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这些东西我哪样给不了你?嗯?”
傅青鱼忽然笑了,“大人,你果然还是对我念念不忘啊,就这般喜欢我吗?”
傅青鱼边说边抬手环上了谢珩腰,“说实话,你这个样子还挺让我有成就感的呢。”
“堂堂谢家嫡子,大理寺少卿,居然爱我爱到这般地步。这若是说出去,我在中都的身价只怕瞬间就能水涨船高。”
“那时,云六郎不行我就换徐六郎,霍六郎,林六郎,那么多身尊玉贵的世家公子,我总能捞着一个不是?”
“你就不怕自己费尽心机,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这中都的世家子各个生的丰神俊朗,跟他们玩一玩,总不会是我吃亏。”傅青鱼的手指在谢珩的腰间捏了捏,笑的冷酷无情,“大人是过来人,难道大人觉得我吃亏了吗?”
“还有啊。我告诉大人一句民间俚语。”
“凡事,认真你就输了。”
“傅青鱼!”谢珩几乎要咬碎了牙。
“大人有何吩咐?”傅青鱼笑着应声,手指还不老实的从谢珩的对襟里摸了进去。
谢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傅青鱼淡淡的挑眉看他,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能从谁的眼里看出多余的情绪。
谢珩以前便觉得傅青鱼的眼睛生的好看,瞳仁与眼白黑白分明,眼睫又浓密卷翘。
她若是愿意认真的看着你,你总会不由的觉得里面带着纯澈的深情,舍得再让她用这样的目光去看别人。
谢珩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再看这双眼睛,什么纯澈深情都不过是妄想,里面有的不过全是算计而已。
谢珩握着傅青鱼的手腕,盯着傅青鱼的眼睛,忽然就笑了。
傅青鱼看到谢珩这样笑,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傅仵作说的对,有些事情认真便输,但有些事情却也含糊不得。”谢珩松开傅青鱼,往后退开两步,“傅仵作,你今天三访胡家,除了第一次与本官同行之外,另外两次又是所谓何事呢?”
傅青鱼的心里咯噔一声,谢珩果然知道了。
这才是他今夜来找她的目的。
“我有东西落在胡家了,回去取而已。”傅青鱼把火折子放回去。
“东西?金叶子和银票吗?”谢珩冷笑,“傅青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查案之时公然以权谋私收受贿赂,且数额巨大!”
“来人,将傅青鱼拿下!”
晨夕还没进来,李福同已经带着两名衙役先进了屋。
“傅姑娘,得罪了!”李福同上前抓住傅青鱼。
傅青鱼怒目,“大人,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收受贿赂?”
“还是说,大人以为我一个小小的仵作,竟然能威胁得了胡家吗?”
“是与不是,到时候你可自行与胡家之人对峙。”谢珩冷酷无情的命令,“李福同,将傅青鱼押入大理寺牢狱,收监候审!”
“是,大人。”李福同看了看傅青鱼,小声说,“傅姑娘,走吧。”
傅青鱼没动,只看着谢珩。
晨夕站在门外,焦急的握紧双手,心里有些后悔,他是不是不该把傅姐姐连着去了胡家两次的事情禀告给大人啊?
大人怎么能那么狠心,竟然真的要把傅姐姐收监。
若是傅姐姐当真收受贿赂,大人会砍了傅姐姐的脑袋吗?
现在可怎么办啊?
李福同见傅青鱼不挪步,有些为难。
为公,他不能违抗谢大人的命令。但为私,他也不想为难傅青鱼。
半晌,傅青鱼终于收回了目光,不再看谢珩,转头低声道:“李大哥,一会儿有劳你让人帮我把门锁好。”
“好。”李福同应声,松开了按着傅青鱼肩膀的手。
傅青鱼从谢珩面前走过,脚步未停的走了出去。
“傅姐姐。”晨夕站在门口,愁眉苦脸的看傅青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