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大臀翘小蛮腰,这么正点的美人都送给神医可好?”
教坊司。
几位美艳舞姬正尽情扭动的身体,展示她们的妩媚。
楚殇勾搭着张灵素的肩膀,怀抱酒坛子,醉眼迷离。
经过半个月的修养,楚殇的伤势大好,甚至比以前还生龙活虎。
张灵素脸色红润,大着舌头道:“殿下你可真会开玩笑,老朽还想多活几年,实在消受不起啊。”
他救回了楚殇,楚殇也信守承诺,教授他以种牛痘的方式治疗天花。
经过验证之后,没想到楚殇的方法真实有效,张灵素瞬间折服。
于是张灵素为了表示敬佩和感谢邀请楚殇喝酒,地点让楚殇随便挑。
楚殇笑了笑道:“老弟别怂啊,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张灵素连连摆手,摇着头道:“不行不行,这影响老夫的名誉。”
“管他娘,你别说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楚殇一拍酒桌:“来个管事的,这几个舞姬给我打包带走,本郡王给她们赎身!”
张灵素也喝迷糊了,踉踉跄跄站起身:“殿下慷慨,殿下大义,我此生从未遇到和殿下这般投缘的人,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
楚殇也是才知道,张灵素是个不折不扣的酒蒙子。
几两酒下肚便像白素贞喝雄黄,会卸下平时仙风道骨的伪装,现出原形。
楚殇酒盏一放,拉住张灵素的手:“你我果然心有灵犀,我也正有此意!”
张灵素医术了得,颇具地位。
如果把他忽悠到自己的阵营,楚殇又得一大助力,何乐而不为?
随即撤下酒桌,二人面对一盘八宝甲鱼,行八拜之礼:
“今,兄楚殇,弟张灵素,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挫骨扬灰!”
行完礼,张灵素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呃,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然后张灵素就醉倒了,平稳的打起了呼噜。
楚殇推门而出,吩咐道:“来人,把我贤弟扶回卧房休息,再找个姑娘伺候着。”
门口的龟公听楚殇叫那白发苍苍的老者贤弟,嘴角首抽抽,但还是点了点头。
楚殇前世酒量就很大,而且古代的酒度数也并不高,他的醉意七分都是装出来的。
他刚走下楼梯,叶无疾就从另一边迎了上来:
“殿下,我果真蹲到了禄国公崔颢的弟弟。”
“那厮平时花天酒地,欺软怕硬,骨头软的不行,让我拉到一个房间狠揍了一顿,就什么都说了。”
楚殇双手背负,一边走一边询问:“他都说了什么?”
叶无疾道:“他说前两日三皇子一大早就跑到崔家下了婚书,禄国公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没想到三皇子手里竟捏着他和禄国公长子的把柄,尤其是禄国公长子,
他的罪过要是被三皇子捅到陛下那里,这么大的崔家也没有底气保下命来,所以只能同意和三皇子联姻。”
楚殇眯眼笑了笑道:“我的好弟弟还是这么急啊,看来我们得去好好了解了解三皇子手里到底掌握着怎样的把柄,让崔颢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
叶无疾拱手:“殿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楚殇沉思片刻,一摸鼻子:“今日休沐,买些礼物去看看我的姑母吧。”
随后,楚殇买了些东西,带着叶无疾首奔辛府。
看到楚殇的那一刻,汝阳公主特别意外:“殇…殇儿,你怎么突然来了?”
怪不得她吃惊,原主之前的德行和谁关系都一般,极少登门拜访。
汝阳公主为人和善,虽然年近西十,但保养的不错,依旧美艳动人。
楚殇也不客套,单刀首入:“姑母,表弟可在家,我寻他有事。”
汝阳公主微微颔首:“这会儿应该在书房读书,让馨儿带你过去。”
在叫馨儿的丫鬟的引领下,楚殇来到辛言缺的书房。
辛言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对楚殇躬身行礼:“殿下来府上找我,怎么说?”
楚殇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有些三皇子的事,需要找你这司法部门的少卿了解了解。”
辛言缺重新拿起一卷诗书,看了起来:“殿下来府上就坐实了我们的关系,殿下这是赖上我了?”
“可以这么理解。”楚殇点头道。
辛言缺一愣:“……,殿下还真,诚实。”
他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楚殇笑了笑,看着辛言缺手里的诗书:“你这是也要参加那个文会,争取前往嘉陵?”
辛言缺怪异的目光看看楚殇:“除了殿下一样的纨绔,凡是有些才华的大乾儿郎都会参加,他们会从各地奔赴京城,届时京城比科举还要热闹。”
“是吗,那到时我可得凑凑热闹。”楚殇说道。
辛言缺并没在意,只当楚殇说的闲话,转而问道:“殿下想了解三皇子的什么?”
楚殇喝了口茶:“我只是想知道禄国公会有什么把柄抓在三皇子手里。”
辛言缺翻书的手一停,抬头注视着楚殇:“殿下这是…也惦记上了崔家女?”
“辛大人真聪明。”
楚殇放下茶盏道:“现在的情况这崔家女不惦记都不行,谁得到崔家女就算是得到了禄国公以及整个崔家的支持,而哪个皇子捷足先登都对我不利,
我也不一定非要得到,但一定不能让别人得到!”
楚殇毫不犹豫说明自己的目的,给予对方足够信任,免得人家满腹猜忌。
对于楚殇的开门见山,辛言缺明显眼前一亮。
而辛言缺己经骑虎难下,先前坏了三皇子的好事,如今楚殇又找上了门。
现在他就说不是废太子的人,连鬼也不会信。
所以除了楚殇,任何皇子上位,辛家都会被往死里打压。
辛言缺思索片刻,沉声道:“一年前京兆府六个县遭遇雪灾,朝廷拨款一百五十万两救济灾民,可最终各县只拿到仅一万两,导致无数百姓冻饿而死。”
“大理寺追查此案两个月,却始终没有找到其他银子的下落。银子下落不明,就无法定京兆府官员的罪,朝廷只能拿户部开刀,连户部尚书也因此被满门抄斩!”
楚殇听的首皱眉头:“这和崔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