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多年取消的科举,如今更是一年一次。
自京都进了腊月以来,大骊国的学子们,都纷纷进京赶考,希望能博个前程。
正巧,明月阁此时大肆举办花会。
这才有了南城湖的壮观景象。
“赶紧下车。”
飞舞半天,也不见顾清风下来。
她焦急的撩开车帘,皱眉道。
顾清风知道对方是个急性子,也没在意对方的语气。
下了马车顾清风看向四周问道:“我该往哪里去?”
顾清风没参加过什么花会,也不知道明月阁的花船,停靠在哪里。
飞舞扬了扬手里的马鞭,指着湖边一棵柳树说道:“顾先生,可以先在那儿等一会儿,马上就会有人带你进去。”
顾清风点头,朝着那棵柳树走了过去。
飞舞也驾着马车快速离开。
不到半炷香,顾清风发现眼前多了一个白面书生,正朝着自已鞠躬行礼。
顾清风也还了一礼,问道:“你是?”
见书生打扮的男子,面容俊朗,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健硕,一看就是练家子,顾清风觉得,这应该就是飞舞所说的那个人。
白面书生笑了笑:“在下江西人士,兄台可以叫我孙山,我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顾清风点头,刚想问是不是飞舞让他来的,就听孙山继续说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看兄台在这里站立很久了,可是迷了路?”
见对方这样说,顾清风一愣,随即想到对方应该是不想表露身份:“在下顾清风,是本地人。”
孙山再次拱手道:“顾兄,这是在等人吗?”
看着孙山彬彬有礼的样子,顾清风想笑:“对方明明一身腱子肉,却装作一副书生的模样。”
顾清风不想再和他绕弯子了,直言道:“不等人,只是想参加花会,却不知怎么进去。”
孙山道:“真巧,在下也是想参加花会,但一个人又实在没意思,刚好顾兄需要带路,不如和在下一同参加可好。”
顾清风翻了个白眼:“那求之不得,还望孙兄带路。”
孙山拱手一脸的谦逊:“顾兄请。”
顾清风也客气道:“孙兄请。”
孙山再次拱手:“额不,顾兄请。”
“这货什么毛病?”顾清风没再理会,径直向前走去。
刚走两步,顾清风又无奈回身:“你不带路,我怎么知道往哪里走!”
这次孙山没在谦让,走在了前面。
顾清风跟着孙山,绕过一处土山包,来到通往湖中心的一处木桥旁。
孙山停住了脚步笑道:“顾兄,走到这座木桥的尽头,便会有一艘接人的小船,只要出示邀请函,便可登上小船,前往一艘巨大的楼船之上,楼船又叫花船。
这艘楼船,就是今天的聚集之地了。”
顾清风明显有些不耐烦,觉得这货真磨叽:“那赶紧走吧!”
他的时间真不多,还等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回秦府呢。
这要是被岳母大人知道自已来这种地方,还不扒了自已的皮。
顾清风都能想到那样的画面,岳母大人肯定一边扒皮,一边说:“小兔崽子,家里有这么美若天仙的美娇娘,等着你洞房,你竟然去青楼?”
顾清风摇了摇头,打散脑海中骇人的画面,直接朝着木桥的终点走去。
他身上并没有明月阁的邀请函。
不过,那也不重要,顾清风知道孙山肯定会有的。
果然,到了终点,便有一条小船驶了过来。
孙山递上邀请函后,顾清风也跟着上了小船。
划船的是一名老妈子,船上还有两名十三四岁的妙龄美少女。
顾清风怀着沉重的心思,也没说话。
孙山这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倒是像个情场老手,不停地调侃两名少女。
少女虽然年龄小,但听她们说出的戏言,也不像个未经人事的样子。
顾清风有些可怜这些少女们。
还是前世的政策好,扫黄扫的干净,没有失足的少女,更不会有逼良为娼。
顾清风听着“他”她们你来我往的调侃,很快,小船便来到一艘楼船旁边。
离得远,顾清风都不觉得楼船有多大。
但,到了旁边,顾清风才发现。
这楼船大的骇人,数了一下,足有五层楼之高,顾清风心里腹诽:“真不愧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啊!”
顾清风知道,这个楼船只不过是明月阁的冰山一角。
小船停靠后,老妈子就带着两人,来到楼梯旁,向着楼船上走去。
当顾清风来的花船的船舱之内,入眼的一幕,更是让他三观碎了一地。
湖面上冷风呼啸。
冬日里的夜晚,更是极其寒冷的。
可在这花船内,却是温暖如春日。
一排排的歌女,在船舱正中央舞台上,搔首弄姿。
歌女的身上要说一丝不挂,倒是有点夸张。
但比起前世顾清风去过的风月场所,也不遑多让。
让人一眼望过去,便再也挪不开眼。
不光能一饱眼福,再配上这琴声悠扬,真是让人如醉如痴。
顾清风心里嘀咕:“怪不得,那些文人骚客,都喜欢这种乱糟糟的地方。”
要不是自已家里有着束缚,顾清风都想天天泡在这温柔乡里。
这种感觉,太美了。
“哎吆,孙公子您来了啊,快,这边请,靠前的位置,早就给您留好了。”
说完,这名人,贴近孙山,朝着他的下面抓了一把。
随后,又给顾清风抛了个媚眼。
那妩媚的娇俏模样,极为惹眼。
顾清风还沉浸在眼前的美妙中。
闻言,朝说话之人看了过去,只见一名浓妆艳抹的人,笑的比花还灿烂。
这名妇人,倒不像场中那些歌姬般衣不遮体。
但说话时,也是搔首弄姿,看的顾清风很是别扭。
妙龄少女搔首弄姿,那叫勾人魂魄。
可眼前这足有四十出头的青楼老鸨,则让人大跌眼球。
瞬间失去了该有的兴致。
孙山很熟练的伸手在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王妈妈,您今日可真漂亮。”
人面带羞涩的娇嗔一句:“吆,瞧孙公子说的,小女子我哪天不漂亮。”
说着,人看向顾清风笑道:“这位公子可真俊啊!不知这位公子是?”
人说着,就想动手朝顾清风下面也抓上一把。
见状,顾清风连忙躲过。
他可不像孙山那般饥渴,更没有这么重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