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刘雅立刻察觉到了，她抬起头，眼中带着询问。
"这个..."顾凌霄难得地语塞，"我们回去再说。"
刘雅叹了口气，没再追问，但靠在他怀里的身体明显紧绷了几分。
车队驶入城寨新区时，刘雅趴在车窗上，惊讶地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高楼大厦。
"这才几个月..."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上次我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工地。"
顾凌霄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喜欢吗？"
"喜欢。"刘雅转头看他，眼中闪着光，"就像做梦一样。"
“特种大队己经组建完成了，甚至规模要大了很多”
“德行，我在京城都听到你的事情了”
她的表情让顾凌霄想起第一次带她来城寨时的场景。
那时的刘雅还是个被困在政治婚姻里的金丝雀，现在的她却是掌控着刘氏集团商业帝国的女王。
车子驶入庄园大门，喷泉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刘雅深吸一口气，突然松开了握着顾凌霄的手。
"怎么了？"顾凌霄挑眉。
刘雅咬了咬下唇："给我点时间...至少让我先和小艾说几句话。"
顾凌霄理解地点点头，率先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刘雅整理了一下衣襟，强作镇定地走向主楼。
客厅里，小兰和园子正在茶几旁下棋，有希子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孟钰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当刘雅推门而入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妈？！"小艾从沙发上弹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鹿般冲过来抱住刘雅，"你怎么来了！都不提前告诉我！"
刘雅轻抚女儿的长发，声音有些发紧："想给你个惊喜。"她的目光扫过客厅里的其他女孩，最后落在站在门口的顾凌霄身上。
顾凌霄清了清嗓子："介绍一下，这是钟小艾的母亲，刘雅女士。"
有希子的眉毛高高扬起，她放下杂志，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凌霄一眼。
园子则悄悄捅了捅小兰的腰，小声道："又一个..."
小兰茫然地眨眨眼："又一个什么？"
"没什么！"园子赶紧捂住她的嘴。
刘雅优雅地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拉着小艾坐到沙发上："最近功课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小艾嘟着嘴："妈~我都多大了还问这些。"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和爸爸..."
刘雅的表情僵了一瞬："己经办完手续了。"她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你，顺便...处理一些集团业务。"
有希子不知何时挪到了顾凌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胆子不小啊，母女通吃？"
顾凌霄斜睨她一眼："胡说什么。"
"得了吧。"有希子用杂志挡住脸，"那位夫人看你的眼神都要拉丝了。"她促狭地眨眨眼，"需要我教教你怎么应付母女局吗？我在好莱坞拍过类似剧情的电影哦~"
顾凌霄捏了捏鼻梁："闭嘴。"
另一边，刘雅正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女儿身上，但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顾凌霄，这个细节没有逃过小艾的眼睛。
"妈？"小艾歪着头，"你老是看凌霄干嘛？"
刘雅的茶杯差点打翻："我...我只是在想公司合作的事。"
有希子突然插话："说起来，刘女士的集团是不是和黑龙有业务往来？"
"啊，是的。"刘雅如蒙大赦。
顾凌霄适时地加入话题："正好明天有个合作会议，刘姐要不要一起参加？"
"好啊。"刘雅微笑，桌下的手却紧张地攥成了拳头。
小艾狐疑地看着两人奇怪的互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晚餐时，陈书婷终于从公司回来。她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新面孔："这位是？"
"小艾的母亲，刘雅女士。"顾凌霄介绍道，"书婷，紫龙安保的负责人。"
两个女人握手时，陈书婷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指尖的颤抖。
她看了看刘雅，又看了看顾凌霄，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餐桌上，气氛微妙而和谐。
小艾兴高采烈地给母亲夹菜，刘雅则时不时偷瞄顾凌霄。
有希子和贝尔摩得交换着眼色，园子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只有小兰还在天真地问："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顾凌霄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仿佛没注意到桌上暗流涌动的视线交锋。
夜色渐深，庄园内的水晶吊灯一盏盏熄灭，只剩下走廊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钟小艾的卧室里，母女俩并肩坐在床边，气氛温馨中带着一丝微妙的紧张。
刘雅的手指无意识地着丝绸床单，斟酌着开口："小艾...如果妈妈有了喜欢的人，你会支持吗？"
钟小艾正往脸上拍着精华液，闻言转头笑道："当然支持啊！"她放下瓶子，认真地看着母亲，"我知道你在钟家这些年过得不开心，现在终于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雅的喉咙发紧，眼眶微微发热，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犹豫："其实...这个人你认识。"
钟小艾歪着头："谁啊？集团里的李叔叔？还是上次来家里做客的王伯伯？"
"是...凌霄。"
空气瞬间凝固。
钟小艾的手僵在半空，精华液的瓶子"啪"地掉在地毯上，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嘴唇颤抖着："妈...你说谁？"
刘雅鼓起勇气握住女儿的手："我和凌霄...在一起了。"
"轰"的一声，钟小艾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刘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城寨度假的时候..."
钟小艾的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母亲每次来城寨时异常的停留时间，顾凌霄提起刘雅时微妙的表情，晚餐时那些奇怪的互动...
"这个混蛋！"她突然转身冲向房门。
"小艾！等等！"刘雅慌忙追上去，但女儿己经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