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红旗的手指,带着酒气的温热,刚触碰到大甜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便被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大甜梨的眼神如冰霜般寒冷,她猛地甩开牛红旗的手,那力道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捏碎。「牛主任,」大甜梨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冰锥,刺向牛红旗,「您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警告的意味十足。
牛红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原本混沌的酒意也消散了不少。他看着眼前的大甜梨,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贪婪和欲望所取代。他色眯眯地盯着大甜梨,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和玲珑有致的身材上游走,仿佛要将她剥光一般。「甜甜,」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佻,「你装什么纯呢?你今天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的声音油腻而轻浮,带着令人作呕的暗示。
「牛主任,您误会了,」大甜梨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今天来,真的是为了贷款的事情。」她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真心实意,绝无二话。」
牛红旗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斜睨着大甜梨,嘲讽道:「贷款?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给你批下来?你当我这信用社的主任是摆设吗?」他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暧昧的暗示,「除非……」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在大甜梨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仿佛要将她剥光一般。
大甜梨心头一紧,强压下心中的厌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故作轻松地提议:「牛主任,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划拳喝酒,谁输了谁就听对方的,如何?」她巧笑嫣然,试图用笑容掩盖内心的紧张。
牛红旗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自认为酒量不错,而且划拳更是他的强项,心想:划拳喝酒?这小娘们儿是想灌醉我?哼,就凭她那点酒量,恐怕还没等我醉,她就先倒下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摆布?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容,「行啊,甜甜,」他色眯眯地看着大甜梨,语气里充满了轻佻,「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女人。」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够味!」
两人相对而坐,酒桌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甜梨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变换着数字,清脆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牛红旗则带着轻蔑的笑容,自以为胜券在握,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然而,几个回合下来,情况却发生了逆转。大甜梨不仅酒量惊人,划拳的技巧更是出神入化,每一次都精准地猜中牛红旗的数字。牛红旗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手中的酒杯也开始颤抖。反观大甜梨,却越战越勇,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几轮下来,牛红旗已是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最终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昏暗的灯光下,牛红旗瘫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酒气熏人。大甜梨站在一旁,看着他这副丑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轻蔑地瞥了一眼牛红旗,弯腰将他吃力地扶到床上。牛红旗的身躯沉重,散发着浓烈的酒味,让大甜梨几欲作呕。她强忍着不适,将牛红旗摆正,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做完这一切,大甜梨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寻起来。她先是在客厅里翻找了一圈,然后又来到书房。书房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却大多落满了灰尘。大甜梨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书桌抽屉里几本颜色鲜艳的杂志上。她打开一看,里面充斥着不堪入目的图片,令她感到一阵恶心。除了杂志,抽屉里还散落着一些照片,内容同样令人不齿。书房里的发现让大甜梨心中一阵厌恶,更加坚定了要好好教训牛红旗的决心。
她将那些散落在桌面和抽屉里的黄色杂志,以及藏在相册夹层中不堪入目的照片,一一用手机仔细地拍了下来,作为证据留存。做完这一切后,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牛红旗的家,回到了小旅店。
房间里,丁七巧和秦俊鸟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大甜梨回来,丁七巧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贷款的事情办成了吗?」
大甜梨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丁七巧和秦俊鸟,包括牛红旗的无礼举动,以及她如何用划拳灌醉了他。丁七巧听完后,脸色由焦急转为震惊,再由震惊转为愤怒,最后变得一片惨白。她指着大甜梨,手指颤抖着,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骂道:「你个傻娘们儿,你这是羊入虎口啊!万一他对你……万一他对你用强怎么办?万一他事后反咬一口怎么办?万一……万一他抵赖不认怎么办?你……你怎么这么傻!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七巧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大甜梨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有办法对付他。」
三人在简陋的小旅店凑合了一宿。第二天清晨,大甜梨和丁七巧踏上了返回龙王庙村的班车,一路颠簸,思绪万千。而秦俊鸟则独自一人前往苏秋月家。出发前,他特意绕道去了乡里的集市,精心挑选了些礼物,烟酒糕点,满满当当塞满了布袋,都是准备孝敬苏秋月父母和苏秋林的。
到达苏秋月家门口时,秦俊鸟一眼就看到苏秋月正在猪圈旁忙碌,手里拿着木勺一下一下地搅拌着猪食,神情专注。听到动静,苏秋月抬起头,看到是秦俊鸟,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秦俊鸟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讨好地说:「我来接你回家啊。」
苏秋月将手中的木勺重重地往猪食桶里一扔,溅起几滴污浊的液体,语气更加强硬:「我不回家,你回去吧!」
「秋月,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秦俊鸟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欺负你了。」
苏秋月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我才不信你说的鬼话!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就在这时,苏秋林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秦俊鸟和苏秋月在门口僵持着,便上前问道:「俊鸟,你昨天去接秋月和梧桐,怎么现在才回来?」
秦俊鸟连忙解释道:「秋林哥,我昨天在乡里遇到了两个朋友,耽搁了一会儿,就在乡里住了一晚上。」
苏秋林关切地拍了拍秦俊鸟的肩膀:「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