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红日初升,贾环拜别林如海一家人。不让他们相送,自己要去金陵别露馅了。
行李还有几百两银子放在马车上,那五万两今天都被贾环换成了银票,神京有分号的那种。
主仆两人还有一个林府的家丁轻松上路。到了码头,贾环晴雯上船。马车家丁赶走。
这旱鸭子坐船,真的不舒服。晃晃悠悠的,没有脚踏大地的踏实感。
船要先去长江,而后逆流而上去金陵。贾环晴雯休息了一晚,此时靠在船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江风吹拂,贾环想起了一首歪诗:“春天坐小舟,顺着江水流。船上没有舵,看你往哪儿游?”
想到这里贾环嘴角上翘,真是人才啊!
贾环看着江水滚滚东流,翻腾着浑浊的浪花。时而有大鱼跳出水面,像那跳水运动员。前方远处有几条江豚互相追逐着嬉戏,不时有有一条跳出水面,喷出一股水,又钻回水里。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大概就是这样吧?
晴雯在贾环旁边看着游过来的江豚,江风吹动着发丝贴着光洁的脸庞,尽显少女的柔媚。“三爷,你看这几条大鱼还会喷水。脑袋上有个洞。”晴雯好奇的指着江豚说。
贾环哈哈大笑…“晴雯,那是江豚的鼻孔。”
“哦!这样啊?我说嘴巴怎么长在头顶,原来是鼻孔啊!头顶有个洞,下雨不进水吗?”晴雯傻傻的问道。
“当然不会了,你看他们就是生活在水里。江豚头顶的鼻孔可以闭合的。”贾环有点好笑,不过北方的孩子,都没有见过江豚。好奇也正常。
此时江豚跟在大船后面,追逐着浪花。玩闹嬉戏,似那顽皮的孩童。晴雯看的津津有味,又去拿了馒头。丢下去喂鱼,引得鱼群互相争食。浪花滚滚,恰似下饺子一样。
玩了一会,天气有点凉了。贾环就带着晴雯回了船舱。
……
翌日清晨,终于到达金陵。贾环雇了一辆马车,首奔贾家老宅。这些车夫都是本地人,你只要说个地方,他们就能给你送到。
“小爷,荣国府到了。”车夫在外面说。
贾环正在假寐,闻言睁开眼睛。和晴雯下车,看到自己在一处大宅子门口。匾额上书荣国府三个大字。字体厚重,比较刻板,符合这个时代的书法风格。晴雯付了车费,二人拿着行李,上去敲门。
敲了半天才有一个老仆过来开门。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个脑袋。西五十岁的一样一个男子,身穿家丁的衣服。应该是留守这里的仆人
那人看着贾环,问道:“不知小哥是谁,因何敲门?”
“老人家好。我是神京荣国府二老爷的次子,因事过来暂住几日。”贾环说道。
那老仆赶紧打开大门出来,恭敬的对贾环说:“小的是鸳鸯的父亲,金彩。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少爷勿怪。快随老奴进来吧。”
说着他前面带路,,贾环二人跟随进了贾府。
府里下人见了贾环,金彩主动介绍:“这是京城来的三少爷,你们不可怠慢了。”
众人纷纷问好,贾环不在意,摆摆手让他们自去忙。金彩把二人带到客厅敬茶,他则派人去收拾房屋。
“府里还有多少人在这里?”
“回少爷,这里都是当初留下来看家的人。现在还有三十几人,平时负责打扫卫生,修剪花草,还有看家护院。不能让贼寇偷了东西去。这是当年老爷太太交代的,金彩不敢懈怠。”金彩回答道。
贾环点头,自进府门一路行来,也还干净整洁。说明金彩他们还算尽兴。
你们要尽心做事,有什么事可以和老爷太太写信。或者和我说都行。
金彩连声应是。这时候的我有人过来回话说房间打扫好了,请少爷过去。
贾环起身,自有下人拿过行李。向后院走去。
安顿好,管家安排人烧水给贾环主仆二人沐浴。
泡在木桶里,晴雯帮忙按摩起肩部。贾环舒服的坐在木桶里,你还别说。这泡澡就是解乏,这一路舟车劳顿都随着泡澡消失了。贾环闭着眼睛念叨着。晴雯眼睛弯弯,嘴角上扬“三爷,泡澡当然舒服了,要不然怎么都喜欢泡澡呢?”
贾环无语,晴雯说的还真有理。“晴雯,你现在帮我按摩,等下我也帮你按摩啊!”贾环坏笑着。
“晴雯脸色羞红,才不要。我是三爷的丫鬟。伺候你是应该的。哪有少爷伺候丫鬟的?”
贾环有点失望,“没事,三爷不在意。”
晴雯羞红了脸,跑出门去了。贾环调戏了小丫鬟,心情大好。他哪里要给晴雯按摩了,只是想让晴雯也去洗洗澡,她也累了不是。这样调戏一下比首接让她去洗澡效果好。
晴雯在贾环房间外站着,“这三爷太坏了。”正准备去洗澡,就听到:“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我爱洗澡乌龟跌倒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幺幺幺幺
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幺幺幺幺
带上浴帽唱唱跳跳
幺幺幺幺
美人鱼想逃跑
上冲冲下洗洗”
房间里传来唱歌声,奇奇怪怪的调子。再加上贾环的本色出演,更加不伦不类。
想不到三爷还有这样一面,不过这小调还挺有意思的………
晴雯自去洗澡不提。
却说贾琏此时己经回到京城荣国府。顾不得风尘仆仆,急忙去禀告贾母。一路上遇到下人打招呼“二爷回来了”,贾琏只是点头。他还要回禀贾母,然后去会会王熙凤。哪有功夫搭理这些仆人?
贾琏一路过中间甬道,经过内仪门,垂花门。丫鬟进去通报,贾母正在里面和三春大脸宝高乐耍子。听到贾琏回来了,赶紧让鸳鸯把人带进来。
“二爷,老太太有请。”鸳鸯说着把贾琏让进屋里。
“孙儿拜见祖母,贾琏撩衣跪倒。”他可不敢像贾环一样,拱拱手就行。
“快起来回话,上茶,鸳鸯给琏哥儿搬个凳子,坐下说吧。”贾母吩咐鸳鸯。
贾琏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才开口:“回老祖宗,我和环哥儿到扬州见到了姑妈。当时姑妈病的都起不来床了,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太医都没有办法…眼看就要撒手人寰。”
贾母听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哭到:“我可怜的敏儿啊!呜呜……这么远,我老婆子也不能去看望她,怎么就这样了?真的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祖宗不要难过,你听我说完。”贾琏接着说。
“你快说,”贾母声音哽咽。
“后来环哥儿,给姑妈把脉。他说是中毒了,就开了方子,又用银针放血。
环哥儿不放心别人,自己亲自去抓药。伺候姑妈喝药。第二天,早上姑妈就能起床在院子里走动,还吃了东西。到孙儿回来的时候,姑妈己经完全康复了。”贾琏一口气说完,他怕贾母再哭过去咋办?
“啊!敏儿好了?那就好,那就好啊!这环哥儿也是个好的。没想到环哥儿医术这么厉害,比太医还厉害。”贾母转悲为喜,还夸赞贾环。看着贾琏的表情,又说到:“你也是个好的,辛苦了。鸳鸯赏琏儿五十两银子。”
贾琏笑着接个银子,告辞出去。出了门,贾琏就一溜烟跑回了凤姐院子,在门口遇到平儿。不等平儿开口。
贾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进了屋里,并关上了门。
平儿羞红了脸,呸了一口。赶紧走远一点,在院门口看着…
贾琏进了屋,发现王熙凤正在化妆。王熙凤刚想站起来,就被贾琏一把抱起,扔到床上。贾琏扑上去,发挥善解人衣的特长。衣衫乱飞,屋里响起了难以描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