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连祁眼睛启开,眸子布了层朦胧的睡意,正在悄悄盯着他看。
“祁祁?”他叫了她一声,喉咙含了哑色。
连祁不说话,呆呆看着他,突然仰头把唇缓缓凑上来。
华西楼心脏蓦然飞速跳动,屏息凝神,缓缓阖上双眸,安静等待。
他等了会儿,没发生任何事,困惑地睁开眼。
连祁看着他笑。
“你干嘛?”她歪头故意问,眼睛闪着嬉笑逗趣之色。
华西楼耳根微烫,清了嗓子,换了个话题:“肚子饿了吗?我......我去做饭。”
轻推了推她,刚要起来,肩膀被连祁按回去。
华西楼还未反应过来,连祁压着他,冷不丁地堵上他唇瓣。
华西楼坐回沙发,宠溺地叹息一声,眼睑挣扎地扑了扑,自动闭上。
连祁直起腰身,用劲把人压入沙发靠背。
咬着他两瓣柔滑温润的唇瓣翻搅,最后轻巧地闯入他嘴里,一点点掠夺他气息。
呼吸交融,两颗心脏的跳动节奏都交汇在一起。
连祁睁着大眼,直勾勾欣赏身下的男人。
他眼眸半阖,浅薄的内双眼皮,线条清晰分明。
浓密睫毛被夕阳余晖裹了层辉芒,像两扇薄薄的蝶翼,抖动着晚霞的夕光。
连祁抬了抬,就着他腿根坐紧,连衣裙下不过一层布料。
华西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眸光潋滟,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她身上夏日百合般的清冽花香逐渐浓郁,丝丝缕缕调动他所有的感官,蛊一般地在四处蔓延,扰乱他残存的理智。
身下腾起难言的冲动。
气质突然变得强势,他沉稳地坐靠在沙发上,双腿微微岔开,把人往自已身上又按了按。
连祁身体一软,哼唧了声,隐约有些招架不住,但兴奋劲儿反而更甚起来。
牵引着华西楼的大手放在自已后腰处。
华西楼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背抚摸了会,最后自动滑到她腿侧,隔着裙子布料在外面徘徊了几下,不由自主地向里面探去......
连祁浑身哆嗦,吻突兀地抽离。
华西楼脑袋枕在沙发靠背上,蓦地启开眸。
眼神迷离,眸色一片茫然,露出和他这个年龄段完全不符的纯情。
意识到自已手此刻窜入了什么部位,他耳根滚烫,克制着要抽出来,被连祁隔着裙子按住。
“不要。”她摇头,发出的声音刁蛮又酥软。
手下一片惊心动魄的触感激得华西楼深眸暗沉,面庞染起浓烈的欲色。
夕阳洒在沙发的两人身上。
连祁两截修长的腿被余晖铺了层金色,像细腻漂亮的裸色瓷玉。主动且有力地攀到他腰侧,贴得更紧。
小腰扭了扭,浑身燥热,重新俯下去亲他。
她想要他,迫切地......
茶几上,不知是谁的手机十分恼人地响了起来。
没人理睬。
手机夺命地催着,震动声一阵接一阵,打了三四次,最后连祁不满地抬起头,瞪了眼茶几的手机:
“你的~”
发出的声音是令自已都面红耳赤的娇嗔。
华西楼启开眸,意犹未尽,强忍着浑身灼热,捡起零零散散的理智,拿起手机接了。
他清了清嗓。
“喂。”发音依旧沉哑得不行。
电话那头,钟言大嗓门嚷嚷过来:“西楼!”
“你干什么呢?半天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怎么了?”华西楼调整呼吸,恢复了些往日的平雅。
他重新抱好怀里的人,把她的裙子向下面扯盖住,遮掉室内晚间逐渐起来的凉意。
“你在哪儿呢?”
“在家。”
“你晚上有事吗?来我家吃个饭呗。”
“改天吧。”华西楼看了眼埋在自已怀里轻轻喘息的女孩,大手抚慰着她的脑袋。
钟言道:“不是我要请你。”
他压低了声,无奈道:“是我家老爷子要请你吃个晚饭,今儿他阳历生日。”
“原本吧,他生日不过阳历的,但我这不想着周末没事,刚好贾莘怀了二胎,就带着一家子回去看他,当面报告这好消息,顺便给他过个生日。谁想他临时起意喊了我那些七大叔八大姑的要组家宴局,最后让我一定把你也叫上。”
身上的人蠕动了下,不太安分,华西楼拇指着她的额鬓,一下一下地安抚。
电话那天,声音还在继续:“我说都几点了,西楼不一定来你这临时家宴,他非说让我给你打电话。你也知道他年纪上来了,人是退下来了,官威还没散呢,成天的想一出是一出。”
“你今晚没什么事就干脆过来吧,你也知道......”
钟言话没说话,听电话里突然发出了声奇怪的叹息。
钟言缄默:“......”
他没头没脑,问你怎么了?
华西楼强忍着神情,看了眼俯在自已脖颈间,含住他喉结的人。
夕阳落山,夜色漫进室内。
连祁掩在他怀中夜色里,没耐心等,脑袋拱着去欺负他。
唇游向他耳根、下巴、喉结。手一路向下,拽起他裤腰带......
“没什么。”华西楼控住她捣乱的手,捏了捏,费力克制声音里的欲望,沉淡道:“被......华承岩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