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九章：代码深渊（2000年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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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强北电子市场的霓虹招牌在暴雨中闪烁，我蹲在赛格大厦通风管道里，望远镜扫过三楼B区27号档口。戴着防静电手环的店主正在用示波器检测电路板，工作台上的激光雕刻机吐出指甲盖大小的晶圆。
"热成像显示库房有十二个热源。"王伟的声波探测器贴着地板，"西个在恒温箱附近活动。"
李力伪装成快递员推开玻璃门，纸箱里藏着微型X光机："老板，到付件需要验货。"他故意打翻工具箱，滚落的电容在柜台下撞出清脆回响。
店主突然按下桌底警报，卷帘门轰然坠落。米大勇的狙击弹穿透二楼空调外机，冷却水淋在变压器上引发短路，整层楼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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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通道的绿光里，我撞开安全门。五名保镖从消防柜抽出甩棍，棍头弹出的高压电弧在墙面留下焦痕。王伟甩出电磁脉冲手雷，烧焦的电路板冒着青烟从他们口袋掉落。
恒温库房的液态氮白雾中，成排晶圆正在光刻机上蚀刻电路。李力用液氮冻碎门锁，冷气涌出时在眼镜上结出冰花："龟儿子在芯片里封装毒品！"
米大勇的紫外灯扫过晶圆，纳米级的凹槽里填满蓝色粉末。王伟拆解光刻机控制台："德国蔡司的物镜，不应该出现在民用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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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销毁的进度条跳到97%时，我拔掉主机电源。李力抡起消防斧劈开机箱，冒着火花的硬盘被他塞进液氮罐。店主突然从通风管钻出，袖箭射出的钢针钉进我肩胛骨。
"密码是圆周率前九位！"王伟在缠斗中大喊。我忍着剧痛输入314159265，自毁程序终止的瞬间，整栋楼的地基突然震颤——犯罪集团炸毁了地下光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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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水管道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我们戴着防毒面具趟过齐腰深的黑水，手电筒光束里漂浮着死老鼠。王伟的金属探测器突然蜂鸣，他从淤泥里捞出半块电路板："蚀刻着珠海某厂的出厂编号。"
米大勇的夜视镜锁定前方岔口："水流速度突变，有暗舱。"李力用撬棍顶开生锈的铁栅栏，涌出的急流中夹杂着未溶解的蓝色晶体。
暗舱内堆满印着"电子元件"的木箱，箱底夹层藏着微型真空机。王伟检测着残留物："他们在用半导体工艺提纯可卡因盐酸盐，纯度达到9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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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港的台风预警红灯刺破雨幕。我趴在集装箱顶部，望远镜里的巴拿马籍货轮正在加注燃油。米大勇校准着风速仪："风向突变，不是自然气象。"
货轮突然打开侧舷板，六架无人机升空组成阵列。王伟的频谱分析仪发出警报："他们在用毫米波干扰气象雷达！"
李力操纵缴获的无人机撞向控制台，爆炸的火球中，货轮甲板升起抛物面天线。海面突然隆起三米高的浪墙，朝着码头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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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艇在波峰浪谷间疯狂跳跃。米大勇用改装过的渔枪发射锚钩，钢索缠住天线基座。王伟顶着八级风浪爬上桅杆，将电磁干扰器吸附在雷达罩上。
"信号源在东南方22海里！"李力盯着战术平板，"是艘改装过的远洋拖船。"
我们追到目标海域时，拖船正在释放橙色浮标。声呐显示水下有无人机群在编织电流网，海面浮现出诡异的圆形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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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拖船驾驶台时，飓风眼正好笼罩上空。犯罪集团首脑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甲板裂开露出电磁脉冲炮。王伟将液氮罐塞进炮管，超导体短路引发的爆炸将整艘船抛离海面。
在坠海的瞬间，我抓住漂浮的保险箱。防水袋里的航海日志显示，每次交易后资金都流向澳门"金孔雀号"赌船。米大勇从船长室扯下的海图上，马六甲海峡的某个坐标被血圈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