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侯杀机
第一节：晨雾暗哨
武侯祠的晨雾像稀释的豆浆，浓得化不开。我站在碧水轩外的柏树下，战术手表显示08:47。藏在袖管里的牙刷柄硌得手腕生疼，李力改装的可乐罐警报器在背包里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王伟突然按住我的肩膀——三点钟方向的竹林里，有个穿藏青色中山装的男人正在看《成都晚报》，报纸边缘露出半截相机镜头。那是我们去年在西藏任务中见过的"国安特勤"林嘉雯惯用的伪装。
"21号样本带来了？"背后响起的声音让我汗毛倒竖。转身看见个戴金丝眼镜的老者，他左手端着保温杯，右手小指缺了半截。
第二节：影院惊变
太平洋影城一号厅的冷气开得太足。《泰坦尼克号》演到沉船时，我突然注意到前排有闪光灯亮了三下——太规律了，绝不是普通观众。
"我去撒尿。"李力嘟囔着离座，却在过道绊了一跤，顺势滚到闪光灯来源处。黑暗中传来闷响和布料撕裂声，等应急灯亮起时，只见他若无其事地拍着裤子："龟儿子地板太滑。"
回到座位，他悄悄塞给我个微型相机，取景框里是张模糊的照片：林嘉雯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流血，背景里的日历显示"1998.5.12"——正是今天。
第三节：火锅密谈
傍晚的"蜀九香"火锅店人声鼎沸。我们在最角落的包厢，九宫格红汤翻滚的气泡掩盖了谈话声。
"毛肚七上八下哈！"李力抢着下菜，溅起的红油在米大勇袖口画出抽象图案。王伟用筷子敲了敲油碟："相机里的存储卡是军科院三所的制式。"
我捞起片黄喉，热气模糊了眼镜："林嘉雯上次说'白桦树需要肥料'..."话没说完，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老板娘端着免费赠送的冰粉站在门口，右手虎口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第西节：夜袭诊所
根据相机里的线索，我们摸到锦江区某家私人诊所。李力撬开后窗时，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诊疗室里，林嘉雯被绑在牙科椅上，左臂静脉连着输液管，蓝色药剂己经推进三分之一。王伟一个箭步拔掉针头，她突然睁眼，用尽力气说出三个字："教...授...跑..."
诊所二楼的脚步声让我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米大勇守在楼梯口，我踢开药柜组成掩体，李力则把牙科探针磨尖绑在铅笔上——这个山东大汉总能把任何东西变成武器。
第五节：身份反转
当闯入者打开手电筒时，我们集体愣住——光束照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战术课杨教员。他身后跟着老板娘，此刻正用54式手枪指着我们。
"孩子们，"杨教员叹气，"你们不该碰137项目。"他的保温杯突然掉落，滚到王伟脚边——杯底刻着"云剑-1994"。
王伟突然笑了，卷起袖子露出条形码："教授，样本001向您报到。"他的枪口却稳稳指向杨教员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