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的派对邀请发出不到十分钟，别墅的门铃就响了。她赤着脚跑去开门，发现是快递员送来的一个精致礼盒。
"程暖小姐？"快递员核对信息，"需要签收。"
程暖接过笔，在签收单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名字。礼盒很轻，包装纸上印着某家高级甜品店的logo。她拆开蝴蝶结，里面是一盒她最爱的马卡龙，还有一张卡片：
「派对食物己备齐，不必再订。」
程暖捏起一块粉色的马卡龙放进嘴里，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拿起手机，对着剩下的马卡龙拍了张照片，发给程瑾川：
「谢谢二叔～不过派对怎么能没有酒呢？」
消息显示己读，却没有回复。程暖哼着歌上楼换衣服，特意选了条露背的黑色连衣裙。她对着镜子涂上红唇，手机突然震动：
「酒柜密码0725，不许过量。」
程暖挑眉，0725是她的生日。她放下口红，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派对缺个男主人，二叔来吗？」
这次回复来得很快：「注意言辞。」
程暖笑出了声。她拎着裙摆转了个圈，决定把游戏玩得更刺激些。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她翻出一套从未穿过的真丝睡衣，那是去年生日时闺蜜送的恶作剧礼物，几乎遮不住什么。
拍下睡衣的照片，程暖故意发了个仅程瑾川可见的朋友圈：
「今晚穿哪件好呢～」
发完她就去洗澡，任由手机在洗手台上不停震动。温热的水流冲过肩膀，程暖想象着程瑾川此刻的表情，他一定坐在书房，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紧握成拳。
裹着浴巾出来时，手机上有七个未接来电和三条短信：
「删除那条动态。」 「立刻。」 「程暖，别挑战我的底线。」
程暖擦着头发，慢悠悠地回复：「什么底线？监护人的底线？还是男人的底线？」
手机立刻响起，程瑾川的来电。程暖故意等铃声响到第五下才接起来："喂？"
"到我书房来。"程瑾川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现在。"
程暖对着镜子最后抹了点唇膏："如果我说不呢？"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那就别怪我亲自去'请'你。"
"好凶啊。"程暖轻笑，"不过...好吧。"
挂断电话，程暖故意换上那套真丝睡衣，外面只披了件薄外套。她赤脚走在走廊厚实的地毯上，心跳随着靠近书房而加速。
门虚掩着，程暖轻轻推开："二叔找我？"
程瑾川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肩膀的线条绷得死紧。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身，金丝眼镜反射着台灯的光，让人看不清眼神。但当目光落在她几乎透明的睡衣上时，镜片后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
"解释。"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机，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程暖歪着头："解释什么？"
程瑾川突然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些！"他划开手机屏幕，上面是她发的所有挑逗动态，"你知不知道这些照片如果被……"
"被谁看到？"程暖贴近他，沐浴后的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只有你能看到啊，二叔。"
程瑾川的手猛地收紧，又立刻松开："胡闹！"
"我胡闹？"程暖扯下外套，露出真丝睡衣，"那你呢？一边把我困在身边，一边假装正人君子。"她戳了戳他的胸口，"程瑾川，你到底在怕什么？"
程瑾川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程暖冷笑，"看着我每天为你神魂颠倒，很好玩是吗？"
程瑾川突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根本不懂..."
"那就让我懂！"程暖踮起脚尖，几乎贴上他的唇，"告诉我，为什么不敢碰我？是嫌我太幼稚？还是..."她的手指滑向他的皮带，"你根本不行？"
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程瑾川猛地将她按在书桌上，文件散落一地。他的呼吸粗重，眼中燃着程暖从未见过的火焰："最后一次警告，别玩火。"
程暖不仅没退缩，反而环住他的脖子："我偏要。"她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有本事就别推开我。"
时间仿佛静止了。程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程瑾川胸膛的温度，甚至能察觉他某个部位的变化。就在她以为胜利在望时，程瑾川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
"回房去。"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明天早会别迟到。"
程暖愣在原地，睡衣的肩带滑落一边："你..."
"还有，"程瑾川弯腰捡起外套扔给她，"以后不许穿这个在家里走动。"
程暖攥紧外套，突然笑了："好啊。"她转身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对了，明天我会带托马斯来吃饭，就是市场部那个金发帅哥。"
程瑾川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随便你。"
"晚安，二叔。"程暖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记得想我～"
门关上的瞬间，她听到书房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程暖勾唇一笑，“早知道他会这么生气，就真的举行一个派对了。”
第二天早餐时，程瑾川己经出门。管家说他有紧急会议，连早餐都没吃。程暖咬着吐司，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托马斯的号码。
"嗨，托马斯？"她故意提高音量，"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来我家吃饭..."
管家手中的咖啡壶明显抖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