚开!”
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力量,猛地一把推开陆泊年,转身就去拧那该死的门把手!
“咔哒!”
门锁纹丝不动,刚才那声轻响,是他反锁了。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挥舞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陆泊年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浓重的嘲讽和冰冷的怒意:
“不装了?”
他猛地将她拽回,身体狠狠撞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
“六年前在陆家,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跟我对着干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剥开她此刻精心伪装的“海归精英”皮囊:
“现在装什么温良恭俭让?
嗯?
一口一个‘陆总’、‘不好意思’、‘老朋友’……装给谁看?给我看?还是给那个一口洋人强调的上司看?”
温煦被迫仰着头,呼吸依旧不畅,眼底却燃起了熟悉的、野性的火苗。
她忽然扯出一个极其艳丽、又极其挑衅的笑容,红唇轻启,声音因为缺氧而带着一丝沙哑的甜腻:
“哥哥,”
她故意用回那个久远的、带着刺的称呼,指尖却像羽毛般,轻轻抚上他因为用力而青筋虬结的小臂,
“离开这么久,你都不想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柔情”和称呼,像根针,狠狠扎进陆泊年的心脏。他扣在她脖子上的手猛地又收紧了几分,
眼底翻涌着复杂而危险的风暴:
“那你呢?”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声音压抑着某种即将爆裂的情绪,
“六年!温煦,你想过我吗?”
看着她那副依旧没心没肺、甚至带着戏谑的眼神,答案不言而喻,她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个认知让陆泊年胸腔里那股积压了六年的戾气疯狂燃烧!
温煦感受到脖子上可怕的力道,
却笑得更加魅惑,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红唇凑近他绷紧的下颌线,吐气如兰:
“想啊……我做梦都在想你呢,哥哥。”
“骗子!”
陆泊年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而偏执。
捏着她后颈的手猛地用力,像拎起一只不听话的猫!
温煦被他半拎半推地摁倒在旁边冰冷的玄关柜上,
后背撞得生疼,但理智还在线,她抬腿就想踹他下盘!
“陆泊年!你他妈放开……唔!”
话音未落,眼前一花!
一条深色的、带着熟悉冷冽气息的织物闪电般缠上了她的双腕。
温煦惊恐地低头 是陆泊年今天系的那条领带!早上开会时,她还曾短暂地注视过它昂贵的质地和冷硬的暗纹。
陆泊年动作快得惊人,手指翻飞,几下就将她的手腕在背后捆了个结实!那领带质量好得离谱,勒得她皮肉生疼,挣扎只会更紧。
“你疯了?!”
温煦彻底慌了,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尖利,
“陆泊年,你这是非法拘禁,放开我!”
陆泊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欣赏一件终于落入陷阱的猎物。
他微微喘息着,湿发上的水珠滴落,砸在温煦因为挣扎而微微泛红的锁骨上,冰凉刺骨。
他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得如同恶魔低语:
“疯?”
“温煦,六年前你主动来招惹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疯不疯?”
“你一声不响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丢掉一件垃圾一样丢掉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疯?”
他修长的手指,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缓缓抚过她被领带勒出红痕的手腕,眼神疯狂又冰冷:
“现在,我只是在收点利息。”
“至于本金……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然后,陆泊年把她压在客厅,弄了整整五个小时,她醒来,腰己经快断了,温煦看到床上的男人,完了,
她竟然和陆泊年睡了,
还是在陆泊年半强制她半推搡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