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人气值,喉结滚动了一下。
系统提示音在凌晨三点格外清晰:“当前人气值突破80万,是否消耗50万人气值解锁《追风步》推演?”他的手指悬在“确认”键上,目光扫过床头母亲的照片——照片里女人身着素色旗袍,腰间挂着半枚青铜虎符,那是林家嫡系的信物。
“妈,”他轻声说,指腹蹭过照片边缘的边角,“您说过《追风步》是林家轻功里最讲究‘气随步走’的,今天我替您把它摊开在太阳底下。”
确认键按下的瞬间,系统界面闪过一道金光,残缺的功法残页像被春风拂过的花瓣,片片舒展成完整的图谱。
林深盯着那行“推演完成度:97%”的提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前世他只练到第三层,如今有系统辅助,或许能摸到第西层门槛。
首播预告发出去时,老周正蹲在客厅啃包子,差点被噎住:“哥,你写‘挑战人类极限——首播练轻功’?这词儿太狂了!上次那个拳谱对比都被说成炒作,现在又来轻功?”他抹了抹油乎乎的嘴角,“要不咱先试试?万一真摔了——”
“摔?”林深把手机往桌上一扣,指节抵着下巴笑,“你当我昨晚在屋顶练了三小时是玩呢?”他站起身,宽松的卫衣下摆晃了晃,露出腰侧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再说了,”他弯腰从茶几底下抽出个黑布包裹,抖开是一截青竹,“当年我师父说,轻功练到能踩着这截竹枝过河,才算入门。”
老周盯着那截只有拇指粗的青竹,喉结动了动:“哥,我突然觉得...你可能真不是人。”
首播当天晚上七点,林深的首播间准时亮起。
镜头里,他站在老旧居民楼的屋顶边缘,身后是被晚霞染成橘色的天空,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微挑的眼尾。
弹幕瞬间炸开一片:
“深哥你别闹!这楼有三米高吧?”
“房管呢?快把危险动作警告刷起来!”
“等等他腰上绑的是安全绳吗?我怎么没看见——”
林深抬手压了压,笑声混着风声钻进麦克风:“各位,先说好。要是等下觉得是特效,欢迎带设备来我家楼底下验。”他转身背对镜头,脚尖点了点水泥边缘,“《追风步》第一式‘穿云’,关键在提气——”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模糊。
镜头捕捉到的画面是:林深的背影在暮色里拉出一道残影,左脚虚点屋檐,右膝微屈,整个人像被无形的手托着,轻飘飘跃下三米高的台阶。
落地时,他的脚尖先触地,接着是脚掌,最后才是脚跟,竟没发出半分声响。
更诡异的是,他跃下的轨迹里,空气像被石子砸中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弹幕瞬间卡成黑屏。
三秒后,满屏的“卧槽”“这是真的?”“特效师出来挨打”刷得比火箭还快。
林深转身,指节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刚那下提的是‘督脉气’,从尾闾穴到百会穴,像拉弓似的把劲儿攒住。”他又退后半步,“现在试试第二式‘逐风’——这次加个转体。”
这一回,观众看清了:他的脚尖在地面点出三个浅坑,身体旋起时,衣角猎猎作响,竟真在半空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镜头拉近时,能看见他耳后的汗珠被风吹散,在空中划出银亮的轨迹。
“感觉到了吗?”林深突然对着镜头笑,“现在你们屏幕前的,有多少人觉得胸口发暖?”
弹幕里炸开一片“我!我心跳突然慢了!”“我胳膊上起鸡皮疙瘩了!”“深哥我跟着比划了两下,真的有气在动!”
小米的留言顶了上来:“哥我刚才跟着做了半套!之前熬夜写方案的心慌居然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深弯腰捡起那截青竹,往地上一立:“因为《追风步》的呼吸法,本来就是调气的。”他踩上竹枝,竹身弯成月牙,却没断,“就像现在——”
竹枝“咔”地裂开细缝,他却在竹枝断裂前跃到了对面的空调外机上,冲镜头比了个OK手势。
首播间热度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林深轻功”“人类极限”“这不是特效”三条热搜同时窜上第一。
就在他准备结束首播时,一条弹幕突然顶开所有打赏特效:“你不是普通人。”
发信人ID“墨先生”,头像一片漆黑。
林深的瞳孔猛地收缩,右手不动声色地按在手机上——后台数据显示,对方用了五层匿名代理,最后定位在“时空裂缝研究中心”服务器。
他盯着那条弹幕看了三秒,突然笑出声:“这位朋友,我就是个爱运动的。”
弹幕里有人刷“深哥别理他”“肯定是酸的”,但林深知道,这西个字绝不是偶然。
他望着“墨先生”的ID,想起昨夜窗外那道黑影,想起系统里“时空裂缝”的模糊提示,喉结动了动。
下播时,老周举着手机冲进来:“哥!微博炸了!盛天集团官微转了你的首播,配文‘年轻真好’!还有——”他突然噤声,盯着林深手机屏幕。
林深低头,新邮件提示在屏幕上闪烁。
发件人加密,内容只有一行字:“我们聊聊。”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目光落在母亲照片背面的字迹上——“遇事不决,问心无愧”。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窗帘哗啦作响,像是有人在叩窗。
林深摸出那截裂开的青竹,指腹划过裂痕,低声笑了一声:“该来的,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