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出来,晴儿还站在外面。
她看楚天的眼神带着三分的温柔,七分的娇羞。
“你出来啦?”
“嗯,我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把你许给我!”
晴儿低着头道:“我也没有想到。”
“那如果我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太后已经发话了,愿意与不愿意又有什么区别呢?”
楚天问:“你似乎很不愿意?”
“我没有这个意思!太后留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我嫁人的年纪了!”
“前面没有想明白,现在却是明白了,太后将你许配给我,恐怕是想拉拢与我。”
“太后为什么要拉拢你?你是朝中大臣,太后也无心朝政,她完全没有拉拢你的理由。”
“这就是我前面想不明白的地方,现在我突然就明白了,她一直防着乾隆。”
晴儿吓得赶紧捂住了楚天的嘴巴,向四下打量着:“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知道我刚刚跟太后说的是什么吗?”
晴儿依旧心有余悸,悄悄的往四周看着,见没有人过来,小声道:“你刚刚不是不让我听见吗?这会儿怎么又想说了。”
“你听了,你会死。”
晴儿默然,道:“那就别说了!”
楚天点点头道:“也好!”
说完便走了,只剩下晴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个人,一点都不懂风情。
却说乾隆带着福伦和傅恒,以及福尔康福尔泰兄弟离了杭州,一路上游山玩水,过的好不惬意,这一日到了扬州。
路过一处算卦的摊子,算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边立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铁口神算”“赛半仙”之类的字样,乾隆玩心大起,指着那赛半仙对身边是福伦说:“赛半仙?当真有趣,走,咱们也过去瞧瞧。”
“不过是民间糊弄人的把戏罢了,皇上切莫要当真。”
“瞧瞧,他要是算的不准,咱就掀了他的摊子,哈哈哈……”
本着捉弄人的心思,乾隆到了卦摊。
“算卦的,你这卦算的准不准?”
赛半仙在这扬州城摆摊多年,能这么问话的,乾隆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问我算的准不准?算过不就知道了?诚惠,一两银子。”
一旁傅恒见此人一副市侩气,忍不住上前想要教训一番,乾隆使了个眼神,示意其稍安勿躁,待会儿他算不准了再掀他的摊子也不迟。
傅恒闻言点头,跟着到了乾隆身侧。
“我今日什么也不算,你给我看看面相如何。”
赛半仙抬头望着乾隆,口中啧啧称奇。
“先生真是好面相啊,此乃大富大贵,人中龙凤之相。”
乾隆听了暗暗点头,一旁的福伦却不以为意,能带着数名随从出来的,定然是大富大贵之人了,倒是这算命先生,却也真是好眼色。
赛半仙确实越看越吃惊,乾隆的面容,怎么看怎么都有天子的威严,听说当今皇上是个爱游玩的,莫非眼前之人…
他不敢往下想了。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的罪该万死,居然亵渎了天颜。”
他这一跪,让乾隆几人不得不瞠目结舌,莫非这人真的能算出一切?乾隆拉住赛半仙,小声说道:“不可声张。”
赛半仙却是一惊,连忙抓着乾隆的手道:“奇哉怪哉,明明一副龙相,却怎么长着一身凡骨”
傅恒斥道:“大胆!”
一旁的茶摊上,一个带着斗笠的人正在喝茶,他听到了这话,不由的往这边看来,见了乾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从骨子里升起,此人正是陈家洛,跟着天虹下了少林寺,一路辗转,流落到此。
他不是个合格的领头人,优柔寡断,顾前顾后的性格造就了今日的败局,将红花会的基业一朝败了个精光。
陈家洛在巨大的打击下,已经没了初入中原的意气风发,没了一点的斗志,此时的他只想着自已在中原已经没了立足之地,意欲回到回疆。
陈家洛摇摇头起身往前面走去。
乾隆沉声问:“你这算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赛半仙道:“先生,你就当我是胡说的。”
“我问你,面带龙相,身无龙骨何解?”
“就是…就是说…”
“先生是个聪明人,你可知道欺君之罪?”
赛半仙心想,自已今日或许有此一劫,早知道如此,出门的时候就应该给自已卜一卦,如今乾隆逼问,他也不得不说。
“就是说先生您是万万人之上的命格,却并非皇室之人。”
赛半仙的话一出口,惊的不仅是乾隆,还有一旁的福伦和傅恒。
“混账,你可知道眼前是何人?”
福伦压低声音道:“他就是当今皇上。”
相比较前面带来的震撼,赛半仙倒不惊讶乾隆的身份,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 。
“小人知道!”
“知道还敢胡说?”
赛半仙道:“可能是小人学艺不精,看的不准。”
乾隆闻言,压着怒火道:“既然如此,我拆了你的摊子,不算过分吧?福尔康福尔泰,给我砸了他这卦摊!”
乾隆扫了兴致,甩起扇子往前面走去,他现在不怀疑赛半仙的能力,倒是怀疑起自已到底是不是爱新觉罗的后裔了。
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过来,跟乾隆撞了个满怀,那人说着抱歉的话,给乾隆赔着不是,乾隆也没有在意,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身后突然传来惨叫声,乾隆回头,只见刚刚和自已撞在一起的男人正被人拿捏着。
“兄台,这是你的东西吧?”
乾隆大惊,才发现自已身上的东西已经丢了,那是象征着他身份的大印,一旦遗失,后果不堪想。
“正是我的东西,多谢这位兄弟了!”
乾隆看着他,也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亲近。
“你我第一次见面,我怎么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