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我被师尊献祭给归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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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秘卷同参·青灯映伤,玉箫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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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逍遥游:我被师尊献祭给归墟后
作者:
摸鱼大业
本章字数:
9406
更新时间:
2025-07-08

北冥的六月,没有暖意,只有玄冰深处透出的、更刺骨的阴寒。穷桑卫所值房内,烛火昏黄,映着厉九溟惨白如纸的脸。他伏在巨大的玄铁案牍上,肩背因剧烈的呛咳而佝偂起伏,每一次咳喘都撕扯着肺腑,带出暗红中夹杂着冰碴的血沫,星星点点溅落在摊开的、厚如砖石的《归墟志》残篇上。

案牍中央,并非书卷,而是一块约莫尺许见方的暗沉皮物。皮色苍青,如同凝固的深海,布满天然生成的、扭曲虬结的雷纹。触手冰冷刺骨,更有一股凶戾、狂暴、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煞气,如同无形的毒针,源源不断地刺向持卷者的神魂。这便是勋贵与“归墟遗族”勾结的关键物证——用上古异兽“夔牛”之皮鞣制、书写的密文卷轴!其上记载的,是足以撕开镇北侯府乃至其背后庞大勋贵集团黑幕的铁证。

然而,这铁证本身,就是噬魂的凶器。

厉九溟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布满血丝的双目死死盯着皮卷上那些扭曲蠕动、仿佛活物般的暗金色符文。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狂暴的雷煞之力,强行解读,如同将神魂置于九霄雷暴之下鞭笞!他尝试催动神念探入,刚一接触——

“轰!”

识海中仿佛炸开万道惊雷!狂暴的雷煞之力混合着夔牛皮自带的凶戾怨念,化作无数条缠绕着电光的毒蛇,狠狠噬咬在他的神念之上!剧痛瞬间贯穿灵魂!眼前金星乱迸,耳边是永无止境的雷霆轰鸣!本就因强行修炼“鹏变九转”和旧伤未愈而脆弱不堪的经脉,在这股外来的狂暴冲击下,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呃啊——!”厉九溟猛地向后仰倒,撞在冰冷的玄铁椅背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溅在胸前的衣襟上,迅速被玄铁轻甲的寒气冻结成暗红的冰花。他死死按住剧痛欲裂的太阳穴,汗水混着血污从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案牍上。体内烛龙真火微弱地抵抗着侵入的雷煞与寒毒,却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踝,涌向胸口。勋贵编织的巨网密不透风,赵乾等人虎视眈眈,自身伤病交加,考功无望,晋升之路断绝……如今,这唯一的、能撕开黑暗的希望,竟也成了索命的毒药!他连解读它的力量都没有!

疲惫和剧痛如同沉重的锁链,将他拖向冰冷的深渊。意识开始模糊,案牍上那苍青的夔牛皮卷在昏黄的烛光里扭曲变形,仿佛一张狞笑着的巨口,要将他连皮带骨吞噬。

就在这时——

嗡!

怀中的玄鉴令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悸动。一道跨越空间、带着南溟水汽微润的清冷神念,如同破开阴霾的月光,轻柔而坚定地拂过他濒临崩溃的识海:

「夔牛雷煞,凶戾噬魂。神守太虚,勿强抗,引其力入‘雷泽’、‘风府’二穴,以坐忘为舟,徐徐导之。」

是庄蘅!

厉九溟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怎会知道?!她怎会……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冲散了部分绝望——是惊愕,是担忧,更有一丝绝境中看到微光的悸动!

紧接着,那清冷的神念烙印再次传来,这一次更加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今夜子时,神念同参。我助你。」

短短数字,却重逾千钧!厉九溟的心脏如同被狠狠攥住!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夔牛皮的凶煞连他都难以承受,庄蘅体内的逍遥游真气本就霸道凶戾,极易反噬,此刻再分神助他镇压这洪荒雷煞,无异于引火烧身!何况,她还要准备那通向绝境的归墟之行……

他想拒绝。那拒绝的意念几乎要冲破喉咙。

然而,案牍上那苍青的皮卷,如同勋贵狰狞的嘲笑;体内肆虐的雷煞寒毒,如同锁链加身;眼前无边的黑暗与绝望……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最终,那拒绝的嘶吼,只化作识海中一道沉重到几乎无法承载的神念回响:

「…凶险…你…」

「闭目,守心。」

庄蘅的回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早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平静。再无多言。

---

子夜。

穷桑卫所值房内,烛火被刻意拨暗,只余豆大一点昏黄光晕,在案牍上摇曳,勉强照亮那方苍青狰狞的夔牛皮卷。厉九溟盘膝坐于冰冷的地面,背靠玄铁案牍,双目紧闭,脸色在昏暗中更显灰败。他己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所能达到的极限,残存的烛龙真火如同微弱的火苗,在伤痕累累的经脉中艰难流转,勉强护住心脉要害。

万籁俱寂。唯有窗外北冥亘古的风雪在呜咽。

嗡——

一道极其精纯、清冽坚韧的神念,如同破开虚空的无形丝弦,跨越遥远距离,精准而温柔地探入厉九溟濒临枯竭的识海。

是庄蘅!

她的神念甫一接触,厉九溟便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压力!那并非来自庄蘅本身,而是她强行压制着体内躁动欲狂的逍遥游真气所带来的沉重负担!她的神念核心依旧保持着《坐忘心经》的清冷坚韧,但边缘却隐隐传来狂暴真气的震荡余波,如同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

「开始。」她的意念简洁传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然。

无需多言。厉九溟收敛心神,将自身残存的神念,小心翼翼地缠绕上庄蘅探来的那缕清冷坚韧之力。两股神念,一股带着烛火余烬般的炽热与伤痕累累的沉重,一股带着清泉般的冷冽与强行压制下的狂暴,在凶险的识海边缘,艰难地交融合一。

下一刻,这融合的神念,如同合二为一的利锥,再次刺向案牍上那方苍青的夔牛皮卷!

轰——!!!

比之前猛烈十倍的雷煞风暴瞬间在两人共同的识海中炸开!无数缠绕着刺目电光的怨毒凶魂尖啸着扑来!狂暴的意念冲击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融合的神念核心!

“哼!”厉九溟身体剧震,闷哼出声,嘴角再次溢血。他感到庄蘅缠绕过来的神念也猛地一颤,传来清晰的痛楚波动!她体内被强行压制的逍遥游真气,被这外来的洪荒凶煞一激,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在她的本体中掀起滔天巨浪!厉九溟甚至能隔着遥远的神念连接,“听”到她本体中真气暴走冲击经脉带来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引雷泽!风府!」庄蘅的神念在狂暴的冲击中发出急促而坚定的指令,如同惊涛骇浪中掌舵的呼喊!

厉九溟强忍着神魂被撕裂的剧痛,调动融合神念中属于自身烛龙真火的那一部分炽热,不再硬抗,而是按照庄蘅指引的玄奥路径,如同引导奔腾的洪流,将侵入识海的大部分狂暴雷煞之力,猛地导向自身躯体的“雷泽”、“风府”二穴!

噗!噗!

两处穴位附近的玄色劲装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撕裂,皮肤下隐现金红色的灼痕,如同被雷电烙过!剧痛席卷全身!但神奇的是,那足以撕裂神魂的雷煞冲击,竟真的被这两处特殊的“泄洪口”导引了出去大半!识海的压力骤减!

与此同时,庄蘅的神念核心骤然爆发出清冷如月的光辉!《坐忘心经》的至高奥义被她催动到极致!“坐忘无我,同于大通!”一股博大、包容、消弭万物的清冷意境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柔韧巨网,罩向那些被导引后残余的、依旧尖啸扑咬的凶魂怨念!

呜——

一声清越空灵、却蕴含着抚平一切狂澜力量的箫音,竟通过神念的连接,跨越了万水千山的阻隔,首接在厉九溟狂暴的识海中悠然响起!

是天籁玉箫!

那箫音并非实体,而是庄蘅以自身神魂为引,融合《齐物·安魂篇》精髓,化出的神念之音!清音如同九天月华凝成的甘霖,轻柔地洒落在厉九溟被雷煞灼伤、几近干涸的识海之上。所过之处,狂暴的雷煞余波被抚平,撕裂的神魂创口被清凉坚韧的力量包裹、滋养,尖啸的凶魂怨念如同被净化的污秽,在清音中发出不甘的嘶鸣,最终缓缓消散!

厉九溟紧绷欲裂的神魂,在这清冷箫音的抚慰下,竟奇迹般地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那深入骨髓的痛楚被清凉包裹,狂暴混乱的识海被坚韧的力量梳理、稳固。他猛地睁开眼,看向案牍上那苍青的夔牛皮卷——在融合神念与清音箫韵的共同作用下,那些扭曲蠕动、如同活物的暗金色符文,其运行的轨迹、内在的勾连、隐藏的禁制……竟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乾位,震三爻,雷动于泽,其象为‘噬嗑’…」

「坤下,离上,明夷…暗指东海‘蜃楼阁’…」

「坎中隐艮…交易地点…玄冰海眼…」

庄蘅清冷而精准的神念解析,如同最锋利的刻刀,在厉九溟的识海中同步响起。她不仅分担着凶煞冲击,更以齐物谷正统的智慧和对上古符文的深刻理解,抽丝剥茧般解读着密文的核心!她的智慧之光,穿透了夔牛皮卷的凶戾迷雾,照亮了那被重重掩盖的真相!

厉九溟心中巨震!他清晰地“看到”了!看到镇北侯府通过东海“蜃楼阁”与归墟遗族交易禁物、祸乱边疆的完整链条!时间、地点、人物、货物清单…铁证如山!

希望的火光,从未如此刻般炽烈!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神魂的疲惫,催动融合神念,配合着庄蘅的解析,将每一个关键信息、每一道符文轨迹,都死死烙印在识海深处!两人神念紧密交织,如同在惊涛骇浪、雷暴肆虐的怒海上共驾一叶扁舟,一个掌舵破浪,一个抚琴定魂,艰难却坚定地驶向彼岸。

时间在无声的凶险搏杀中流逝。烛火早己燃尽最后一滴油脂,悄然熄灭。值房内陷入彻底的黑暗,只有那方苍青的夔牛皮卷,在两人神念的激烈碰撞下,偶尔会闪过一瞬微弱的、不甘的雷光。

当最后一道扭曲的符文被庄蘅清冷的神念彻底解析、其代表的“玄冰海眼交接凭证”的影像清晰地烙印在厉九溟识海中时——

噗!

厉九溟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前栽倒,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玄铁案牍边缘。剧烈的眩晕和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成功了!铁证在手!

几乎在同一时刻,神念连接的另一端,也传来庄蘅一声压抑到极致、却依旧清晰的痛哼!紧接着,那支撑着他、抚慰着他的清冷坚韧的神念,如同绷断的琴弦,骤然变得极其微弱、紊乱!她体内强行压制的逍遥游真气,在经历了漫长的消耗和夔牛雷煞的反复冲击后,终于彻底失控反噬!

“庄蘅!”厉九溟在黑暗中嘶哑地低吼,挣扎着想通过神念感应她的状况,却只捕捉到一片混乱痛苦的波动,如同狂风暴雨中飘摇的烛火!

就在这时——

值房沉重的玄铁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火把光芒瞬间涌入,照亮了厉九溟狼狈咳血的身影和案牍上那方狰狞的夔牛皮卷。

赵乾带着几名心腹玄鉴卫,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和冰冷的审视。他的目光扫过厉九溟嘴角和胸前的血迹,扫过那熄灭的烛台和翻倒的《归墟志》,最后落在夔牛皮卷上,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哟,厉百户,好大的雅兴啊!深更半夜,独自参悟上古密卷?”赵乾踱步进来,靴子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听说你搞到了点…勋贵们不喜欢的东西?啧啧,伤得不轻啊,可要当心身体,别为了些捕风捉影的‘证据’,把命搭进去。”

他走到案牍前,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想去触碰那苍青的皮卷。

厉九溟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厉芒!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夔牛皮卷扫入怀中,死死护住!动作牵动内伤,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

“赵百户…深夜擅闯值房…意欲何为?”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侵犯的锋锐。

赵乾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化作阴鸷:“意欲何为?自然是奉千户大人之命,收回这来历不明、恐引发动荡的邪物!厉九溟,识相的,交出来!否则,莫怪同僚无情!”

火把的光芒跳跃,映照着赵乾身后玄鉴卫冰冷的面甲和按在刀柄上的手。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火药味。

厉九溟背靠着冰冷的玄铁案牍,怀中紧紧护着那以两人重伤为代价才破解的夔牛皮卷。铁证如山,足以将勋贵集团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然而,看着赵乾那有恃无恐的脸,感受着怀中皮卷残留的、属于庄蘅神念的痛苦余波,一股比北冥玄冰更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权贵…只手遮天。

他死死盯着赵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怀中的夔牛皮卷硌着胸前的伤口,带来尖锐的痛楚。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冰冷、绝望、充满了无尽嘲讽的弧度。

这用命换来的铁证,终究…抵不过一张轻飘飘的“千户之命”。

值房内,一片死寂。唯有厉九溟压抑的喘息和赵乾阴冷的目光在无声交锋。暂时平衡的天平之下,是更深重的无力与濒临崩溃的身体。神念的另一端,那缕微弱痛苦的波动,如同细针,一遍遍扎在他同样破碎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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