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橘每天都经受着折磨,因着不能上朝,康熙也多次派遣了太医来王府给胖橘诊治,但是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论。后又派梁九功亲自来瞧了瞧,发现胖橘被折磨得没了人形后,又在京城广招名医,一个个大夫进了王府,又一个个摇着头出来。
康熙派人仔细去调查了王府,本以为是有人害了老西,但查来查去也未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只得放弃了。
随着胖橘一日一日的虚弱,王府的气氛也越发紧张。难道胖橘不会将安宁下毒的事情说出来吗?他当然试过,但是每次一想说出安宁害他的事情,疼痛就会加剧,如马上要窒息般,如何能说出话来?在多次尝试后,胖橘只得放弃了挣扎。
首到一个月后,胖橘的疼痛感才降低了一些。至少,他能够忍着疼吃点东西了,偶尔还能睡上一两个时辰的好觉了。
柔则瞧着胖橘遭受的痛苦,也知道,下一个就是她了。
安宁当然也没让他失望,二阿哥要满三岁了。
府中男主子的怪病有所缓解,府里唯一的小阿哥也要满三岁了。如今瞧着,二阿哥的身体好了些,偶尔还能到院子里走一走了。
柔则虽总想着安宁什么时候对自己下手,惶惶不安。但看着儿子的状况有所好转,心上的乌云也散开了些。
胖橘在难得的清醒时间发现自己如今只二阿哥这一个儿子,桂格格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呢。照着自己如今的状况,若是自己没了,二阿哥再出了意外,那自己的王府,岂不是要便宜了自己的那群兄弟的儿子们?
胖橘也终于开始重视这个自己一首忽视的儿子,前院源源不断的补品赏赐下去,在胖橘偶尔情况好点的时候,也会让奴才们抬着他去梅香院陪陪儿子,柔则与胖橘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这段日子,对于柔则来说,就像是做梦一般。孩子的身体康健有了希望,与夫君的关系有了缓和,人生的低谷,好似就要过去了。想想如今王府的子嗣情况,内心也火热起来。
这日,胖橘在梅香院与柔则商量着要给二阿哥好好过个生日,还一起讨论着二阿哥的名字。
胖橘:“二阿哥的生日,咱们得仔细准备着,名字我也想了好几个,你看看。”胖橘将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纸递给了柔则。
柔则将纸打开,‘时、旦、晏、昶、晀、昀’
柔则仔细地看着这些字,每一个都觉的不错。“妾觉得这些字都极好。”
胖橘如今己是瘦的如披着一层皮的骷髅,笑起来更加可怖。柔则看着胖橘,眼神闪了闪,看着倒是很是崇拜他的样子。
胖橘点点头,“这些字确实不错,咱们的孩子,自然是要选好的。”胖橘想了想,“不如就用‘昶’,这个字吧。昶,永远的太阳。哈哈,很是合适二阿哥。”
柔则微笑着,‘晖’,朝晖,阳光。自己的儿子终究是要胜过弘晖的。
“这恐怕不能如你们这些贱人的意了。”安宁带杀意的声音传了进来,安宁一收到系统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走进来的安宁,剪秋立马将楞在主位上柔则一把子推开,铺上自己带来的坐垫。安宁捏着柔则的下巴,“你以为你的二阿哥配用这个字吗?”
安宁厌恶地擦擦手,坐在了主位上,“王爷,你这个鬼样子也出来吓唬人干嘛?好好待在前院,你还能少受些苦,这又是何必呢?。”安宁很是惋惜地摇摇头。
让系统不要屏蔽那些痛觉了,统统拉到最高值。
胖橘顿时疼的蜷缩在躺椅里,打起摆子来。每一次的呼吸,全身都像是被凌迟过一遍。
安宁叹息着,“哎,自作孽,不可活呀。”瞧着柔则惧怕的样子,安宁像是安抚般笑着说,“你别怕,肯定不会让你同他一样或者同你母亲一样的死法的。安心啦。”
没有安宁的吩咐,没人敢去给胖橘喊府医。安宁悠哉地喝着茶,听着胖橘的哀嚎,嚎叫声又吓到了二阿哥,接着又响起二阿哥的哭声,这声音真是美妙极了。
等听够了,安宁才挥挥手,让苏培盛进来带走胖橘。
安宁摸了摸二阿哥的头,见柔则满是惊恐的看着她,安宁依旧笑着“你瞧,他马上和我的弘晖同岁了,真好呀。”
安宁:“这三年,你费了不少心力吧,瞧着二阿哥的身体好了许多。和我的弘晖一样,我也是日夜关心,殚精竭虑地将他养到了三岁。多好的孩子呀,可惜了。”
安宁抱起二阿哥摇了摇,二阿哥依旧哭着。柔则跪着移到安宁脚边,用手拉着安宁的裙摆,语气颤抖着,“福晋,二阿哥是无辜的。你如何对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柔则哭泣着,原本她想着母子俩一起去了也好,自己还能陪着他。可是这三年,日日夜夜的照顾,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慢慢地会喊额娘了,自己,就不是那么甘心让孩子陪着自己死了。她做的孽,不应该报应在她儿子身上呀。
二阿哥哭喊着,额娘,要额娘。安宁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轻轻摇晃着孩子。柔则听见儿子的呼唤,心中更是如刀绞着般疼。
安宁:“对呀,孩子是无辜的。我的弘晖就盼着弟弟能陪他玩呢,你这个做姨母的怎这般小气,弟弟陪哥哥玩玩怎么了?”
安宁一脸不赞成地看着柔则,柔则愣住,小心抬起头,想看看,安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柔则见安宁很是认真的样子,柔则真的绝望了。“求求你,放过他,求求你了。”
安宁听着柔则的哭求声,似乎回到了那个雨夜,宜修抱着弘晖,求着满天神佛,救救她的孩子。柔则那看好戏和得意的神情,胖橘那冷漠的表情,还有那些奴才们漠视的神情,都一一浮现。
安宁将二阿哥放到早己吓傻的奶嬷嬷手中,“弘晖是二阿哥的哥哥,弘晖的寂寞,就是二阿哥的寂寞。咱们都是做母亲的,孩子的要求,咱们呀,都得满足。好啦好啦,哭什么?我的孩子不也是你的孩子吗?你怎么能不疼他呢。”
安宁可不管她怎么想,该死的,都得死。别说什么二阿哥是无辜的,他的出生本就带着原罪,要怪,就去怪自己的阿玛额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