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是全能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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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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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配角是全能之神
作者:
枯萎巷
本章字数:
8300
更新时间:
2024-12-16

“居然把同伴的尸体……”

霖帆凝视着地上的干尸,一股反胃感忽的往上涌。

片刻前,那几具尸身还倒在血泊之中,虽说是这边的人下的手,但怎么说也还算死得有点人样。而现在,连他们淌出的鲜血也全部倒转,连同尸体里的水分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几具干瘪、扭曲的骸骨。

“魔剑吗……跟贼寇之流倒是般配。”执剑司朝霖帆微微偏头,“我来挡住他,你去救人!”

话音刚落,“铛”的一声,秦煞风大力挥剑而来,却被执剑司以巧劲化开。紧接着,又是一阵剑锋相接,火花四溅,秦煞风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就仿佛心智已经被那魔剑吞噬。

霖帆也没时间闲着,连忙继续朝着火处跑去。

“哈哈哈!怕了吗!怎么不还手啊?”

秦煞风狂笑着,如甩鞭一般挥舞着那把散发诡异红光的魔剑,一次又一次向执剑司猛劈。该说不愧是经验老道的精英,执剑司冷静地防下每一击,拖延到对方出现颓力之时,反手一刺。

“呜哇!”

秦煞风虽边挡边躲,额角还是被开了一道血口子。

“妈的!怎么封剑省的家伙都那么麻烦!”

秦煞风捂着额角怒骂着。

看来那边用不着自已担心。霖帆收回视线,继续忙着把眼前的堆积物移开。

经过刚才盗贼们一阵搅合,这个火焰的囚笼已经近乎完成,火舌几乎将人的眉毛都点着,滚滚浓烟直冲天际,仿佛要吞噬一切。

霖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突破口,这是最后没被火焰吞没的一块。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拼命将快要燃起来的桌椅撤开,阻绝火焰的前进之路。火焰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挑衅,狂野地跳动着,仿佛在发泄不满。

终于,烈火囚笼的牢门被打开,惊恐的村民立马从那里挤出来,甚至顾不上旁边的火焰烧焦自已的毛发。

“别挤!一个个出来!”

虽然霖帆这么喊着,但早已慌乱不堪的人们仍旧争先恐后地往外簇拥着,无奈之下,霖帆只好拔剑插进旁边燃烧的杂物中,用力撬开一些物件,让出口扩大些。

越过人群,霖帆注意到那不大的内部空间里倒着一些人。

果然已经有人因为烟雾昏迷了吗……

他想钻进去提供帮助,但忙着往外挤的人群让他寸步难行。

“里面有人昏倒了!有没有、有没有人还有力气的!请帮帮他们!”

霖帆的喊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很快就被吞没在人们的悲鸣和燃烧物的坍塌声里。他试图再将开口扩得更大,但燃烧物相互交错,焊得纹丝不动。

火势还在变大,皮肤火辣辣的,大滴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流。

怎么办,这样下去会赶不上的——

“隆隆隆”……

霖帆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像是什么由远及近。

大地在颤动?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上空,霖帆仰头一望,不禁张大了嘴:

“这是——什么啊?!”

.

“叮、铛”!

两刃短暂相接后,与各自的主人一起双双向后弹开。

经过几轮交手试探,缘嫣确信,眼前这个人和那盗贼头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的剑术造诣和实战经验都极为高深。只是,有些奇怪。

“那反手的剑技,是汝自创的?”

活这么多年,缘嫣从未见过有谁那样拿剑。若要以那种姿势使剑,就只能更注重于大幅度的挥砍,代价是失去很多的灵活性。实际上,对方也因为这点,好几次错失良机。

简直就像一个顶级木匠在打铁……

缘嫣心想。

“嗯……”黑袍人发出一声低吟,“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说话暧昧不清的家伙。”

短暂的交谈结束,两人再次短兵相接。

大概是之前那招被看到了,对方显得很警惕,不会长时间和缘嫣缠斗,令人疑惑的是,不知是不是打算留作杀手锏,那人至今未咏唱过任何祝词。

“唰”——

缘嫣倾体侧身,灵巧地躲过了黑袍人的一次猛击,随后一个优雅的转身,剑刃如闪电般直指对方的喉咙。黑袍人迅速后退,同时挺剑化解了缘嫣的进攻,动作一气呵成。

“七星剑,禄存一宿吗……”黑袍人微微眯起双眼,笑道,“听说已经年过两百,本以为是个动作迟钝的老者……呵,跟我想象中差别很大嘛。”

果然,这个人也听说过自已……太出名也未必是件好事。

缘嫣暗自叹了口气。

“哎呀,打听淑女的年纪,可不是什么君子之举哦?”

她带着一丝戏谑,身形骤然一闪,以凌厉的劲道攻向对方。

黑袍人腿上发力,迅速侧跳避开攻击,缘嫣的剑刃擦过他的衣角,直接砍向身后的一棵大树。

“吱——啪”!

明明缘嫣的剑根本没碰到大树,树干上却被开了个腰粗的窟窿,定眼能从这边看到那头,失去支撑的上半截树轰然倒下。

“嚯……还真是可怕,还好没有硬接。”黑袍人捂着侧腹,那里的衣服已被撕裂,暴露的皮肤上有着道骇人的血口,他重新调整好身形,“在看似不变的攻击中穿插超乎寻常的威力,这就是你的战斗方式么。”

“哼,若无其事地挡下了差不多威力的攻击,就少装什么震惊了。”

缘嫣冷笑一声,剑锋一转,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势。她的攻击迅猛而连贯,逼得黑袍人步步后退。

随着一次次交锋,缘嫣心中那股违和感越来越明晰。

果然……

这个人的剑术很强,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他用不惯那把剑。

几乎可以确定,那心剑是临时准备的,并非黑袍人的常用剑,以至于他的招招式式都存在一种别扭感。虽不知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缘嫣不会浪费这个优势。

她眼神一凛,抓住破绽,瞬间一个横扫,黑袍人已经来不及回剑防守,只能起跳收身躲避,而就是此刻——

“一叶知秋·凝·一度花开!”

一朵剑气形成的雏菊在缘嫣周围绽放,纤细而繁茂的“花瓣”如潮水般席卷向黑袍人,光华闪烁,仿佛星辰坠落。

“那种攻击、居然还有其他形态吗!”

黑袍人惊呼,奋力挥剑抵挡,但更多的剑气从四面八方袭向他,转眼便将其吞没。

“蝉壳既为幻影,蝉翼轻薄如缨,蝉声鸣鸣,何人识我遁形!”

从那剑气风暴的中心,传来迅速的咏唱。

“终于打算使用祝词了吗……”

缘嫣迅速拉开距离,谨慎地观察状况。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缘嫣那经过变化的缕缕剑气,如冰雕般穿过黑袍人的身影,将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定在半空中,鲜血浸湿了那漆黑的外袍,使黑色染上一层更深的晦暗。

缘嫣眉头一皱,太奇怪了,得手得太顺利了。即使被逼进绝路,以对方的身手应该还能再挣扎一下的,缘嫣也为此留了后手,然而,却那么简简单单完成了致命一击。

“咳……不愧是七星剑……”黑袍人吐出一口鲜血,保持着被悬挂的姿势说道,“非常遗憾……胜负,就到下次再分吧……”

“铛啷”。

剑从黑袍人手中滑落,而与此同时,黑袍人的身体开始渐隐渐淡,直至透明,连同滴落的血迹一起,从缘嫣面前消失了。

“什……唔。”

缘嫣消除了剑气,走上前拾起对方的心剑,心剑的能力一下涌入脑海。

“被摆了一道啊……”

缘嫣叹气。

这把剑能在持有者遭受致命一击时,将死亡化作梦幻泡影,在别处重生,不过剑本身也会遗留在原地。

看来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脱身而选用的这把剑。而那个黑袍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区区贼乱,背后竟有如此人物在活动,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帆他们那边情况怎样……

缘嫣转头望向村内,但马上又瞪大了双眼。

“诶……?”

.

在雨季,连绵不断的降水,再加上土质、地形等原因,发生山洪也并非不可能。

但问题是,现在压根不是雨季。

那这洪水到底是哪儿来的啊!

“到底……噗哇……发生什么了?”

霖帆极力调整着身体平衡,好让头部露出水面,但急促的水流,以及被卷进水中的漂浮物,总是把他撞得东倒西歪。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将霖帆整个人拽出水面,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已竟然到了屋顶。原本房屋的四周现在都被浑浊的水流淹没,不知所措的人们和仍带着火星的木块漂浮在各处。叫喊声、水流声、物体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看,火这不就一下灭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在喧嚣中显得格外冰冷。

“无?你怎么会在这儿?”

霖帆猛地仰起脑袋,对上了那双眼睛。

很奇怪,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那不像人的视线,读不出任何感情,就好似皮影戏的人偶。

但很快,那双眼睛又跟着表情一起被赋予了神采,仿佛在掩饰刚才的冷漠。

“你跑哪里去了?”

霖帆又一次问。

“傻子才从正面突破好吧?我去侦查了一下周边地形,发现上面有个水潭,下游一点有河狸筑巢,把巢一破坏了,水就涌下来了。我也是一路跟着水被冲过来的。”

无展示了一下他湿透的全身。

“这种地方会有河狸吗?”

霖帆歪了歪头,但很快,他意识到更重要的问题:

“也就是说,这水是你弄来的?”

“对啊,及时吧?”

无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都做了什么啊!”

“怎么了,那么激动?火也灭了,还能把大多数贼寇无力化,我觉得可谓一石二鸟。”

“村民们也被卷进去了啊!有好多人还昏迷着,也有不会游泳的人!”

霖帆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奇怪,太奇怪了,既然是来救人的,怎么可能没考虑到村民们?

而且一个人默默就执行了,完全没跟我们商量……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想到这儿,霖帆突然一愣。他回忆起虽然无对自已有救命之恩,但自已对无的过去却一无所知。神秘的过去,能单独消灭大量妄鬼的强大实力,偶尔会表现出的,仿佛在掩饰什么的行为……

霖帆的思绪被拉回到眼前,他看着无,那双眼睛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虽然无脸上挂着一副无辜的表情,但霖帆无法不与之前那一瞬的冷漠面容联系起来。

假如,无并不是自已以为的那种大好人呢?假如,他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

一股寒意突然爬上霖帆心头。他看着无,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变得那么令人捉摸不透。

不,就在刚才,无也帮了自已,无……应该不是敌人吧。现在比起怀疑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霖帆脱掉外袍,左右观察着寻找方便下水的位置:

“这样下去会有更多伤亡……来帮忙,把落水的人捞上房屋,快点!”

“慢着,就你刚才被冲得找不着南北的样子,怕是自身都难保吧?”无一把拉住霖帆,“毕竟是我捅出来的篓子,救人就交给我吧,保证一个不漏的全都捞上来。不如去帮帮你的新朋友?”

“新朋友?”

霖帆顺着无的视线看去,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浑身湿漉漉的白衣人和粗鲁大汉仍在交锋着。

虽说消耗了不少力气,但怎么说底子在那儿,执剑司依旧是压着秦煞风打。

那边应该用不着自已帮忙——正当霖帆想这么说时,胜负见了分晓,只见执剑司的剑尖深深灌入秦煞风的躯体。

“结束了。真是麻烦的工作。”

执剑司打算抽剑收尾,却无法将剑,因为,秦煞风死死握住了他的剑刃。

纵使手掌被剑刃割破,血流不止,那只手仍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临死挣扎吗,真不像样!”

执剑司发出烦躁的声音。

“嘿嘿嘿……你以为自已赢了吗……”秦煞风咬牙切齿地说着,血从嘴角涌出,“完蛋的——是你啊!”

他忽地一挥剑,执剑司虽下意识躲避,手背上还是被割开了一道伤口,而下一刻,以伤口为起点,执剑司的整只手迅速枯萎干涸,并沿着胳膊向上蔓延。

执剑司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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