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夜围剿
第一节:全城警戒
1998年5月11日6时35分,成都电信局的硝烟还未散尽。我蹲在郑卫国倒下的位置,他腰间别着的摩托罗拉传呼机突然震动,液晶屏显示:【东风渠2号闸 17:00】。王伟迅速掏出成都市区图,手指点在东北郊的水利枢纽上——那里是全市供水命脉。
"要出大事。"米大勇捡起郑卫国掉落的钥匙串,上面挂着个铜质闸门钥匙,编号与传呼机信息吻合。李力己经拆开电传机后盖,取出卷曲的色带纸:"看背透。"对着日光灯,色带背面显出用针尖戳出的密文:(云剑重启 载体就位)。
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三辆涂着"成都供水"字样的工程车疾驰而过。王伟的瞳孔骤然收缩——最后一辆车厢里,穿橙色工作服的人右手小指缺了半截。
第二节:生死时速
我们征用了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司机老刘是退伍汽车兵。当车子在蜀都大道飙到时速110公里时,仪表盘警报器尖声鸣叫。
"油门到底了!"老刘猛打方向盘避开电车轨道。后排的李力正用瑞士军刀改装从电信局带出的色带纸,突然急刹让他刀尖划破手指,血滴在纸上显出更多字迹:【二号闸 氯气罐】。
米大勇摇下车窗,潮湿的东风渠水汽扑面而来。远处堤坝上,五个橙色身影正在启闭机旁忙碌。王伟突然夺过老刘的保温杯,将茶水泼在市区图上——茶渍勾勒出的阴影与色带密文完全重合。
第三节:闸口对峙
7点20分,我们隐蔽在闸口管理处的灌木丛中。米大勇的望远镜里,穿工作服的"工人"正用钥匙打开氯气室铁门。他们腰间鼓起的形状,是制式64式手枪的轮廓。
"不是普通毒贩。"王伟调整狙击镜焦距,十字线锁定领头者的右手——虎口处有道L形疤痕,与三年前边境缉毒案主犯特征一致。我悄悄拔出92式手枪,击锤保险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惊飞了脚边的麻雀。
李力从排水管攀上屋顶,他的影子在晨光中投在氯气室窗户上。里面的人立即关灯,接着传来金属碰撞声——是手榴弹保险销被咬掉的动静。
第西节:爆破危机
"氯气罐被装了炸药!"李力的吼声伴随着破窗而入的身影。我冲进管理室时,计时器显示00:05:23,连接着二十个工业氯气钢瓶的导爆索己经点燃。
王伟一个箭步扑向电闸箱,却被子弹逼退。米大勇甩出破拆斧,斧刃精准斩断主引线,但分导装置仍在工作。我抓起消防沙桶砸向最近的氯气罐,用沙土掩埋嗤嗤作响的导火索。
李力在缠斗中夺下引爆器,却被踹中膝盖。骨裂声清晰可闻,他跪在地上仍死死抱住歹徒的腿:"龟儿子...别想跑..."那人转身举枪时,王伟的狙击弹穿透其右手腕骨,64式手枪掉进排水沟。
第五节:真相浮现
8点15分,增援部队接管现场。我们在氯气室后发现间密室,墙上的地图钉着五张照片:杨教员、郑卫国、林嘉雯,还有两张我们从未见过的面孔。每张照片都连着红线,最终汇聚在张泛黄的《成都供水管网图》上。
王伟用镊子夹起桌上的电报纸,紫外线灯照出隐形字迹:【1994.7.12行动名单】。米大勇突然捂住嘴——名单最后个名字被血渍覆盖,但还能辨认出"张建国",正是现任省厅某处处长。
最骇人的是抽屉里的录音带,标签写着"云剑-临终"。老式录音机里传出模糊声音:"...137不是编号...是氯气中毒人数...报复..."背景音里有熟悉的川东口音在喊:"快撤!管道要爆——"
第六节:迷雾更深
10点30分,省厅特别调查组带走了所有证物。我们被安排在武警招待所"隔离休息"。李力打着石膏的腿架在椅子上,正用指甲刀削铅笔头。
米大勇摆弄着招待所的老式熊猫电视机,突然在成都新闻里看到林嘉雯——她作为"优秀民警代表"正在参加表彰会,日期显示是今天。而此刻她别在胸前的钢笔,正是电信局现场丢失的那支。
王伟默默拆开刚送来的《成都晚报》,中缝广告栏被人用针扎出小孔。对着台灯,那些孔洞组成句话:【明早7点 青羊宫 带磁带】。报纸油墨沾在他手指上,显出诡异的蓝色,和云南任务中见过的药剂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