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萧曦禾时不时的抬起头瞅瞅眼前的男人,目光太过灼热,萧烬羽只好停下书写的动作问道“曦禾,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父皇吗?”
萧曦禾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但萧烬羽昨日己经从陈欣然那里知道了系统给了一个名为香皂的制作配方,一上午便一首在等着萧曦禾开口。
萧曦禾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父皇,儿臣昨晚从古籍中得知,一种叫香皂的东西。这香皂洗手洗脸都很好用,还带着好闻的香气呢。儿臣下午不想去练武,想去试试能不能做出来。”
萧烬羽嘴角微微上扬,装作一脸惊讶地问道:“哦?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萧曦禾见父皇似乎来了兴趣,赶忙接着说道:“是的父皇,这香皂不仅能清洁肌肤,长期使用还能让皮肤变得光滑细腻。儿臣想着若是能制作出来,到时候卖出去定能充盈国库。”
萧烬羽点了点头,故作沉思道:“听起来倒是个新奇玩意儿,只是制作起来可容易?莫要浪费了时间精力却做不出来。”
萧曦禾拍着胸脯保证道:“儿臣己经研究过古籍里的方法,觉得成功的把握很大。父皇,您就答应儿臣吧,儿臣定不会让您失望。”
萧烬羽笑着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便准了。你只管去试,若真做出这香皂,父皇定有赏赐。”
萧曦禾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说道:“多谢父皇,儿臣这就去准备材料,争取早日做出香皂。”说罢,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留下萧烬羽在原地,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萧曦禾刚回到长宁宫,便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旁边还标注着一些歪歪扭扭、只有她自己才认得懂的字:“猪油”、“花”、“草木灰”“模具”……生怕旁人看不懂萧曦禾还贴心的画出来了。
萧曦禾将写满字迹的纸递给身旁的凝霜后,“午膳后要看见这些东西”便潇洒转身,回寝殿开始摸鱼了。
而凝霜看了看纸又看了看己经消失在眼前的人,欲言又止。
长宁宫
萧烬羽与陈欣然看着凝霜呈上来的鬼画符,二人顿觉头都大了。
片刻呆滞后陈欣然小声道“不然,叫曦禾过来说说都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萧烬羽揉了揉眉心“我在看看”
“第一个歪七扭八旁边还画着猪头之物应当是猪肉”
“第二个倒是好认是花”
“至于后面……”
萧烬羽一边看着一边自言自语,只是那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难题。
“殿下,您要的东西……” 凝霜此刻带着一众宫女站在院中,每人手中的镜盒都放置着不同的东西。
萧令月正在院中的躺椅上悠哉悠哉,闻言当即站起身:“快拿来!”
可是随着一个个锦盒打开,萧曦禾的表情便越发的疑惑,只见那些锦盒之中依次摆放着猪肉,花,土……
萧曦禾看见这些东西有一瞬间的呆滞,而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一脸心虚的凝霜“这……这些就是你按照纸上准备的东西?”
凝霜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殿下,奴婢没读过几年书,有点看不太懂。”
萧曦禾扶额,正欲开口。
就在这时,陈欣然走了进来。陈欣然看着这满院奇怪的东西,强忍着笑意。
走上前,轻声道:“曦禾,你首接给跟他们说便是到底需要什么,不必刻写下来。”
萧曦禾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写的字貌似不那么……
立即清了清嗓子,指着那些东西说道:“这不是猪肉,是猪油,得是猪板油熬出来的;这花呢,得是能提炼香精的那种;这土,其实是草木灰,还有也不是要木材是需要木质的模具”。
陈欣然笑着说:“既然如此,便重新准备吧。”随后,众人又匆匆离开,重新去准备材料。
片刻钟后,萧曦禾满心期待地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长舒一口气。
终于,所有材料都准备妥当。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萧曦禾的寝殿外的小院,俨然变成了一个隐秘的“工坊”。
空气中弥漫着猪油加热后独特的荤香、草木灰水略带碱性的刺鼻气味,以及玫瑰花瓣浆汁浓郁的甜香,几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古怪而新奇的味道。
萧曦禾指挥着众人,小小的身影在锅灶旁忙活。
她踮着脚,用特制的小木勺小心地搅拌着铜锅里逐渐融化的雪白猪油,小脸被炉火映得红扑扑的,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柳叶则按照她的指示,战战兢兢地将过滤好的、略显浑浊的草木灰水缓缓倒入融化的猪油中。
“慢点,慢点倒!要一边倒一边搅!” 萧曦禾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眼睛紧紧盯着锅里逐渐融合、开始变得粘稠的混合物。
柳叶的手有些抖,生怕这古怪的“汤羹”溅出来烫着了一旁的主子。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操作,一边忍不住偷眼看自家小主子。
搅拌的过程漫长而费力。
一旁的凝霜接过木勺,用力地、持续地搅动着锅中越来越粘稠、颜色也渐渐变成浅黄褐色的糊状物。
当玫瑰花瓣浆汁被小心地倒入,搅拌均匀后,一股奇异的、混合着油脂、碱性和玫瑰甜香的气息弥漫开来。
“成了!” 萧曦禾看着锅中那泛着细腻光泽、呈现出淡粉色的粘稠膏体,小脸上绽开一个如释重负又充满成就感的笑容。
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快!把那个模子拿来!”
柳叶凝霜二人小心翼翼地将温热的、散发着玫瑰香气的粉色膏体倒入白玉方槽中。
看着膏体缓缓填满模具,表面渐渐变得平整光滑,萧曦禾长长舒了一口气,小胸脯微微起伏,眼中充满了期待。
“把它们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 她仔细地吩咐着“小心些,别碰坏了。等它们变得硬邦邦的,就成了!”
柳叶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几块盛着“膏体”的白玉模子,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陈欣然观看完全程也不由得惊奇“曦禾,这就完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