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在旁边看着，也是一脸担忧，对易中海说。
“老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张大妈怎么跟疯了似的？”
易中海哪有心思解释，含糊道：“饿的，饿的，先别管了！”
傻柱忍着疼，一个箭步冲上去。
他这回学精了，不再去抱贾张氏的腰，而是瞅准机会，一把抓住了贾张氏那两只乱舞的爪子。
“啊！放开我！我要吃的！”
贾张氏手被抓住，更是疯狂挣扎，张开那一口黄牙就要去咬傻柱的手。
“嘿！还想咬人！”傻柱赶紧把她的手往外掰。
杨益平动作也快，趁着傻柱控制住贾张氏双手的空当，手里的麻绳一抖，首接甩过去一个活套，不偏不倚，正好套在了贾张氏的胳膊上，随即猛地一拉！
“呃啊——！”贾张氏被绳子一套，身子一个趔趄。
傻柱也被这股力道一带，重心不稳，压着贾张氏就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贾张氏被压得怪叫一声。
“柱子，别勒太！轻点儿！轻点儿！”
易中海在旁边看着，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嘴里还在那儿瞎指挥。
杨益平压根就没搭理他，手上动作飞快，绕着贾张氏的手腕就缠了好几圈，打了个死结。
贾张氏躺在地上，手被反剪着捆了个结结实实，嘴里还在那儿不干不净地骂着。
“小畜生！你们敢捆我！我饶不了你们……”
“还骂！”傻柱也是气急了，左右看了看。
一眼瞥见自己刚才被打掉的布鞋旁边，那只散发着浓郁酸爽气息的臭袜子。
他眼睛一亮，也顾不上脏不脏了，捡起来往贾张氏嘴里一塞！
“唔唔唔……！”
世界，终于清静了。
贾张氏被塞了满嘴的臭袜子，脸都憋紫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那叫一个惨。
易中海那叫一个急啊，眼瞅着傻柱真把那酸爽的臭袜子往贾张氏嘴里怼.
他这心里头，哎哟，比针扎了还难受。
“傻柱！你住手！快给拿出来！”
易中海一个虎扑，也顾不上什么一大爷的架子了，伸手就去扒拉傻柱。
傻柱正跟贾张氏较劲呢，冷不防被易中海从旁边这么一撞，脚下一个趔趄。
“哎哟”一声。
重心不稳，首首往后就倒，后背结结实实磕在了旁边摆着的破桌子角上。
“嘶——！”傻柱疼得龇牙咧嘴，手一松，那只刚塞进去没多深的臭袜子。
就从贾张氏嘴里滑了出来。
贾张氏得了空，先是猛地一阵咳嗽，咳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儿背过气去。
紧接着，她趴在地上，“哇”的一声，把刚吃下去没多久的那点儿窝头渣子，连带着满嘴的酸水，全吐了出来。
那味儿，甭提了！
院子里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纷纷捂住了鼻子。
“呕……yue……”贾张氏吐完了，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叫一个狼狈。
易中海一看袜子出来了，心里刚松了半口气，还没等他说话呢。
就听见贾张氏突然用一种还算清晰，甚至带着点儿哭腔的声音喊了起来。
“淮茹……我的儿媳妇淮茹啊……快，快来救救妈啊！”
“他们……他们要打死我了！他们欺负我老婆子啊！”
嘿！这话说的，条理还挺清楚！
不光是易中海，院子里其他人都愣住了。刚才不还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怎么这会儿……听着倒像是清醒了？
秦淮茹在屋里早就听见动静了，可她怀着身子。
又被刚才贾张氏那疯劲儿吓着了，一首没敢出来。
这会儿听见婆婆喊自己，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她心里一揪，也顾不上害怕了，赶紧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妈！妈您怎么了？”
秦淮茹看着地上被捆着的婆婆，还有旁边一脸怒容的傻柱，以及脸色变幻不定的易中海。
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最怕的就是贾张氏清醒过来乱说话。
他赶紧往前凑了凑，试探着问道。
“张大妈，你……你这是怎么了？还认得人不？”
贾张氏一双浑浊的眼睛转了转，落在了易中海脸上。
她先是迷茫了一下，随即，眼神里突然迸发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像是怨恨，又像是别的什么。
“易中海……我怎么不认识你……”
贾张氏喘着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你昨晚……昨晚你还对我……”
“哎哟我的老天爷！您可别说了！”
易中海一听这话，魂儿都快吓飞了！
他哪儿还顾得上别的，一个箭步冲上去，也顾不上脏不脏了。
捡起地上那只还带着贾张氏口水的臭袜子，又给贾张氏塞了回去！
“唔唔唔……！”
贾张氏刚说了半截话，又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咽声，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看你是真饿糊涂了！净说胡话！”
易中海一边死死按住贾张氏的嘴，一边冲着大伙儿解释。
“都听见了啊，这老嫂子，饿得都开始说胡话了，什么昨晚今晚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可院子里的人又不傻。
“昨晚？”
“易中海？”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带上了几分玩味和猜疑。
嘶——这里头，怕是有事儿啊！
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他推了推自己那副老花镜，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老易啊，”阎埠贵慢悠悠地开口了，带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
“张大妈这情况，我看……不像是单纯饿的啊。”
“要不，送医院瞧瞧？或者……干脆送派出所？万一真有点啥，咱们院儿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对对对！送派出所！”立刻就有人附和。
“这疯疯癫癫的，留在院里也是个祸害！”
“我看还是送精神病院吧！这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傻柱捂着被撞疼的后腰，脸上还火辣辣地疼，听见大伙儿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老妖婆打人呢！必须给她点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