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人联系？”
沈辰和方绮言严肃地追问起来，“那人是谁？”
“这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听见了，那天我负责巡逻主园区，经过副院长办公室时恰好听到的。”
保安义愤填膺，“院长是个大好人，平日行善积德，对孩子们也很好，没想到会死了，太可惜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曾国伟，是住宿园区的保安，院长经常过来陪小朋友们玩的。”
曾国伟还在口若悬河地夸奖着院长。
沈辰打断了他，问道：“那你知道303宿舍的那七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吧？”
“303？”
曾国伟愣了愣，似作思考，片刻后摇头，“不知道，那几个孩子其实是副院长带回来的，性格很古怪，又不和大家玩。”
“副院长？邓彬彬？”
“对，就是他！”
听到这，沈辰和方绮言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我会让我的同僚过来给你做个笔录，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明白吗？”沈辰叮嘱道。
得到曾国伟肯定的回答后，沈辰把张鹤喊了过来，让他负责做笔录。
而两人则回到了院长别墅中。
此时，副院长邓彬彬和妇幼保健院的院长连永福都被请了回来，正在接受问询。
沈辰走进去，坐在邓彬彬对面，“副院长，你知道男生宿舍303那几个孩子吧？”
“当然。”
邓彬彬一脸得意，道：“那几个孩子都是我收留回来的，这有什么问题？”
“那你知道他们在虐待动物吗？”沈辰追问道。
“虐待动物？”
邓彬彬摇了摇头，笑道：“这位警官说笑了，不过是几个孩子，你怎能用虐待的字眼？不过他们确实在学习解剖。”
“那么小的孩子学习解剖？还是活体解剖？”
方绮言语气凌厉，“你可知这种血腥的行为和场面，会对孩子们的精神世界造成创伤，甚至可能会诱发他们出现反社会人格！”
“呵呵。”
邓彬彬不以为然，老脸上尽是寒冷的笑意，“那又如何？我并未教导他们恶，我只是让他们学会遵循内心而已，我做错什么了？”
“而且何为对与错？他们一不犯法，二不残害同类，三，他们学习解剖，不也是想要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吗？何错之有！”
“至于你说的所谓反社会人格，更是无稽之谈，你亲眼看见他们报复社会了吗？”
“全是歪理！”
方绮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掷地有声，“人类社会之所以能长存至今，就是因为人比动物多了明辨是非的能力，知道何为法制，何为道德！否则人类和相互厮杀的兽类有何不同？而你居然妄想让孩子们生活在一个没有道德和法制的环境里，简直荒谬！”
谁知，邓彬彬更是笑了，昂首挺胸地道：“我不与你争辩，你若认为我有罪，大可以逮捕我！”
“你！”
方绮言都快气死了，沈辰在一旁也是听得脸色阴沉。
“既然逮捕不了我，就证明我没有犯法。”
副院长邓彬彬一脸淡然，“我劝几位警官还是干些实事，别老是揪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然对你，对我们都不好。”
说完，他起身，冷笑一声：“关于我和连兄二人的问话应该结束了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沈辰道：“可以，不过有需要我们会随时请你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邓彬彬和连永福看了眼方绮言，嗤笑着离开了。
“太气人了！我们问询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态度，好像院长死了，他们一点也不在乎一样。”协助笔录的民警洪良骂道。
“何止不在乎。”
王初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那个姓邓的，估计今晚还要开香槟庆祝呢。”
“行了，快点勘察和问话，结束后收队，回去还得整合线索。”沈辰催促道。
众人再次分开忙活了起来。
勘察结束，已经是日落时分，众人收队回到局里。
所有的线索成了一团乱麻，回到刑警队后，沈辰和方绮言就一头扎进了办公室，开始审阅证据。
突然，门被叩响了。
白乔木推门而入，脸色颇为凝重。
“怎么了？”
沈辰问道。
“尸检结果出来了，我从死者的血液中不但检测出了吗啡的成分，还检测出了麻黄碱，数值还挺高的。”白乔木把报告递给了沈辰。
沈辰接过，脸色凝重，“麻黄碱，不就是冰毒？”
“没错。”
白乔木道：“麻黄碱可以使人的神经受损，剂量大的情况下可能出现幻觉，背后之人可能就是利用这个，让死者出现幻觉，然后选择自尽。”
“就算出现幻觉，也未必就会选择自尽吧！”
沈辰道：“我们调取过孤儿院的监控，案发时间段里，没有任何人出入过院长的别墅，也就是说，当时只有院长一人在办公室里。那么凶手是如何确定，阮永鑫一定会服药自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