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云浮像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她,刚跑出没几步,便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跟头。这一跤可着实不轻,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发现自已的头发也被摔伤了几缕,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那张原本精致的瓜子脸上此刻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尽管如此,心中强烈的大女子主义却不允许她轻易掉泪,她紧咬嘴唇,暗暗发誓一定要挺过去。
元云浮一边揉着摔疼的膝盖,一边愤愤不平地想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哼,我就不信不进程家,我还找不到容身之所了?”想起平日里与姐妹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尤其是对她们都颇为照顾,元云浮决定前往姐妹们家中借宿几日。
很快,她来到了好姐妹小豪的家门口,元云浮轻轻敲了敲门。
然后高声喊道:“小豪,我是云浮啊,我今天想来找你住两天呢。”屋内的小豪听到声音,喜出望外地跑去开门。
原来,小豪一直以来都是元云浮的忠实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狗腿子”之一。虽说他家境也算殷实,有些家产,但跟元家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小豪满心欢喜地打开门,热情地将元云浮迎进屋里。家中的佣人手脚麻利地为两人奉上了香茗,并将茶杯斟满。
待一切安顿妥当,小豪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云浮,这次你找我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分享呀?而且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啦?”
元云浮面露难色,有些尴尬地对小豪说道:“唉,小豪呀!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无常啊!最近我那可怜的母亲不知怎的竟遭遇了一个大麻烦,这不,我们家因此破产了!
如今我也是无家可归之人,实在无奈之下才来叨扰你。可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麻烦你收留我在你家住下了,真心希望小豪姐能够应允。”
小豪听完这一番话,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之色,撇撇嘴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不过,不凑巧的是,我们家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住。要不这样吧,你还是去别人家问问看吧。”
元云浮自然听出了小豪话语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已留下。
他心中虽有失落,但也并未过多纠缠,只是又与小豪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从那以后,元云浮抱着一线希望,陆续走访了许多自认为关系不错的狐朋狗友的家。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平日里一起吃喝玩乐、称姐道妹的家伙们,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向他伸出援助之手。那些平时靠着他大把花银子结交来的姐妹们,更是只懂得一味地索取好处。当她真正陷入困境时,她们表现得比陌生人还要冷漠无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黯淡了下来,夜幕慢慢笼罩了大地。元云浮原本计划在外面的旅店里歇息一宿,但当他伸手去掏兜子时,却惊愕地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竟然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尴尬,犹豫片刻后,还是硬着头皮对旅店老板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啊,老板,我今天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带上钱财。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在此借宿一晚?放心,我会留下一样东西作为抵押物的。”
说着,元云浮便下意识地抬起手朝自已的脑袋摸去,想要摘下头上那支价值不菲的金子发簪当作抵押品。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支发簪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用来固定卷发的普通头绳还留在头上。
元云浮心中不禁暗骂一声:“真是活见鬼了!”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然而,这位店主显然并不打算轻易通融,毫不留情地将元云浮给轰出了门外。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此时,原本就寒冷的秋日天空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秋风瑟瑟,伴随着阵阵寒风,雨滴越下越大,仿佛一颗颗豆子般砸落在元云浮的身上。冰冷的雨水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裳,凛冽的寒风吹过,那湿透的衣物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更显得寒意逼人,令人倍感冰凉刺骨。
次元云浮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蜷缩着身子,找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墙角,然后放声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痛苦和无奈都宣泄而出。
然而,哭泣并没有持续太久,元云浮深知自已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他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便强打起精神,重新踏上了寻找安身之所的路途。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绕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转了一大圈,却发现如今只剩下一个去处程家庄园。可一想到自已之前与程家之间的种种纠葛以及高傲的自尊心,元云浮实在拉不下脸面去寻求他们的庇护。
一整天粒米未进,再加上长时间的犹豫不决和四处奔波,更糟糕的是还被冰冷的秋雨淋得浑身湿透,此刻的元云浮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极度不适。他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力。
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又走了许久,元云浮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了一间屋子的门前。而此时,屋内正在酣睡的秦川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上午才见过面的老熟人元云浮正狼狈不堪地坐在那里。
只见秦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开启了他精湛的演技,故作惊讶地说道:“哟呵!瞧瞧是谁大驾光临啦!这不是元云浮嘛!我记得上午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就算死也不会来这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大风能把你给刮到我这儿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别客气,快进屋坐坐吧!”
元云浮看见了秦川又大叫的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不可能落魄到这种地步的!我就算是也不进去,我只是迷路了才来到这里的。”
秦川听到了这番话之后就将门一带,又回到了自已的房间。程霄问:“他到是谁?大半夜还有性质来我家串门?还有他人呢?”
秦川也没有和程霄含糊直接说:“上午我不是我元家把元家府邸给没收了吗,原计划不是将元家的那个长女,元云浮接到程家来住吗。她非但不领情,还把我打完直接跑路了。这不吗无路可走了现在在门口蹲着呢。”
平日里心地善良的可受不了,程霄脸上惊讶的说:“秦川你这件事情就不对了,我说你今天咋没带元云浮回来。和这人家还在门口坐着呢,还不快去接人啊!”
在看这边元云浮因为天气太过于寒冷,加体力不支已经昏死在了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