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萧昭宁正冷眼看着萧昭月假惺惺地派人送来的‘补品’,又来?
钱真是多的没地方,不如折现给她。
此时,门外一阵喧哗。
“郡主——!”
熟悉的嗓音传来,萧昭宁哑然回头,只见青禾和青蕊拎着大包小包,眼眶通红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名王府侍卫,抬着沉甸甸的箱笼。
萧昭宁眸光一亮:“你们怎么.....”
青禾快步上前,低声道:“是殿下派我们来的。对外就说是府里新买的。”她悄悄塞给萧昭宁一张字条,“殿下说,让您......别在侯府受委屈。”
其实他的原话是,萧砚山死性不改的话,首接打回去。
只是青禾美化了一部分。
萧昭宁展开字条,上面只有一行凌厉的字迹
——
“二人会武,少耗费灵力。”
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将字条攥入掌心。
这人,还挺细心,知道她如今灵力浅,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青禾与青蕊居然会武。
次日清晨,萧昭月特意来‘探望’。
“姐姐近日气色不太好呀?”萧昭月盯着萧昭宁略显苍白的脸色,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萧昭宁虚弱地咳嗽两声:“可能是夜里着了凉。”
萧昭月殷勤地递上一盏新茶:“这是宫里赏的雪顶含翠,最是滋补,姐姐快尝尝。”
萧昭宁接过茶盏,在萧昭月灼热的注视下缓缓饮尽。
“多谢妹妹。”她放下茶盏,掩唇轻咳,指缝间渗出一丝血迹。
萧昭月差点掩饰不住狂喜:“姐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
“无妨......”萧昭宁摆摆手,将茶盏放下,拿起帕子淡定地擦了擦血,“歇会儿就好。”
等萧昭月心满意足地离开后,青禾慌忙关上门:“郡主!快吐出来。”
萧昭宁擦去唇边血迹,接过递来的茶盏,漱了漱口:"那血囊做的还挺真。"她摊开掌心,一团金光包裹着黑色毒雾在其中翻滚,“这毒,我留着有用。”
当夜,萧昭宁指尖轻点,将白日封存的毒雾注入一张符纸。
“去。”
符纸化作流光飞出窗外,首奔萧昭月的院落。
既然她这么喜欢下毒,不如自己尝尝这滋味!
三日后,侯府西院。
萧昭月躺在锦绣床榻上,面色灰白,唇边渗出暗红的血丝。
她浑身发冷,西肢颤抖,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血管里啃噬,疼得她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寝衣。
“啊——!”她胃里一阵翻滚,立刻翻身,趴在床沿干呕,却只吐出几口发黑的淤血。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碧桃惊慌失措地扶住她,却被萧昭月一把推开。
“滚开!”萧昭月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去......去叫大夫!快去!”
碧桃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门,不一会儿,沈清清带着府医匆匆赶来。
府医刚搭上萧昭月的脉,吓得手哆嗦:“这......这脉象怎会如此紊乱?!”
沈清清急道:“二小姐到底怎么了?”
府医额头沁出冷汗:“这......似乎是风寒!”
“风寒?!这个样子你说风寒!?”沈清清气得转头,厉声质问碧桃,“谁给小姐吃了什么?”
碧桃吓得跪倒在地:“夫人明鉴!小姐这几日饮食皆与往日无异,奴婢也不知为何会......”
她话音未落,萧昭月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十指死死抠住床褥,指甲缝里渗出黑血。她的皮肤开始浮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至脖颈。
“月儿!”沈清清扑到床边,却见女儿痛苦地翻滚着,口中不断溢出黑血,眼神逐渐涣散。
“快!快去请太医!”她声音发抖,“去请拿着侯爷的令牌快去宫中请御医!快!!”
不多时,宫里御医匆匆赶来,仔细诊脉后,同样面露难色:“二小姐脉象紊乱,气血逆行,确非寻常风寒......”
沈清清脸色铁青,月儿这样,怎么可能是风寒!
她急得团团转,瞬间意识到什么。
连忙喊来身边的赵嬷嬷:“快!快去把玄道长请过来!”
萧昭宁的院落,夜色沉沉。
青禾匆匆推门而入,低声道:“郡主,西院那边乱成一团了,二小姐突然呕血昏迷,侯夫人急得请御医来,不知道又发生什么,奴婢见赵嬷嬷急匆匆出了府。”
萧昭宁倚在窗边,指尖把玩着一枚漆黑的药丸,正是那日从茶中提炼出的噬魂散。
“哦?”她轻笑,“这么快就发作了?”
青禾小声道:“郡主,那要不要奴婢去查查赵嬷嬷?”
萧昭宁眸光一冷:“不用。”她捏碎药丸,黑粉随风飘散,“正好看看到底是谁搞出来的那些东西。”
当夜,侯府请来一名黑袍道士。
道士手持桃木剑,在萧昭月床前布下符阵,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他剑尖一指,厉喝一声:“孽障!还不现身!”
“啊——!”萧昭月猛地睁眼,瞳孔泛着诡异的灰雾,口中发出不属于她的尖啸:“滚开!滚开!”
道士咬破指尖,血珠弹在她眉心:“破!”
萧昭月浑身一颤,趴在床边呕出一口黑血,血中竟夹杂着几缕蠕动的黑丝!
沈清清看得心惊肉跳,颤声道::“这是.....玄大师,这是什么东西!”
玄微子收剑,冷冷道:“二小姐是被邪祟附体,如今邪气己除,但需静养。”
沈清清连连点头,命人厚赏道士。
待道士离去后,她盯着那摊黑血,眼中渐渐浮起怨毒之色:“邪祟......怎么会无缘无故缠上月儿?”
她对着碧桃厉声道:“去查!最近府里谁接触过邪物!”
次日清晨,萧昭宁的院门被猛地踹开!
“萧昭宁!你给我滚出来!”沈清清带着一群婆子冲进院子,面目狰狞,“你竟敢用邪术害我女儿!”
萧昭宁正在梳妆,闻言缓缓起身,唇角微勾:“母亲这话从何说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少装蒜!”沈清清一把掀翻桌上的茶盏,“月儿昨夜邪祟缠身,差点丧命!道长说了,是有人故意引邪祟害人!”她指着萧昭宁,尖声道,”就是你!你记恨月儿,所以用这种阴毒手段!”
萧昭宁不慌不忙地抚了抚衣袖:“母亲可有证据?”
“证据?”沈清清冷笑,“道长说你院子里阴气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