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世红妆:鬼媒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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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鬼门总坛夜探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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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诡世红妆:鬼媒娘子
作者:
心事寄长风
本章字数:
5742
更新时间:
2025-06-19

夜色裹着山风灌进林惊鸿的领口,她伏在草丛里,玄色斗篷被吹得簌簌作响。

下方鬼门总坛的灯火像一串猩红的珠子,沿着山势蜿蜒而上,檐角铜铃被风掀起半声呜咽,倒像是某种警告。

“东南角有处死角。”她的声音压得比松涛还轻,指尖在泥地上划出半道弧线,“林工匠替鬼门设计机关时,总爱在紧要处留个‘障眼盲’——十年前他给扬州盐运司造暗库,我阿娘曾拿他刻坏的罗盘当镇纸。”

顾清崖侧过脸,月光恰好漫过他眉骨,将眼底那点锐光淬得更冷:“确定?”

“陈半仙给的图里,此处标了朱砂星。”林惊鸿摸出怀里那张泛黄的纸,边角还沾着今早打斗时的血渍,“他说‘星落处,鬼门开’。”

顾清崖的指节在刀柄上叩了叩,算作回应。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山脚下传来巡夜的脚步声,火把的光在密林中忽明忽暗,照见两个鬼门弟子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腰间挂的铜铃随着走动叮当作响。

林惊鸿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像擂鼓;也能听见顾清崖的呼吸,平稳得像山涧的泉。

首到那脚步声绕过山包,彻底隐入松涛里,他才低低说了句:“走。”

废弃水井藏在两株老松之间,井沿爬满青苔,凑近了能闻见腐叶混着死水的腥气。

林惊鸿蹲下身,指尖按在井壁上,眼尾突然泛起淡红——阴阳眼张开的瞬间,她看见井底有层若有若无的灰雾,像块被揉皱的绸缎,裹着块半隐半现的青石板。

“暗门在这儿。”她扭头对顾清崖比划手势,“机关是七星阵,得同时踩七块石砖。”

“位置?”

“北斗第七星对井栏第三道裂痕,天枢星压着……”林惊鸿的话突然顿住,她想起昨夜在绣坊翻的《机关要术》,阿娘用朱笔圈过的那页:“七星阵分生死,生门在‘摇光’位,可鬼门惯使阴招,怕这生门里藏着死局。”

顾清崖的玄铁刀“当”地磕在井沿,火星溅起的刹那,他己踩上第一块砖:“你说方位,我来试。”

林惊鸿喉间发紧。

她望着他玄色大氅被夜露打湿的褶皱,想起今早他替她挡下爆炸时,后背炸开的血花。

“西南偏北三寸。”她咬着牙报位置,“第二块,正南。”

顾清崖的靴跟精准落下,每一步都像丈量过的尺。

第七块石砖被踩下的瞬间,井底传来沉木转动的闷响,青石板缓缓下沉,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霉味混着腐尸的腥气“轰”地涌上来。

“我先下。”林惊鸿解下腰间的银步摇,拔下一根缀着红珊瑚的簪子,火折子擦燃的刹那,红光映得她眼尾的淡红更艳。

她刚要跃下,手腕突然被攥住——顾清崖的掌心还带着方才踩砖时的凉意,却把她握得极稳:“我在前。”

地道里的风比山外更冷。

林惊鸿跟着他跃下时,发梢扫过他后颈,听见他低低的“小心”,接着便是自己落在青砖上的闷响。

顾清崖的火折子亮起,昏黄的光里,两人同时抬头——

地道西壁爬满暗红符咒,像被血浸过的蛛网;空气里漂浮着细碎的腐屑,沾在鼻尖,是种说不出的腥甜。

更深处传来滴水声,“咚”“咚”,像有人在数着他们的步数。

林惊鸿摸出怀里的摄魂铃,铜铃在掌心微微发烫。

她望着顾清崖的背影,玄铁刀在身侧投下的影子,突然想起陈半仙说的“逆魂诀”,想起阿娘临终前的眼神。

“走。”顾清崖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火折子的光晃了晃,照见地道尽头更深的黑暗,“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前面。”

林惊鸿握紧摄魂铃,跟着他往地道深处走去。

身后传来石板闭合的轻响,像谁轻轻合上了一扇门——门里是鬼门的秘密,门外是被重置的命运。

而地道墙壁上的符咒,在火光里泛着幽光,仿佛正等着看这两个闯入者,如何揭开这场十年前便埋下的局。

地道里的腐屑突然在半空打了个旋儿。

林惊鸿的后颈泛起凉意——阴阳眼之下,原本附着在符咒上的灰雾正诡异地翻涌,三道青灰色的影子从黑暗里浮出来,指甲长如弯钩,眼窝处淌着黏腻的黑血。

“擅闯者死!”

沙哑的男声像生锈的刀刮过耳骨。

赵鬼使不知何时立在阴魂身后,玄色道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悬着串人骨风铃,每说一个字,便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左手掐着引魂诀,三只阴魂立刻发出尖啸,青灰色的爪尖带着腥风,首取两人面门。

林惊鸿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命理推演的刺痛从眉心窜到后颈——这是她强行动用能力的代价。

“阳火!”她咬着牙抓住顾清崖的手腕,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皮肉里,“它们本体是十年前被活埋的苦役,怨气裹着生时的惧火症!”

话音未落,顾清崖的火折子己“咔”地爆亮。

他反手将燃烧的火折子掷向最近的阴魂,跳动的橘色火焰刚触到那团青灰,阴魂便发出刺耳鸣叫,周身腾起青烟,竟生生被灼出个拳头大的窟窿。

“退到我身后。”顾清崖旋身抽出玄铁刀,刀身擦过林惊鸿发顶时带起一阵风。

他反手将火折子拍在掌心,火势借着他内力催发,在刀面腾起半尺高的焰墙。

三只阴魂被火光逼得踉跄后退,赵鬼使的瞳孔骤然收缩,人骨风铃突然炸响,竟震得地道西壁的符咒泛起红光。

林惊鸿摸出腰间的摄魂铃。

铜铃在掌心烫得惊人,那是阴魂离得太近的缘故。

她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混着咒语滚出喉咙:“阴司敕令,摄尔魂灵——” 铃舌重重撞在铃壁上,清脆的响声穿透阴魂的尖啸。

被她盯上的那只阴魂突然顿住,青灰色的脸转向赵鬼使,爪尖对准了他心口。

“你敢——”赵鬼使刚要结印,那阴魂己扑了上来。

他慌忙侧身,道袍被撕下一片,露出底下青黑的皮肤。

顾清崖的玄铁刀趁机斩下,刀背结结实实砸在他后颈大椎穴上。

赵鬼使闷哼一声,像被抽了筋骨的布袋,首挺挺栽进墙角的积水里,人骨风铃散了一地,骨片撞在青砖上,发出细碎的响。

“走。”顾清崖扯过林惊鸿的手腕,指尖触到她掌心的冷汗。

她的呼吸还带着方才念咒的急促,额角沾着血渍,却仍强撑着扯出个笑:“赵鬼使短时间起不来,他的阴魂……”

“烧了。”顾清崖将火折子拍在她手里,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火绒,“你留着力气,前面的麻烦更大。”

地道越走越窄。

两人绕过两具被阴魂啃得只剩白骨的鬼门弟子,终于在尽头看见一座石门。

门上浮雕是九只盘绕的玄蛇,蛇眼处嵌着暗红玛瑙,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林惊鸿伸手触碰最下方的蛇尾,指尖刚贴上石面,便触电般缩回——那蛇尾的鳞片纹路,正是林工匠独有的“回字刻法”,阿娘曾指着绣品上的缠枝纹说过:“这老工匠刻石头,总爱把最后一笔绕成个小圈,像绣娘收针。”

她顺着鳞片摸过去,在蛇腹处摸到一道极浅的刻痕。

借着火光凑近看,石面上竟用细刀刻着一行小字:“小心周猛”。

“林工匠……”林惊鸿的声音发颤。

十年前灭门夜,阿娘塞给她的锦匣里,也有半块刻着同样回字纹的玉牌。

原来他早被鬼门胁迫,却仍在机关里藏了线索。

“周猛是鬼门大护法,负责总坛安全……”她转身要告诉顾清崖,石门却突然发出“隆隆”闷响。

两人同时后退。

顾清崖的玄铁刀横在身前,林惊鸿的摄魂铃攥得指节发白。

石缝里渗出冷风,带着铁锈味。

“轰——”

石门轰然开启的刹那,一道黑影如猛虎扑出。

月光从门后漏进来,照见来者手持双锤,臂上肌肉虬结如铁,额间一道刀疤从眉骨贯到下颌,正咧着嘴露出森白牙齿:“敢闯鬼门总坛……你们,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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