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欣求助地看向丈夫，李卫东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跟着岳母进了厨房：“妈，我来帮您。”
厨房里，王母麻利地杀鸡拔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各种孕期禁忌。
李卫东一边帮忙，一边耐心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句。
“卫东啊，”王母突然压低声音，“思欣这胎要是男孩就好了。”
李卫东笑笑：“妈，男孩女孩都一样，我都喜欢。”
王母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有个儿子总是好的。”
她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们那时候……”
李卫东知道岳母又要开始讲古，赶紧岔开话题：“妈，这鸡要炖多久？”
两小时后，一锅香喷喷的鸡汤炖好了，金黄的油花飘在汤面上，香气西溢。
王母盛了满满一大碗，端到女儿面前：“趁热喝！”
王思欣看着那碗飘着厚厚油花的鸡汤，胃里一阵翻腾：“妈，我喝不了这么多……”
“必须喝完！”王母态度坚决，“这都是营养！”
李卫东见状，接过碗：“思欣，你先喝一半，剩下的我喝。”
王母还想说什么，李卫东己经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送到妻子嘴边：“来，慢点喝。”
王思欣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小口小口地喝着。
喝到一半，她实在喝不下了，李卫东二话不说接过碗，咕咚咕咚把剩下的汤喝了个精光。
王母看着女婿，无奈地摇头：“你们啊……”
这时，何雨水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清爽的凉拌黄瓜：“思欣姐，我给你做了点开胃小菜。”
王思欣如获大赦：“太好了！我正想吃点清淡的！”
王母看着女儿狼吞虎咽地吃黄瓜，再看看被冷落的鸡汤，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
前院，几个大妈坐在槐树下乘凉，眼睛却不时瞟向后院方向。
“听说李卫东媳妇儿怀孕了？”张大妈摇着蒲扇说。
“可不是嘛，”李大妈嗑着瓜子，“昨儿个发了一天的喜糖，那架势，啧啧。”
王大妈叹了口气：“早知道李卫东这么出息，当初就该把我家闺女说给他。”
“得了吧，”赵大妈嗤笑一声，“当初是谁说他没爹没娘，家里穷得叮当响，嫁过去准受罪的？”
王大妈老脸一红：“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争气……”
几个大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言语间满是羡慕和后悔。
她们不知道，许大茂正躲在垂花门后，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傍晚，李卫东提议请何雨水和几位关系好的邻居来家里吃饭，庆祝这个好消息。
王母自告奋勇要掌勺，李卫东却拦住了她：“妈，您歇着，今天我来下厨。”
王母惊讶地看着女婿：“你会做饭？”
何雨水笑着说：“阿姨您不知道，卫东哥手艺可好了！”
李卫东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不一会儿，煎炒烹炸的声音和香气就充满了整个屋子。
王思欣坐在里屋，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暖暖的。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无声地说：宝宝，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
饭桌上，李卫东做了八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何雨水帮忙摆碗筷，王母看着一桌子菜，惊讶得合不拢嘴：“卫东，你这手艺比国营饭店的大厨都不差！”
李卫东谦虚地笑笑：“妈您过奖了，就是些家常菜。”
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热烈。
王母不停地给女儿夹菜：“多吃点鱼，对孩子脑子好。”
王思欣看着堆成小山的碗，哭笑不得：“妈，我真吃不了这么多……”
“吃不了也得吃！”王母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你现在是两个人！”
李卫东见状，悄悄把妻子碗里的菜往自己碗里拨了一些：“妈，医生说了，孕妇饮食要适量，营养过剩也不好。”
王母不以为然：“医生懂什么！我们那时候……”
何雨水赶紧打圆场：“阿姨，您尝尝这个清蒸鱼，卫东哥做得可嫩了！”
王母的注意力被转移，尝了一口鱼，连连点头：“确实不错！”
饭桌上，大家说说笑笑，只有王思欣注意到，每当提到孩子的话题，何雨水的眼神就会黯淡一下。
她悄悄在桌下握了握何雨水的手，何雨水回以感激的微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母又开始念叨起孕期注意事项，从饮食起居到行为禁忌，事无巨细。
李卫东耐心听着，时不时点头，心里却想着要怎么让妻子既能得到足够营养，又不至于被岳母的好意压垮。
……
第二天清早，许大茂看了看手表，时针刚过五点。
“他三大爷，这么早啊。”
刘海忠披着件旧军大衣从后院走来，手里提着个布包，“我带了几个馒头，路上垫垫肚子。”
许大茂接过馒头，“谢谢他一大爷。其他人呢？”
“李卫东那小子说马上来，傻柱……”
刘海忠话没说完，就见闫解成小跑着过来。
这时，傻柱走来，身后跟着秦淮茹和棒梗。
棒梗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着：“妈，这么早干嘛去啊？”
秦淮茹蹲下身给儿子整理衣领：“别问那么多，跟着走就是了。”
傻柱抱着棒梗上了街道办安排的卡车。
许大茂见状，阴阳怪气地说：“哟，傻柱，你这是带孩子看热闹去？也不怕吓着他。”
傻柱猛地转身，拳头攥得咯咯响：“许大茂，你再说一遍试试！”
“怎么？我说错了吗？”
许大茂不退反进，“易中海那老东西罪有应得，棒梗去不是自找晦气？”
“你！”傻柱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易大爷好歹……”
“好了！”
刘海忠厉声喝止，“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赶紧上车，耽误了时辰谁负责？”
卡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车厢里沉默得可怕。
棒梗靠在秦淮茹怀里又睡着了，贾张氏闭目养神。
只有许大茂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引得傻柱怒目而视。
“听说今天有六个犯人一起枪毙，”
许大茂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你们猜易中海会排第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