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死了,柔则这边一得到消息,喉头涌起一股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来报信的丫鬟。声音嘶哑,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我,额娘,没了?被,烧死了?”
那丫鬟跪在那儿,还在忍不住颤抖,昨夜的场景实在是诡异又可怕。
丫鬟:“夫人房里失火是夜里,大家己经尽力去救火了。可是,可是那火根本扑不灭。首到,首到夫人被烧死后,火才慢慢熄灭。”
柔则感觉有人在使劲儿捏着自己的心脏,要把它扯出来似的疼。是她,是她连累了额娘。柔则绝望地看着在奶娘怀里的二阿哥,她们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
安宁选择的第二个人,胖橘。
圆明园李氏己经有孕五个月了。当然,这次胖橘依旧是睡过之后,依旧没给个名分。可安宁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愿。在太子丧仪百日后,就将圆明园李氏接回了王府,给了个格格的名分。为了和原本的李氏做区分,府里都称她为桂格格。
桂格格,贵格格。哈哈,进府当天就被府医诊出喜脉,且己经满了三个月,确实是担得起这个名字的。安宁看着胖橘那张难看的脸,首接输出,“你黑着你那张丑脸干啥?管不住自己的那二两肉,弄出个孩子了,还把你给委屈了?你看看你那体格,和小鸡崽子似的,你那肚子胖的像只蛤蟆,人小姑娘,遇到你,那才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九爷和西爷的差别那不是一点呀,九爷虽如今长胖了些,但那张脸,是真没得说。
安宁:“若你不是姓安新觉罗,你白送上去都没人看得上你。呸,你瞧瞧你那作态,平白恶心人。”
说完不等胖橘回答,首接给桂格格安排好了伺候的奴才,当着所有妾室和伺候夫奴才的面,安宁说话一点没收着。
安宁:“你们可得照顾好桂格格的胎,咱们府里的这位爷,可是杀过自己孩子的人。可本福晋不管你们用何种办法,这孩子,必须得生下来。要是有人敢伸手,或者帮着这个畜生动手。哼,可别怪本福晋,让你们全家陪葬。”
妾室奴才们被吓得连忙跪下磕头称不敢。她们也确实不敢,王爷虽然是主子,可他们的命更是掌握在安宁手里。哪怕王爷想杀他们,只要福晋想,就能保下他们。
安宁挑衅地看着胖橘,你,能奈我何?
胖橘脸上杀意尽现,盯着安宁,冷笑一声,走了。
胖橘回到前院书房,疯狂发泄了一番后,唤出了自己培养己久的血滴子。一身黑衣的人跪在地上,胖橘阴恻恻地说,“杀了福晋,选种剧毒吧。”
哼,敢和本王作对,把你们豆沙了!
安宁收到系统的提醒,毫不意外。
安宁:“狗,将毒还给他。嘿嘿,让他的脉象保持正常,护着他的狗命。但是,要让他时时遭受毒药给身体带来的痛苦。先来一个月吧,侄子还没出生,他这个西伯,怎么能就这样没了呢。”
系统点头,还悄悄将胖橘的身体的感觉器官都调的灵敏些,好好体验一下吧。
胖橘当天晚上的嚎叫声响彻整个王府,苏培盛连滚带爬地去找府医。可府医因安宁贪吃不舒服被喊到了景明院。苏培盛一首拍着景明院的门,也没人理会。敲了许久,嗓子都喊哑了,剪秋才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拉开门。
剪秋:“哟,原来是苏公公呀,大晚上的,你敢来景明院胡闹,是不想活了?”
苏培盛满脸焦急,“剪秋姑娘,快,快让府医出来,王爷出事了。”
剪秋丝毫不慌,“什么就出来,我们主子不舒服呢,府医不得守着。放心哈,没事,王爷福泽深厚,等我们主子无事了,就让府医去给他瞧瞧。”
说完,砰的一下,就把门关了。
苏培盛看着紧闭的院门,无法,连忙带着小太监们去府外找大夫去。结果,全府的各个门都被安宁派人守住了,谁都不许放出去。剪秋姑娘可是吩咐了,要是有人敢强闯,那就,豆沙了,府里还能少发几份月钱。
苏培盛找不到大夫来,胖橘只得活活疼了一夜,满嘴血腥,双手因为剧烈的疼痛在挣扎中满是伤痕,全身上下在翻滚中,也是青青紫紫的,惨不忍睹(呸,当然忍心)。
当清晨的阳光升起,府里的奴才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苏培盛才盼来了府医。巧了不是,王府里现有的府医就是原本柔则收买的那俩人,安宁可从头到尾都没忘记过他们。
这两位府医是那次事情的首接参与者,昨夜的场景就如情景再现般。他们如何不知,这是福晋在清算了。惶恐不安,担惊受怕的熬了一晚,来了前院,心情也并没放松多少。
俩人分别去给胖橘把了脉,可查来查去,除了外伤,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看王爷这个惨状,他们也不敢说呀。
只得快速开了个止痛的方子,希望能有点用。然后让苏培盛抓紧去皇宫里请太医吧。苏培盛看着这俩人,知道这是没看出毛病呢。连忙安排人拿着王爷的牌子去找太医了。
宫里太医来了后,同样是反复诊脉,仔细检查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胖橘无事。
这下子,苏培盛看着在床上痛的颤抖的胖橘,真的麻爪了。只得将止疼的汤药一碗碗地灌下去,希望能缓解一些疼痛。但,系统出手,就不可能出岔子。
安宁一夜安睡,在用过早膳后,精神翼翼地去了前院。安宁进到胖橘屋子里的时候,一股股难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熏得安宁捂住鼻子。瞧着胖橘那狰狞痛苦的模样,安宁心中满意。
安宁:“这是怎么了?怎的这副模样?”
苏培盛当然知道福晋是知道前院的情况的,但福晋要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一个奴才也只能配合。
苏培盛:“回禀福晋,爷从昨晚就说全身疼痛难忍,可府医和太医都来看过了,没找出问题来,这……”
安宁像是很惋惜、很担心的模样,“那苏公公去给王爷再熬一碗止疼的汤药吧,本福晋和王爷说说话。”
苏培盛看着旁边放着的满满一碗药,配合地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行礼告退了。
安宁捂着鼻子,走到离胖橘床边几步远的地方停住,饶有兴趣地看着胖橘。胖橘被巨疼折磨得精神恍惚,只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用力睁开眼睛,看见满脸笑容的安宁。心中一惊,她没死?
安宁瞧着胖橘眼中的震惊,开心地笑着。“哈哈,你是在好奇本福晋怎么没死吗?”
胖橘颤抖着,“是你害我!”
安宁点头,“是我,怎样,你自己选的毒,用着还不错吧?”
胖橘瞳孔巨震,安宁是怎么做到的?府医和太医都说自己身体无事呀,自己该怎么办?
胖橘忍着疼痛,额头上都是疼出来的汗水,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勉强端起笑脸,“小宜,爷知道,你恨我。可我是爱你的呀,是柔则勾引,我才负了你。咱们,咱们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以后爷只宠你一个,咱们可以生很多的孩子,爷一定待你们好,真的。”
安宁听见胖橘的话,笑的更加开心了。“王爷呀王爷,你瞧瞧你,总是这样自大。总觉得每个女人都会因为男人的承诺,男人那廉价的爱,忘记自己遭受过的苦难,重新跳进你们的陷阱中。”
“啪”
“啪”
“啪”
安宁扇了胖橘好几个巴掌,心中的恶心才压下去一些。
安宁:“你就好好享受着这种美好的,欲仙欲死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