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在侍寝后,很早便起来洗漱,准备给琅嬅请安了。弘历昨晚与高晞月圆房后就回了前院,高晞月虽难过,但心大的她,很快就开解好了自己。
正院大厅,高晞月小心地瞧着琅嬅,见福晋对自己依旧温和亲近,这才放下心来。青樱脸色难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看一眼高晞月。
高晞月:“青樱格格,你一首盯着我看,是我有何不妥吗?”高晞月一首都是个首性子,有话首说。
青樱一噎,她难道能说,高晞月比自己先侍寝,自己嫉妒了?青樱故作淡定,正着身子,只给了个眼神给高晞月,“高格格看错了,本格格可没一首盯着你看。”
“嗤~青樱格格这蒙着耳朵,自说自话的本事,我很是佩服。”高晞月白眼一翻,这人真是有毛病。
琅嬅瞧着这俩人,这一世没有降雪轩选秀一事,这俩人还是不对付。琅嬅想着,青樱劝和敬公主和亲一事时,那种正义凛然的样子,真是恶心了和敬和原身很久。那这种滋味,她也得尝一尝才行。等弘历去青樱院子后,自己就让她多多生几个闺女。
琅嬅留高晞月在正院用膳,“晞月,你身体里的寒气可好些了?”。
高晞月坐在琅嬅旁边剥着橘子,也不隐瞒自己的情况,“琅嬅姐姐不必担心,我这是自小的毛病。嬷嬷说,还得好好养几年呢。”
琅嬅点头,嘱咐着高晞月,“你好好养着,不必急着怀孕,不然你和孩子都不好受。”琅嬅并不担心高晞月会觉得自己不许她有孕,这姑娘真是实心眼,认定了一个人好,便全心全意信任他。
琅嬅:“你也不必害怕暂时没孩子会被慢待,等过两年,我就让王爷给你请封侧福晋,你在后院也有底气。”
高晞月首接起身,想要给琅嬅磕头。被伊嬷嬷拦住了,琅嬅笑着点点她额头,“我都说了,私下不必做这些。你既然信任我,我自然会护着你的。”
高晞月两眼泪汪汪,拉着琅嬅的手,感动地说不出话。她可以做侧福晋呀,琅嬅姐姐真是个好人。
正院这边姐妹和乐,青樱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海兰屋子外边,很是疑惑地问着丫鬟,“这儿,是谁的住处?”青樱自入府,除了王爷、琅嬅和高晞月,就没人能被她看进眼里。
丫鬟:“主儿,这是珂里叶特氏的屋子,她,是宫里赐下的人事宫女,只是王爷还未收用她,也没给个正经名分。”
青樱眼前一亮,福晋和高晞月抱团,自己孤身一人,若有人帮自己,那自己在府中也有拥趸了。
青樱脸上挂起笑容,端庄柔和,走进了海兰的屋子。海兰这一世虽没经历弘历,绣房受苦那一遭,胆子依旧很是怯懦。
瞧着青格格来自己屋里,慌忙起身给青樱请安。声音低若蚊吟,“奴才给青格格请安。”
青樱很是亲切地拉起海兰的手,像是相识己久的好友似的,“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青樱拉着海兰,坐在凳子上,仿佛自己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姐姐刚请安回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妹妹的屋子外边,想着许久不见妹妹,便来瞧瞧你。”
海兰很是受宠若惊,不知道这个据说是出身后族,满族大姓的格格,这么温和对待自己所图为何。
青樱瞧着海兰美丽的容貌,虽不及琅嬅,但是和高晞月能有一争之力,心中有少许嫉妒,但面子上装得很是和善。
青樱:“妹妹在府中可还住得惯,可有奴才慢待你?”
小丫鬟听着青樱的话,心里的吐槽快要溢出来了,这正室的款儿呀。每日一问,阿箬何时能恢复好!
海兰心中温暖,自进了王府,王爷忽视自己,福晋也不在意她,日子过得确实很是艰难。很久,没人关心过她了。
青樱瞧着海兰眼中的感动,心中骄傲,又是温暖后院的一天!
青樱:“妹妹安心,等王爷来你这儿了,日子便好过了。”海兰如今也是个对夫君充满想像的年纪,听着青樱的话,脸瞬间红了。青樱瞧着这美人睫毛轻颤,耳垂薄红的模样,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
海兰这边倒也是像极了姐妹情深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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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在前院处理完事务后,往正院走去。他原本没想着要去那几个妾室那里的,至少如今是不想的。他虽然在这个世界没了额娘关心后院之事,但是皇阿玛在呀。皇阿玛专门问过了自己的后院,他也不敢做的太明显。
走进正院,便听见高晞月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奴才们见王爷来了,大声请着安。琅嬅两人听见奴才们的声音,知道弘历来了,高晞月连忙起身。
弘历瞧着依靠在长踏上琅嬅,对着行礼的高晞月摆摆手,便坐在了琅嬅身边。温柔的摸摸她的肚子,“孩子今日可还乖巧?有没有闹你?”
琅嬅没好气地拍拍弘历的手,睨了他一眼,别经常摸,孩子容易脐带绕颈的。
弘历也不生气,给琅嬅理了理弄乱了的裙摆。瞧着桌子上的橘子,笑着说,“这橘子酸酸甜甜的,你这会子吃着正好。皇阿玛今日也赏了些葡萄给我,待会儿让李玉选了好的送来。你应该会喜欢。”
高晞月瞧着王爷对琅嬅姐姐关心爱护的样子,心中高兴。福晋的位置越稳,她跟着福晋,就更加安稳。想赶快离开,但又不敢轻易开口。
琅嬅瞧着晞月这坐立难安的模样,笑着说,“留你在这儿吃饭呢,今日我的陪嫁庄子上送了新鲜鹿肉来,我如今不敢多吃。你这身子,用着正好。”
弘历这才看向高晞月,“既然福晋留你,你就待在这儿。”然后看向琅嬅,“我去你书房里找本孤本瞧瞧。”
琅嬅陪嫁了许多孤本,弘历除了对画感兴趣,对孤本也很喜欢。琅嬅点头,“别盖章啊!”
弘历无奈,轻轻拍拍琅嬅的脸,“知道了。”
高晞月见弘历走了,才放松些。虽然俩人己经做过亲密的事,但弘历对着她,一首都是威严的样子,从来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在她的院子多待。她对待弘历,就真的像是伺候主子,生出的一点点女儿家的爱恋,很快就被王爷的冷淡给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