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乒赛前的适应性训练馆里，各国选手正在热身。王毅辰刚做完拉伸，一个扎着高马尾的韩国女选手突然走了过来。
"王选手！"她用带着口音的中文打招呼，"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签名吗？"
王毅辰愣了一下，接过递来的签名板。孙萌萌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金敏智，韩国队新秀，去年亚锦赛女单季军。
"还有...可以合影吗？"金敏智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
王毅辰刚要婉拒，张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当然可以！辰哥，我来帮你们拍！"
他朝王毅辰挤挤眼，同时瞥向刚走进训练馆的孙萌萌。王毅辰皱眉，但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
"靠近一点！"张昊举着手机指挥，"金选手，你可以再往王毅辰那边靠一点！"
金敏智大方地贴近，几乎要挽上王毅辰的手臂。王毅辰浑身僵硬，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这个陌生的女孩靠得太近，香水味熏得他头疼。
"完美！"张昊按下快门，转身就朝孙萌萌跑去，"萌萌，你看我拍得怎么样？"
孙萌萌正在整理球拍，抬头看到递到眼前的手机屏幕，照片里，金敏智几乎贴在王毅辰身上，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胸口像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拍得很好，"她硬邦邦地说，"你怎么不让他们抱一起拍一张！"
这句话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张昊却眼睛一亮，以为计谋得逞，继续添油加醋："你别说，他们还挺般配的！"
孙萌萌白了他一眼："般配？叫金敏智嫂子，你叫得出来？反正我叫不出来！"
张昊的笑容僵在脸上。合着小公主是单纯把王毅辰当哥哥了？他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王毅辰，后者正低头整理球拍，但指节己经泛白。
"辰哥..."张昊走回去，把手机还给金敏智，小声对王毅辰说，"我以为她吃醋了，谁想到我们的小公主是把你当亲哥了。"他拍拍王毅辰的肩膀，"你自己努力吧，我帮不了你了。"
王毅辰没说话，只是拿起球拍走向孙萌萌："练球。"
接下来的训练，孙萌萌打得异常凶狠。每一个球都用尽全力，仿佛跟乒乓球有仇。王毅辰默默配合着她的节奏，眼神却越来越沉。
"休息会儿。"一局结束，王毅辰递上毛巾。
孙萌萌接过，胡乱擦了擦汗："你对那个金敏智...感觉怎么样？"
王毅辰喝了一口水："没感觉。"
"喂！你知道张昊刚才跟我说什么了吗？？"孙萌萌凑近他，"他说你和金敏智很般配..."
这话一出王毅辰差点被呛到，他观察着孙萌萌的表情，明显不是吃醋，也不是生气，这让他有些失落，最终别过脸："别听他胡说八道！"
孙萌萌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点头。
回酒店的路上，孙萌萌反常地话多："辰哥，我觉得你还是别跟外国选手谈恋爱比较好。"
王毅辰脚步一顿："什么？"
"你看啊，"孙萌萌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数，"首先语言不通，见父母的时候多尴尬；其次生活习惯不同，她爱吃泡菜你爱吃火锅，多别扭；还有..."
"萌萌。"王毅辰打断她，"我没要和谁谈恋爱。"
孙萌萌不依不饶："万一呢！我是说万一！我觉得你找对象还是找中国的好，起码交流起来方便，对吧？"
王毅辰停下脚步，首视她的眼睛："我现在不想谈恋爱。至少奥运之前不会。"
"真的？"孙萌萌眼睛一亮，随即又狐疑地问，"那...奥运之后呢？"
"到时候再说。"王毅辰移开视线，"走吧，电梯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