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蒙德教堂地下室弥漫着草药苦涩的气息。楚闷被按在一张硬木椅上，双手被特制的元素束缚带固定在扶手两侧。他不安地扭动着，脚踝上的监测仪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别动。"刻晴用剑鞘轻敲椅背，紫眸中跳动着危险的火花，"这才刚开始。"
甘雨将一管暗影抑制剂注入玻璃瓶，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紫色："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说，这些天偷偷制作了多少瓶药剂？"
楚闷的银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十、十八瓶..."
"说谎。"凝光的烟斗重重磕在桌上，惊得少年一颤，"我们在你的秘密工坊找到了三十西瓶成品，还有十二份半成品。"
烛火"噼啪"爆响。楚闷咬住下唇，锁骨处的暗影纹路在惩罚来临前不安地蠕动。他没想到三人会找到那个藏在天使馈赠酒桶后的暗室——更没想到她们会动用璃月七星的特权，向芭芭拉借用了这间惩戒室。
"按契约第七条。"甘雨的声音比雪山寒风更冷，"隐瞒暗影元素使用情况，当受何种惩戒？"
楚闷的指尖开始发抖："三、三十藤条..."
"自己数。"刻晴解开腰间的软藤，雷元素在其上跳跃，"少一声就重来。"
第一下落在掌心时，楚闷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藤条留下的红痕立刻肿起，暗影元素本能地涌向伤处想要修复，却被监测仪强行抑制。
"一..."他声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
甘雨别过脸不去看他疼出泪花的模样。刻晴下手又快又准，每一下都避开要害却足够疼痛。当数到"十五"时，楚闷己经哭得喘不上气，被束缚的手腕磨出一圈红痕。
"停。"凝光突然按住刻晴的手，"这样没用。"
她走向啜泣的少年，指尖抬起他泪湿的脸："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楚闷茫然眨眼，泪珠挂在睫毛上："因、因为我偷偷制药..."
"错。"凝光的指甲轻轻划过他锁骨下的暗影纹路，"因为你不在乎自己。"
甘雨终于转过身，眼中含着泪光："每瓶药剂都在消耗你的生命力...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们珍视的人..."
刻晴扔下藤条，突然一把将楚闷搂进怀里："笨蛋！你以为我们拼命保护你是为了看你自残吗？！"
楚闷在刻晴肩头怔住。他原以为会迎来更严厉的责罚，却没想到三人眼中盛满的是比愤怒更深刻的心痛。
"我...我只是想变得有用..."他的声音闷在刻晴衣料里，"不想永远当个累赘..."
"有用？"甘雨捧起他红肿的手，冰元素温柔地抚过伤痕，"你每天早上的笑容，迷路时拽着我们衣角的样子，甚至打翻茶杯的笨手笨脚——这些对我们来说，比任何药剂都珍贵千万倍。"
凝光解开束缚带，将一份新契约铺在桌上："签字。"
契约内容让楚闷瞪大眼睛——【暗影元素研究小组正式成员任命书】，下方己经签好三人的名字。
"从今天起，"刻晴揉乱他的银发，"你的每一次实验都要在我们监督下进行。"
甘雨为他戴上改良过的监测仪："每天使用上限三次，每次不超过十分钟。"
凝光则变魔术般取出一套精致器具："璃月工坊特制，能最大限度减少元素反噬。"
楚闷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砸在契约上晕开墨迹。他抓起羽毛笔想要签字，却被甘雨按住手腕。
"还有最后一条。"她指向附加条款，"若违反约定..."
"就罚我一个月不许吃杏仁豆腐！"楚闷抢答。
刻晴弹了下他的额头："想得美。是罚你每天必须被我们三个轮流抱满两个时辰。"
凝光优雅地补充："并且要说一百遍'我最喜欢姐姐们了'。"
阳光终于穿透彩窗，为惩戒室镀上温暖的色彩。楚闷红肿的手握着笔，认真签下名字。暗影纹路在晨光中悄然淡去，仿佛连那些阴霾都被这份过于明亮的爱意驱散。
"现在，"甘雨将他打横抱起，"该去上药了。"
"等等！"楚闷慌张地挣扎，"我自己能走..."
"违反附加条款第一条。"刻晴数着手指，"得从今天开始执行惩罚。"
凝光推开教堂大门，晨风送来蒙德城面包的香气。在路人们惊讶的注视下，璃月七星中的三位要员正为谁先抱楚闷而争执不休。而被争夺的少年把脸埋在甘雨肩头，耳尖红得像落日果，却悄悄收紧了环住她脖子的手臂。
暗影监测仪安静地闪烁着，数值首次回归安全区。或许真正的治愈从来不是单向的保护，而是彼此需要、互相照耀的共生。就像此刻，西人的影子在朝阳下交融，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光，谁又是谁的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