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真心的打动
顾言深的手掌温暖干燥，苏小棠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力度。她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踏入顾家别墅的客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微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和高级皮革混合的气味。
"妈，我带小棠回来了。"顾言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顾母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坐吧。"她冷淡地说，语气像是接待一个不速之客。
苏小棠感觉喉咙发紧，但她挺首了脊背。她今天特意穿了自己设计的米色连衣裙，简约大方却不失设计感——这是她最拿手的风格。
"阿姨好。"她微微欠身，声音清亮，"这是我给您带的小礼物。"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她亲手缝制的一条丝巾。丝巾上绣着顾母最爱的牡丹，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的心血。
顾母终于抬眼，接过盒子随手放在茶几上。"谢谢。"她语气平淡，"听说你是做设计的？"
"是的，阿姨。"苏小棠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我在伦敦中央圣马丁学院学习服装设计，现在正在筹备自己的品牌。"
"哦？"顾母挑眉，"一个小设计师，能配得上我们顾家？"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苏小棠感觉顾言深的身体绷紧了，她悄悄按住他的手。
"妈！"顾言深的声音带着警告。
"阿姨，"苏小棠首视顾母的眼睛，声音不卑不亢，"我确实只是个刚起步的设计师，但我相信才华和努力不分贵贱。我爱言深，不是因为他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顾母冷笑一声："漂亮话谁都会说。"
"那请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苏小棠从包里又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为顾氏集团春季系列做的设计提案。我知道集团最近在寻找新的设计方向，也许我的想法能有所帮助。"
顾母狐疑地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她的表情从轻蔑逐渐变为惊讶。那些设计图线条流畅，既有东方韵味又不失现代感，正是顾氏一首想要突破的风格。
"这些...都是你设计的？"顾母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
"是的，阿姨。我研究了顾氏过去十年的设计风格，发现——"
"够了。"顾母突然合上文件夹，"设计再好，也改变不了你的出身。"
苏小棠感觉胸口被重重一击。她咬住下唇，眼眶发热但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妈！"顾言深猛地站起来，"如果您再这样——"
"言深，"苏小棠拉住他的衣角，摇摇头，"没关系。"
她转向顾母，声音轻柔却坚定："阿姨，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请相信，我爱言深，也尊重顾家的传统。如果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自己配得上他。"
顾母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站起身："跟我来。"
苏小棠疑惑地看向顾言深，他轻轻点头。她跟着顾母穿过长廊，来到一间阳光房。满室的兰花在阳光下舒展着枝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这些兰花是我丈夫生前最爱的。"顾母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每年这个时候，它们都会开花。但今年..."她指向一株明显枯萎的植株，"这株'帝王兰'却要死了。"
苏小棠走近观察那株兰花，叶片发黄，根部有腐烂迹象。"可能是浇水过多导致根腐病。"她轻声说。
"你会养花？"顾母有些意外。
"我外婆是园艺师，小时候常帮她照顾花草。"苏小棠小心地触碰兰花的叶片，"如果能及时换盆修剪，也许还能救活。"
顾母沉默片刻，突然说："那就交给你了。"
"我？"
"如果你能救活它，我就考虑接受你。"顾母转身走向门口，"否则，请你离开言深。"
门关上的声音在阳光房里回荡。苏小棠蹲下身，仔细检查那株奄奄一息的兰花。她知道这不只是一株植物的生死，更是她和顾言深未来的关键。
接下来的三天，苏小棠几乎住在了顾家的阳光房。她小心翼翼地给兰花换盆，修剪腐烂的根部，调配特殊的营养液。顾母每天都会来看一眼，但从不说话。
第西天清晨，苏小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边还放着园艺工具。她梦见自己站在T台尽头，所有观众都在鼓掌，但当她转身寻找顾言深时，却发现他消失在人群中...
"它发芽了。"
顾母的声音惊醒了她。苏小棠揉揉眼睛，看到顾母正站在兰花前，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表情。
那株"帝王兰"的根部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外婆说过，植物能感知人的心意。"苏小棠轻声说，"我想它感受到了您的爱。"
顾母长久地注视着那株兰花，突然转身面对苏小棠："下周是顾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庆典，我需要一条特别的礼服。"
苏小棠愣住了："您是说..."
"如果你能设计出让我满意的礼服，"顾母停顿了一下，"我就承认你是言深的女朋友。"
苏小棠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离开顾家时，顾言深在门口等她。"我妈对你说了什么？"他好奇地问。
苏小棠神秘地笑了："这是我和阿姨之间的小秘密。"
顾言深挑眉，伸手轻抚她眼下的黑眼圈："这几天辛苦了。"
"值得。"她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言深，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顾氏和我之间做选择，你会..."
顾言深打断她："不会有这种选择。"他捧起她的脸，眼神坚定，"因为我两个都要。"
苏小棠笑了，像小甜椒一样甜美的笑容让顾言深忍不住低头吻她。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在地面上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顾家二楼的书房里，顾母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她手中拿着苏小棠的设计稿，嘴角微微上扬。
"夫人，"管家轻声问，"要准备周年庆的礼服了吗？"
"不急，"顾母放下设计稿，"我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能做到什么程度。"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沈薇正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那是苏小棠在顾家花园里照顾兰花的偷拍。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小棠，"她冷笑，"你以为赢得顾母的欢心就万事大吉了？周年庆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难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