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从见面会现场出来,手机上热搜词条的热度还在一个劲儿往上涨。她站在场馆外台阶上,夜风轻轻撩动裙摆一角,霓虹灯的光打在她脸上,光影晃来晃去。远处传来粉丝散场时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和嘻嘻哈哈的笑声,她嘴角微微一勾,一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几天后,沈悦工作又回到了平常的节奏。综艺录制带来的热度还没完全消散,张叔就忙着给她联系新资源。夏瑶也在社交平台上频繁跟她互动,帮她保持话题热度。顾辞虽说还是忙得脚不沾地,但总会抽出点时间发几条简短消息,问问她行程安排咋样。
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可就在一天早上,林萱坐在化妆镜前,瞅着自己刚发的动态下面没几个赞,眉头越拧越紧。
“沈悦……”她小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手指不自觉地在手机屏幕边缘来回,“你以为你赢了?”
她“啪”地合上手机,站起来走到窗边。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房间,可怎么也照不进她这会儿阴沉沉的心。
她己经忍了好久了。自从沈悦出现在顾辞身边,她就感觉顾辞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一开始,她还想着挽回,又是装温柔,又是掉眼泪,拿以前的情分想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可后来,他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现在倒好,沈悦靠着一场综艺、一场粉丝见面会,稳稳成了人气新星。林萱翻着新闻,满眼都是关于沈悦的报道,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她可忍不了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她拿起电话,拨通一个熟络的号码:“我要人,还要钱。”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你想干啥?”
“把沈悦搞下去。”她语气轻飘飘的,可冷得像冰碴子,“她不是靠首播火起来的吗?那就让她尝尝娱乐圈的厉害。”
挂了电话,她打开电脑,调出几个藏起来的文件夹。里面是她这段时间收集的东西——有愿意收钱办事的媒体信息,有几个同样看沈悦不顺眼的艺人资料,还有她自己伪造的一些所谓“证据”。
她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整理好,接着联系了几个圈里关系不错的经纪人,试探着提了提“合作”的事儿。
“沈悦现在太火了,迟早要摔跟头。”她在一条私信里写道,“咱们帮她一把。”
不出所料,有人犹豫,有人却跃跃欲试。最后,她成功拉了几个和沈悦有竞争关系的艺人入伙,凑了一笔不少的钱。
接下来,她亲自去找了那个叫李峰的媒体负责人。
“你们之前不是拒绝过我吗?”她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可语气没得商量,“现在,我给你们带来了你们感兴趣的独家消息。”
李峰看着她递过来的照片和聊天记录复印件,表情有点复杂:“这些东西……是真的?”
“你觉得呢?”林萱反问,眼神里满是笃定,“你可以不信,但要是错过这次机会,等别人先发了,你损失的可不止那点点击率。”
李峰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我可以考虑帮你发。”
林萱满意地笑了,起身要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别让我失望。”
回到家,她打开电脑,进了一个匿名论坛,在搜索框输入“沈悦 黑幕”几个字。屏幕上跳出几篇没被证实的帖子,浏览量正慢慢往上涨。
她知道,这才刚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一条新闻突然上了热搜:
【沈悦涉嫌操纵节目结果,私下收受贿赂?】
文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配了几张模模糊糊的照片,还有一段看着挺真的“聊天记录”。里面说,沈悦在一次综艺录制的时候,私下收了某品牌方一大笔钱,为了在节目里多露镜头,还影响了比赛结果。
这条新闻一出来,立马炸开了锅。
社交媒体上,相关话题很快就冲到了热搜榜前面。评论区分成两派,一部分理智的粉丝表示怀疑,觉得内容没证据;另一部分人跟着瞎起哄,骂沈悦“表里不一”“靠手段上位”。
沈悦还没来得及回应,舆论就己经控制不住了。
张叔第一时间联系了公关团队,让他们查新闻是从哪儿来的。同时,他也通知了顾辞,让他留意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靠近。
顾辞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去参加一个品牌活动。听完张叔的话,他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是谁干的?”他问。
“现在还不确定,但我们己经锁定了几个可能的目标。”张叔的声音里带着怒气,“这事背后肯定有人策划,手法很老练,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顾辞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夏瑶给沈悦打电话,声音又急又快:“你看到网上那些新闻了吗?”
沈悦看了眼手机,叹了口气:“看到了。”
“你咋还这么淡定?!”夏瑶气坏了,“他们这是要毁了你!”
“我知道。”沈悦声音很平静,“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源头,不是瞎反击。”
夏瑶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然后说:“我这就去查,谁敢动你,我绝不饶她。”
挂了电话,沈悦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火。她知道,这场风波没那么容易过去。但她更清楚,幕后黑手不会就这么罢手。
她拿出笔记本,开始把最近可能对她有敌意的人一个一个列出来。很快,一个名字出现在她脑子里——林萱。
她想起那天见面会上收到的那条神秘私信:“小心点,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喜欢你。”
她本来以为是哪个恶意账号故意挑事,现在想想,说不定没那么简单。
她打开电脑,重新看那条新闻的发布时间和内容细节。果然,新闻里说的综艺录制时间,就是她刚参加完的那一期。
而林萱,当时也在那档节目里。
沈悦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一下,接着敲下几个关键词:林萱、媒体、资金流向、幕后操作。
她决定主动出击。
与此同时,林萱坐在一家高档餐厅里,看着对面的李峰。
“进展咋样了?”她问。
“己经按你说的做了。”李峰点点头,“水军也开始扩散消息,效果比预想的还好。”
林萱满意地笑了:“很好。”
她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李峰的杯子:“多谢配合。”
李峰没怎么动杯子,反而压低声音问:“你真确定这么做没事?万一她查到是你……”
“她查不到。”林萱打断他,语气很坚决,“我做事从来不会留把柄。”
话刚说完,她手机震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条匿名号码发来的信息。
只有短短一句话:
“你玩不过她的。”
林萱愣了一下,紧接着冷笑一声,按下删除键。
窗外,城市的夜色依旧灯火辉煌,而一场风暴,才刚刚开始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