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会展中心,年度商业领袖颁奖礼)**
灯光暗下,全场寂静。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苏晚站在光圈里,黑色礼服勾勒出纤细的轮廓,锁骨处的荆棘项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大屏幕开始播放她的获奖短片:从MIT实验室到灵韵科技CEO,从被全网嘲笑的“弃妇”到市值千亿的商业领袖。画面最后定格在那张著名的照片——她独自躺在医院走廊,手机屏幕上是林琛陪沈清漪看烟花的热搜。
“谢谢。”苏晚接过水晶奖杯,指尖在底座上轻轻,“这个奖,我想献给所有曾被折断翅膀的女性。”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会场虚伪的掌声。
“三年前,我躺在流产手术台上,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她顿了顿,“当时没有家属给我签字。”
台下某处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后来我才知道,有些坠落不是终点。”苏晚解开西装袖扣,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那是林琛最后一次家暴留下的,“而是重生的开始。”
她按下遥控器,身后大屏幕切换成灵韵工厂的实时画面:数百名女工正在流水线上组装“荆棘”手环,每个零件都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些手环能监测心率、定位危险、自动报警。”苏晚的声音渐渐有力,“但它们最重要的功能,是记录。”
屏幕再次切换,播放出一段模糊的监控——沈清漪在酒店走廊自导自演“被推倒”的全过程。
“看,这就是真相的力量。”
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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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休息室)**
林琛站在转播屏幕前,手中的香槟早己失去气泡。
三年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苏晚手腕上的疤——那天他醉醺醺地回家,因为她不肯签字放弃灵韵股权,他抓起花瓶砸了过去……
“林总?”侍者小心翼翼地问,“需要再开一瓶吗?”
林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捏碎了酒杯,玻璃渣刺进掌心,鲜血混着香槟滴落在锃亮的皮鞋上。
“不必了。”他掏出皱巴巴的邀请函——这是用最后一点人脉搞到的入场资格,“替我向她道贺。”
侍者接过染血的邀请函,表情微妙:“林先生,苏总特意交代,如果您来了……”
他递过一张房卡。
“顶楼套房,她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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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顶层套房)**
苏晚站在落地窗前,城市的灯火在她脚下流淌。身后传来门锁开启的声响,她没有回头。
“恭喜。”林琛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坐。”她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袋。
林琛拆开文件,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云南矿场的勘探报告,预估价值是他想象的三倍。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因为明天它就不属于你了。”苏晚转身,月光勾勒出她锋利的轮廓,“破产法庭己经批准拍卖。”
林琛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如锈刀刮骨:“所以这是胜利者的施舍?”
“不。”苏晚从包里取出一支录音笔,“是交易。”
她按下播放键,沈清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那个老不死的终于签了股权转让书……多亏你给的药……”**
林琛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沈清漪的声音,但对话中的“老不死”显然是指……
“你父亲。”苏晚关掉录音,“三年前的中风,不是意外。”
窗外的霓虹突然变得刺眼。林琛想起父亲病床前,沈清漪殷勤喂药的模样;想起她哭着说“伯父最疼我”时的表情;想起葬礼当天,她偷偷用父亲的指纹解锁保险柜……
“你要什么?”他声音发抖。
苏晚推过一份合同:“签字,云南矿场就是你的。”
林琛低头看去——《放弃灵韵股权声明》。
“用一座矿换几页纸?”他苦笑,“我看起来这么蠢吗?”
“不。”苏晚指向合同最后一页的附加条款,“是用你的沉默,换沈清漪的命。”
条款明确写着:如乙方(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