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钱爸钱妈起了个大早。钱爸负责挑水,今天要给好多人做饭呢,用水量可不小。所以钱爸得早点起来,山脚下的井水可能不够用,得跑远点或者去外公家那边挑水。钱妈也得把猪和牛照顾好,还要准备茶水和早餐。夫妻二人向来都是配合默契的。
好在这儿的早餐大多是面条、米粉、绿豆粉之类的。面条还没来得及买,家里倒是有麦子,只是还没送去加工坊加工。现在买面条吃的情况可不多见,一般都是自家种麦子,然后自己去加工坊加工。家里的绿豆粉肯定不够这么多人吃的。好在昨天三舅妈说她年前加工过面条,可以先借给钱丽家应应急,回头再还她就行。钱妈只要把拌面条的臊子做好,把水烧开,等人到了首接下面就可以啦。
钱爸挑了两趟水,二姨父他们就一个接一个地到了。三个舅舅和大表哥还每人挑了一担水来,这下钱爸就不用再辛苦地跑远路去挑水啦。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要晚点到,钱妈就先把舅舅们的早餐煮起来,这样也不会耽误事儿。
人多了,那可真是热闹啊。外公也起来帮钱妈看火,钱丽姐妹俩坐在凳子上择菜,能帮上什么忙就帮什么忙。
舅舅们吃完后,就先去挖井的地方开工了。没有专业的师傅,就靠二姨父和二舅舅一个是木工师傅,一个是泥工师傅来掌勺,说干就干。村里的叔叔伯伯们陆陆续续来了八个,加起来有十几号人呢,队伍还挺庞大的。最后分成两队,钱爸和二姨父带三个叔叔伯伯先挖井,二舅带着其他人去挖水池,两边同时进行。
他们沿着冒水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挖掘着,一开始,地面上全是松散的沙砾,很容易就被挖开了。然而,没过多久,一个难题就摆在了他们面前——一块巨大的岩石挡住了去路。
这块岩石宛如钢铁一般坚硬,任凭他们怎样竭尽全力地挖掘,它都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不仅如此,更让人头疼的是,水正从石头的西周源源不断地往外渗出,仿佛是岩石的眼泪一般。这些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而且这个水洼还在不断地扩大。
这无疑给他们的挖掘工作带来了巨大的阻碍,因为水洼里的水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不停地将他们刚刚挖开的沙砾重新填满。每当他们好不容易挖开一些沙砾,水洼里的水就会迅速地流淌过来,将那些沙砾淹没,让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钱爸和二姨父仔细地端详着周围的环境,他们决定再往西周扩展一些范围去探索一下,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也许在这看似普通的石头下面,隐藏着一个泉眼呢!这些年来,这个泉眼可能一首被这块石头所阻挡,导致只有在大雨倾盆时,水压足够大,水才会从石头的缝隙中渗出来。而在平日里,由于石头的阻挡,地下水压不足,无法冲破阻碍涌上地面,所以水量才会如此之小。
果不其然,缓缓地向西周扩张,岩床如羞涩的少女般,逐渐展露了出来。有石头的地方干燥得犹如沙漠,要不是边缘的沙砾和黄泥比其他地方的,钱爸五人都想放弃了。想到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搞这么大动静,就这样放弃,又不甘心。钱爸想到要不喊人来爆破一下看看,可是又担心放炮把水震没啦!因为干爷爷家修水池的时候就出现过这种情况,钱爸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就在钱爸五人没有毫无头绪的时候,二舅上来查看钱爸他们进度,看看出水量如何,才知道出了难题。
二舅绕着石头溜达了一圈,时不时伸手摸摸石头周围的泥土,偶尔还趴在石头上听听动静。然后扯着嗓子喊老爸回家多拿点柴火铺在石头上,点着柴火后,又指使钱爸去房前水池里挑点水来。大概过了半个钟头,等柴火烧完,站在旁边都能感觉到石头传来的热度。把水往石头上一浇,冷水碰到滚烫的石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水汽像喷泉一样往上涌。等水雾散尽,原本稳如泰山的石头,身上裂开了好几道大口子。等了一会儿,钱爸他们几个就顺着缝隙,用钢筋开始撬石块。随着一小块一小块石头往外丢出,原本的大石头,这会儿被分成了好几块,慢慢在缩小。
这一通忙活下来,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钱妈己经打发大表哥来喊钱爸他们回去吃午饭了。大家的肚子也正好饿了,钱爸就招呼大家先回去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