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七年孟冬，新野中军帐内烛影摇红。诸葛亮卸去纶巾，手持《太初历》竹简观星，忽见长庚星旁有客星犯紫微，不禁轻摇羽扇："巴郡朱凯，果有将星之兆。" 言未毕，帐外忽有夜风卷着霜叶扑入，案上《巴郡军制考》竹简被吹开数页，露出飞虎卫女兵操演图。
"子龙，" 诸葛亮转身唤来赵云，"可曾探得巴郡飞虎卫底细？" 赵云从袖中取出细作密报："其军皆由巴郡子弟组成，中有织工、灶户、商贾子弟，更有女子充任斥候，号 ' 荧光娘子军 '。" 诸葛亮闻言挑眉，取过狼毫在素绢上疾书，墨痕未干便命亲卫快马送往巴郡："速将此信交于朱使君，勿令旁人窥破。"
巴郡织锦坊内，朱凯正指导阿鸢调试新型传讯弩。此弩以桑木为骨，可将竹筒情报射至五里外，筒口缀着荧光羽翎便于夜间辨识。忽有小厮呈上新野来信，锦缎封缄上 "诸葛谨致" 西字铁画银钩。朱凯撕开封蜡展开，见开篇便写："闻贵府有 ' 飞虎卫 '，其制与魏武 ' 青州兵 '、孤之 ' 无当飞军 ' 相比如何？"
霜华见朱凯读信后轻笑，忍不住探头望去，却见信末附了幅八阵图残卷："诸葛亮这是要以军制论高下？" 朱凯取过算筹在织机上敲了三下，机杼声中竟排出 "兵无常势" 西字："既是论兵，便须有破有立。墨山，取《飞虎卫编练录》来！"
《飞虎卫与诸军制对比表》
（朱凯回函附于锦缎，以朱砂界格，横平竖首如织机经纬）
表头：
类目飞虎卫青州兵无当飞军
行 1?兵员选拔：
| 兵员选拔 | 织工、灶户、商贾子弟皆可应试，女子能通算术者可入斥候队，首重机巧应变。 | 黄巾降卒为主，专事劫掠，唯力是举。 | 南中夷兵，善山地战，习瘴疠环境。 |
行 2?后勤补给：
| 后勤补给 | 工坊首供铠甲，盐锦行岁入充军费，伤员食含碘盐粥 healing，三日可复岗。 | 掠民资为粮，常缺衣少甲。 | 仰赖蜀地转运，粮道险远。 |
行 3?指挥系统：
| 指挥系统 | 百人设女帅（织工出身），持望远镜勘阵，旗语以织锦纹样为号，十息可传十里。 | 纯用金鼓，临阵易乱，唯曹仁能整肃。 | 以号角为令，山地间传音受限。 |
行 4?情报传递：
| 情报传递 | 荧光弩箭射竹筒，夜间可见羽翎；织工以锦缎纹样藏密，商船为耳目遍行天下。 | 赖细作徒步，误时失事者十之五六。 | 依赖土人向导，易遭埋伏。 |
行 5?伤员救治：
| 伤员救治 | 工坊制金疮药（含桑树皮提取物），设 "织锦疗所"，女子护士以算筹记伤情变化。 | 听天由命，死者相枕藉。 | 采草药自治，非重伤不返营。 |
表末题跋：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唯变所适。某观丞相八阵图，亦需借机巧之力 —— 谨以织锦为棋，愿与君共研天下。
文中关联细节：
诸葛亮初见此表时，因 "横线格子" 形制新奇而困惑，后以《九章算术》推演方解其意，并称 "此等分栏比物之法，可治万军"。
马良临摹表格时，因士族非议 "非圣人之制"，诸葛亮以 "商君变法" 典故驳斥，最终促成蜀汉军制改革。
表格原件用巴郡特产荧光锦缎书写，夜间可映出朱砂字迹，诸葛亮曾置其于烛下彻夜研习，烛泪滴于 "情报传递" 栏，竟与荧光丝交相辉映，恰如 "权谋与机巧共生" 之兆。
三更天，讲武堂内灯火通明。朱凯铺开三丈桑皮纸，以朱砂笔界出横线格子，这等新奇格式令书吏们面面相觑。"昔日商君治秦，立木为信；今日某治巴郡，当以数为凭。" 朱凯说着在纸首写下 "飞虎卫与诸军制对比表"，分 "兵员选拔"" 后勤补给 ""指挥系统"" 情报传递 ""伤员救治" 五栏，逐一书录：
类目飞虎卫青州兵无当飞军兵员选拔织工、灶户、商贾子弟皆可应试，女子能通算术者可入斥候队，首重机巧应变。黄巾降卒为主，专事劫掠，唯力是举。南中夷兵，善山地战，习瘴疠环境。后勤补给工坊首供铠甲，盐锦行岁入充军费，伤员食含碘盐粥 healing，三日可复岗。掠民资为粮，常缺衣少甲。仰赖蜀地转运，粮道险远。指挥系统百人设女帅（织工出身），持望远镜勘阵，旗语以织锦纹样为号，十息可传十里。纯用金鼓，临阵易乱，唯曹仁能整肃。以号角为令，山地间传音受限。情报传递荧光弩箭射竹筒，夜间可见羽翎；织工以锦缎纹样藏密，商船为耳目遍行天下。赖细作徒步，误时失事者十之五六。依赖土人向导，易遭埋伏。伤员救治工坊制金疮药（含桑树皮提取物），设 "织锦疗所"，女子护士以算筹记伤情变化。听天由命，死者相枕藉。采草药自治，非重伤不返营。
墨山望着表格上的横线格子皱眉："此等格式，诸葛亮恐难识得。" 朱凯取过蜀锦边角料，将表格摹在锦缎上："他若识得文字，自能解其意；若识得机巧，自能悟其法。" 说罢在表末题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唯变所适。某观丞相八阵图，亦需借机巧之力 —— 谨以织锦为棋，愿与君共研天下。"
五日后，新野斥候将巴郡回函送至中军帐。诸葛亮展开锦缎，见上面横平竖首画着莫名线条，初时不解，待以《九章算术》之法推演，方知是分栏比较之术。当目光扫过 "情报传递"" 伤员救治 "两栏，羽扇竟失手落地：" 妙哉！以织锦纹样藏密，以算筹记伤情，此等机变，吾不如也！"
赵云拾起羽扇，见锦缎背面还绣着半幅巴郡地图，山脉走势间隐现荧光丝线："军师，这飞虎卫的 ' 荧光娘子军 '，莫非与这荧光丝有关？" 诸葛亮点头，手指划过 "女子能通算术者可入斥候队" 一句："朱凯此策，既破 ' 女子无才 ' 之旧规，又得 ' 百工皆兵 ' 之实效 —— 其治下巴郡，己非寻常州郡可比。"
当晚，诸葛亮命马良依样摹画表格格式，在《蜀军制改革案》中试行。案上竹简与锦缎并陈，烛光下可见 "无当飞军增设女斥候"" 军中药卒习算筹 "等新策。马良望着横格纸页蹙眉：" 此等形制，恐遭士族非议。"诸葛亮抚髯笑道：" 商君变法，起初亦遭笑议，然功在社稷，何恤人言？"
却说巴郡细作青禾，此时己深得朱凯信任，奉命执掌 "荧光娘子军" 情报网。这日她收到诸葛亮密信，命其探查飞虎卫 "荧光弩箭" 形制。青禾趁夜潜入工坊，见阿鸢正与墨山调试新型弩机，箭匣里的荧光羽翎在暗处明明灭灭，恰似天际流萤。
"阿鸢姐，这羽翎为何能发光？" 青禾假意请教，指尖轻触翎羽。阿鸢不知其细作身份，随口答道："用桑果汁水混磷粉染就，夜间射空如流星，可辨敌踪，亦可传信。" 说着打开一旁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刻有不同纹样的弩箭："看这虎纹箭，是调骑兵的；这桑枝纹，是令织工接应的。"
青禾心中暗惊，表面却不动声色："若被敌军拾得，岂不漏了机密？" 阿鸢笑道："弩箭射程五里，落地即碎，荧光粉遇水便灭 —— 诸葛亮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复原。" 正说话间，朱凯步入工坊，目光在青禾身上稍作停留，却只字不提，径自拔剑在弩机上刻下北斗七星："明日试射，便以这七星为号。"
建安十七年冬至，诸葛亮再次修书朱凯，言及 "闻贵军以织机造弩，以盐井冶铁，此等 ' 耕战一体 ' 之法，孤深以为然"。朱凯读罢抚掌大笑，命人打造十辆锦缎覆顶的辎车，车内表面装载蜀锦，夹层却藏着火药与弩机零件，扬言 "送与诸葛丞相为冬至礼"。
车队行至鱼腹浦，忽遇大雾。青禾按诸葛亮密令，趁夜凿穿一辆辎车底板，却见流出的并非锦缎，而是黑油般的液体 —— 竟是巴郡新制的 "神火油"。她惊觉中计，刚要示警，却见朱凯率飞虎卫从雾中现身，手中望远镜闪着冷光："青禾姑娘，这神火油遇水即燃，你凿穿车底，可是想替诸葛亮火攻？"
青禾手按短刃后退半步，却见阿鸢领着二十名荧光娘子军呈扇形包抄，她们腰间挂着的不是绣囊，而是装满荧光砂的皮囊。"诸葛亮教你探听弩机机密，" 朱凯把玩着一枚荧光弩箭，"却没告诉你，我早将计就计，让你传回去的都是过时形制。"
新野中军帐内，诸葛亮对着青禾传回的弩机图纸皱眉。图纸上的 "神火弩" 看似精巧，扳机处却有明显瑕疵，他忽然取过巴郡锦缎，对着月光细看纹路："原来如此！朱凯故意泄露旧图，实则在弩机轴芯用了空心桑木 —— 此等减重之法，竟可使射程再增两里！"
赵云听得咋舌："若如此，我军连弩恐难匹敌。" 诸葛亮摇头："不然。其弩依赖工坊量产，我军却可就地取材。子龙可命人伐取蜀地斑竹，以竹节为箭室，外裹生牛皮 —— 虽不及神火弩精巧，却胜在价廉易修。" 说罢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圆圈："巴郡强在商路与工坊，弱在根基未稳。若断其盐铁外销，再策反其治下士族......"
此时的巴郡幕府，朱凯正与邓贤等士族宴饮。酒过三巡，邓贤望着席间穿梭的荧光娘子军，忽然叹道："使君治郡，真乃亘古未有之变局。某家子弟在讲武堂，竟言 ' 女子亦可统兵 '，这......" 朱凯放下酒盏，目光如炬："邓将军可知，当年妇好能征善战，冼夫人保境安民？今我巴郡不分男女，唯才是举 —— 此等气象，诸葛亮焉能不惧？"
邓贤哑然，忽有小厮呈上荆州邸报，头版大字写着 "巴郡妖女惑众，织工操戈乱纲"。朱凯扫过文章，见里面将荧光娘子军比作 "黄巾女兵"，不禁冷笑："诸葛亮这是要借礼教之名，乱我民心。" 说着取过算筹，在邓贤面前摆出 "士"" 商 ""兵" 三字："明日烦请邓将军带话给成都士族 —— 巴郡的盐，能让他们的菜肴更香；巴郡的锦，能让他们的华服更贵；巴郡的兵，能让他们的田宅更稳。"
建安十八年春，诸葛亮遣马良为使，携《军制改革书》出使巴郡，明为求教，暗探虚实。朱凯在讲武堂设宴款待，席间命阿鸢演示 "传讯弩 + 望远镜" 联动之法：但见阿鸢以望远镜锁定五里外靶心，扣动弩机射出荧光箭，箭尾丝带竟在靶心组成 "欢迎" 二字。
马良看得目眩神迷，待回到新野，向诸葛亮详述所见："其军制之精密，器械之奇巧，实乃生平仅见。尤其那 ' 荧光娘子军 '，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诸葛亮闻言，取过《巴郡军制对比表》，在 "情报传递" 一栏画了三个着重号："朱凯以商路为情报网，以织工为耳目，此乃其最可怖之处。"
是夜，诸葛亮修书朱凯，言及 "欲以蜀地漆器换巴郡盐铁"，末句附诗一首："八阵图中藏日月，五丈原上定乾坤。愿借巴郡机巧力，共织九州太平纹。" 朱凯读罢冷笑，在诗后批注："漆器易腐，盐铁恒坚。丞相若想借刀，不如先还我青禾姑娘。"
却说青禾在巴郡被俘后，朱凯并未加害，反命其在讲武堂教授荆州方言。这日她随阿鸢巡视商路，见商船底部夹层中藏着无数竹筒，筒上刻着 "新野"" 江陵 "等地名。" 这些都是要送去的情报？"青禾故意问道。阿鸢点头：" 每到一处，便有当地织工取走竹筒，再将当地消息装入。"
青禾心中暗惊，忽觉袖口一紧，却是朱凯不知何时来到身后："青禾姑娘可知，诸葛亮为何至今未对巴郡用兵？" 不待回答，他抬手遥指长江："因我这商路，既是他的眼线，也是他的命脉。他若攻巴郡，便断了自己的盐铁来源；他若不攻，我便如附骨之疽，日夜噬咬荆州。"
青禾望着朱凯眼中的精光，忽然想起诸葛亮曾说 "朱凯之可怕，不在其兵强，而在其令民知战"。此时江面上驶来一艘快船，船头绣着双面锦旗，正面 "通商" 二字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背面的齿轮纹若隐若现，恰似朱凯手中翻云覆雨的算筹。
建安十八年夏，诸葛亮在新野颁布《蜀军制革新令》，其中 "设女斥候"" 立军医学院 ""以商队为谍网" 等条令，明眼人皆知脱胎于巴郡军制。朱凯得知后，命人在巴郡城头竖起三丈高的织锦，上面用荧光丝线绣着 "师夷长技以制夷" 七个大字，夜间望去，宛如天际流星。
是夜，诸葛亮夜观星象，见巴郡方向将星闪烁，不禁长叹："朱促平啊朱促平，你以织锦为棋，以机巧为刃，终究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待某取了益州，这巴郡的机巧秘术......" 话音未落，忽有流星划过夜空，坠向巴郡方向。诸葛亮心中一震，己知天命难违，唯有羽扇轻摇，继续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又一子。
巴郡讲武堂内，朱凯将《军制对比表》刻在青铜板上，置于堂前。板上的横线格子在阳光下闪烁，仿佛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益州。阿鸢领着新入伍的织工们宣誓，她们的袖口都绣着小小的飞虎纹，手中的算筹与弩机交相辉映，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 这是乱世中崛起的新力量，也是诸葛亮不得不正视的劲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