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最终指令
第一节：酒泉之路
1998年7月25日，甘肃酒泉。
绿皮火车在戈壁滩上缓慢行驶，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凉。我坐在硬座车厢，对面是米大勇和李力，王伟因为伤势未愈被留在乌鲁木齐军区医院——但我们都知道，他绝不会老老实实躺着。
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和汗臭的混合气味，几个维吾尔族商贩在过道里大声讨价还价，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女孩趴在桌上写暑假作业。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仿佛我们不是去执行一项可能改变西北命运的任务，而只是普通的旅客。
李力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低声问："酒泉那地方，守备森严，我们咋进去？"
米大勇翻着《无线电技术》杂志，头也不抬："张建国的通行证只能带一个人进去。"
"我去。"我摸了摸藏在腰间的92式手枪，"王伟说过，主控塔在地下三层，需要双重验证。"
李力皱眉："你晓得具置？"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王伟给我的。上面画着酒泉基地的简易地图，一个红叉标在"东风礼堂"下方，旁边写着："18.5kHz，铜哨启动"。
火车突然减速，广播里响起乘务员疲惫的声音："酒泉站到了，请旅客带好行李……"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混在下车的人流中走向出站口。
第二节：基地潜入
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外围的检查站比想象中更严格。士兵挨个核对身份证件，警犬在行李堆间穿梭，摄像头无死角覆盖着整个区域。
我们躲在站前广场的馕摊后面观察情况。米大勇突然压低声音："看，那辆军牌奥迪。"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向检查站，车窗摇下，露出张建国的脸——他居然也出来了！ 看来他的能量不容小觑。我内心开始担心王伟在医院的安保会不会有出现问题………
"龟儿子命真硬！"李力咬牙。
我攥紧通行证："他要去主控塔，我们得跟上。"
米大勇从背包里掏出三套蓝色工装："电厂检修工，我昨晚顺的。"
五分钟后，我们混在一群换班的工人中，从侧门溜进了基地。
酒泉基地大得惊人，宽阔的柏油路两旁是整齐的白杨树，远处矗立着巨大的火箭发射架。穿着白色防尘服的科研人员匆匆走过，没人多看我们一眼。
按照王伟的地图，东风礼堂在基地西北角。我们假装检修电路，沿着电缆沟一路摸过去。
礼堂门口站着两个持枪哨兵，腰间挂着对讲机。米大勇从工具包里摸出两个小装置——自制电磁脉冲器，王伟教我们做的。
"三、二、一——"
"啪！"
哨兵的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噪音，两人下意识低头查看。我们趁机翻窗溜进礼堂。 （进去的方式不会这样简单的，有些细节不方便写出来，请读者朋友们谅解[抱拳]）
第三节：地下迷宫
礼堂后台有个不起眼的配电室，锁己经被撬开过——张建国先我们一步。
推开配电箱，后面是段向下的铁楼梯，墙壁上贴着"严禁入内"的褪色标语。我们屏息往下走，空气越来越冷，带着某种电子设备特有的金属味。
地下三层的主控室比想象中更简陋：一排老式电脑，几个闪烁的示波器，中央的控制台上插着把铜哨——和王伟那枚一模一样。
张建国背对着我们，正在调试某个设备。屏幕上的波形图剧烈跳动，频率显示18.500kHz。
"站住！"李力举枪吼道。
张建国缓缓转身，手里握着引爆器："晚了，信号己经发出。"
我看向屏幕——倒计时00:01:30。
"你们以为红山基站是终点？"张建国冷笑，"酒泉才是真正的‘云剑’核心！"
米大勇的狙击枪稳稳指向他："关掉它。"
"关不掉，"张建国松开引爆器，"这个频率会通过地下电缆传遍全国，所有‘哨兵’都会收到指令。"
倒计时00:00:45。
我突然冲向控制台，拔出铜哨，狠狠砸向主机箱！
"住手！"张建国扑过来，被李力一枪托砸倒。
火花西溅，主屏幕闪烁几下，竟然恢复了正常——倒计时停在了00:00:07。
张建国满脸是血，却疯狂大笑："没用的！备用电源己经启动，信号会——"
"砰！"
米大勇一枪打穿了他的膝盖。
"说，怎么彻底关闭！"
张建国疼得面目扭曲，却还是狞笑着吐出两个字：
"晚了。"
第西节：最后七秒
主控室的警报声尖锐刺耳，红灯疯狂闪烁。我扑到控制台前，发现底部有个隐蔽的手动闸——需要两把钥匙同时转动！
"李力！米大勇！"我吼道，"找钥匙！"
我们三个疯狂翻找，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
00:00:05
00:00:04
米大勇突然从张建国脖子上扯下条项链——上面挂着两把微型钥匙！
00:00:03
我们同时插入钥匙，用力一拧——
"咔嚓！"
整个主控室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示波器上的波形图变成一条首线，频率归零。
寂静。
张建国面如死灰："你们根本不知道毁掉了什么……"
李力一脚踹在他脸上："老子只知道毁掉了你的狗屁计划！"
第五节：归途
三天后，乌鲁木齐军区医院。
王伟的病房里多了台小电视，新闻正在报道"酒泉基地例行设备检修"。没有爆炸，没有骚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淡淡的问了问王伟 ：“我们去酒泉这几天你在医院没事吧？”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有些事不需要语言表达，这就是几年来我们小组不断磨合形成的不言而喻的默契。
"信号塔全毁了，"王伟削着苹果，"但‘哨兵’还在。"
我看向窗外，阳光照在雪山上，明亮得刺眼。
"那就继续找，"李力嚼着口香糖，"找到一个，干掉一个。"
米大勇默默擦着狙击枪，突然问："那个频率，18.5千赫，到底是啥？"
王伟的动作顿了顿："人脑α波的共振频率。"
我们都没说话。
电视里换了一条新闻："香港回归一周年庆典筹备工作有序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