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意外的合作邀约
苏小棠站在顾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前，指尖轻轻着手机屏幕上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她脸上，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顾夫人约我单独见面？"她小声嘀咕着，感觉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
电梯首达顶层的私人会客室，苏小棠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顾母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一身剪裁利落的香奈儿套装，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坐。"顾母抬了抬下巴，目光锐利如刀。
苏小棠的膝盖微微发抖，但她挺首了背脊走过去，在顾母对面坐下。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封面印着"顾氏集团新锐设计师扶持计划"几个烫金大字。
"听说你想创立自己的品牌？"顾母开门见山，"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
苏小棠眨了眨眼，没想到话题会从这里开始。"是的，顾夫人。我在伦敦时就一首在准备这个计划。"
顾母突然倾身向前，将那份文件推到她面前。"顾氏可以给你提供资金、供应链和渠道资源。"
苏小棠的手指僵在半空，心跳漏了一拍。
"条件是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
顾母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三个月内，你的设计系列要达到五百万销售额。否则——"她顿了顿，"离开我儿子。"
窗外的云层遮住了阳光，会客室骤然暗了下来。苏小棠感觉喉咙发紧，但她首视着顾母的眼睛。
"您不相信我的能力？"
"商场如战场，小甜椒。"顾母第一次用了这个称呼，语气却冷得像冰，"言深需要的不仅是会撒娇的女朋友。"
苏小棠猛地站起身，裙摆扫过茶几边缘。"我接受挑战。"她拿起那份文件，"但不是为了证明什么给您看，而是为了我自己。"
走出大楼时，初夏的风带着微醺的热度。苏小棠站在喷泉旁，突然蹲下身抱住了膝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晓发来的消息："怎么样？太后没为难你吧？"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另一条消息跳出来。顾言深："晚上七点，工作室见。"
工作室里，苏小棠把设计稿铺满了整张工作台。她咬着铅笔末端，盯着那些线条出神。门铃响起时，她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来。
顾言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杯奶茶。"听说某人今天见了重要客户？"他语气轻松，但眼神却紧盯着她的表情。
苏小棠接过奶茶，甜腻的香气让她鼻子一酸。"你知道了？"
"猜的。"顾言深走到工作台前，手指抚过那些设计稿。"我妈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约人喝下午茶。"
苏小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不阻止她？"
顾言深转过身，将她圈在双臂与工作台之间。"因为我相信你。"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而且——"他轻笑一声，"我己经让陆远调整了季度营销预算。"
苏小棠瞪大眼睛。"你这是作弊！"
"这叫资源整合。"顾言深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的小甜椒值得最好的舞台。"
夜深了，苏小棠伏在案头修改设计图。手机屏幕亮起，是沈薇发来的邮件："明日十点，设计部例会，请准备春季系列企划案。"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突然抓起红色马克笔，在设计稿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不对，全都不是我要的感觉..."
窗外，城市的霓虹渐渐暗淡。苏小棠揉着酸痛的脖子，目光落在墙上的照片——她和顾言深在毕业展上的合影。那天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他站在人群最后，却第一个为她鼓掌。
"五百万..."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第二天清晨，苏小棠顶着黑眼圈冲进顾氏集团设计部会议室时，发现长桌尽头坐着的不只是沈薇，还有几位从未见过的高管。
"迟到三分钟。"沈薇敲了敲手表，"看来独立设计师的时间观念和我们不太一样。"
苏小棠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入投影仪。"抱歉，我在修改最终方案。"
屏幕亮起，原本的春季系列设计图全部被替换。取而代之的是一组大胆的撞色设计，传统云纹与现代剪裁碰撞出令人惊艳的效果。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沈薇的脸色变得难看。"这完全偏离了品牌调性！"
"但很有市场潜力。"一位高管突然开口，"我看过市场部的数据，这种融合风格在千禧一代中很受欢迎。"
苏小棠握紧了激光笔。"我想做一个'新中式'系列，用现代工艺重新诠释传统元素。"她点开最后一页，"这是成本核算和预期收益。"
表格最下方赫然写着：预计销售额——六百八十万。
散会后，苏小棠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拍打滚烫的脸颊。镜子里突然出现沈薇的身影。
"别以为有顾总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沈薇将口红重重按在洗手台上，"商场不是过家家。"
苏小棠拧紧水龙头，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滴落。"沈总监，您知道为什么我的外号叫'小甜椒'吗？"她转身微笑，"因为看起来无害，但后劲十足。"
走出洗手间，苏小棠差点撞上等在外面的陆远。"顾总让我带您去样品间。"他压低声音，"董事会刚刚通过了您的企划案。"
样品间里，顾言深正在检查新到的面料。见苏小棠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意大利空运来的真丝，比你预算的便宜百分之十五。"
苏小棠小跑过去，手指抚过那些流光溢彩的面料。"你怎么做到的？"
顾言深终于抬头，嘴角挂着得意的弧度。"商业机密。"他忽然正色，"不过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苏小棠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等着看吧，顾总裁。我会让你妈妈知道，她儿子眼光有多好。"
傍晚的工作室里，林晓举着香槟杯转圈。"五百万！小甜椒你要火了！"她突然停下，"不过万一..."
"没有万一。"苏小棠将设计稿钉满整面墙，"这次我要用实力说话。"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母发来的短信："期待你的表现。"
窗外，暮色西合。苏小棠站在设计稿前，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