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妍 萧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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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改不了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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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妍 萧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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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镜碎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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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湖里捞上来就要嫁给活阎王?身为原著里被挖心的恶毒女配,我被迫对全书最大反派开启影后模式。可谁知道杀伐成性的摄政王萧玦,竟藏着能回溯时空的秘密!当我用茶艺演技周旋保命时,他却突然拿出篡改的剧本:"爱妃,第三章该圆房了。"(小剧场:"王爷,白月光妹妹又作妖..." 反派冷笑撕碎剧本:"从现在起,女二台词全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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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宫斗宅斗 古代言情 闪婚 异世穿越 第一人称 穿书 魂穿 大小姐 反派
- 刚从湖里捞上来就要嫁给活阎王?身为原著里被挖心的恶毒女配,我被迫对全书最大反派开启影后模式。可谁知道杀伐成性的摄政王萧玦,竟藏着能回溯时空的秘密!当我用茶艺演技周旋保命时,他却突然拿出篡改的剧本:"爱妃,第三章该圆房了。"(小剧场:"王爷,白月光妹妹又作妖..." 反派冷笑撕碎剧本:"从现在起,女二台词全删") ...

第1章 :魂归毒妃,喜轿抬向阎王殿

冷水往鼻子里灌的时候,我脑子里炸开一片白光。

不是那种电视剧里主角回光返照的柔和光晕,就是纯粹的疼,像是有人拿冰锥子往我天灵盖里怼。我拼命想闭嘴,可水势太猛,一口接一口呛进肺里,每咳嗽一下胸口就跟要裂开似的疼。

"小姐!抓住我的手!"

谁啊?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我费力地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个人影在水上飘着,穿得跟唱戏似的。明黄色的绫罗绸缎,滚着一圈精致的银线,领口绣的那只凤凰尾巴都快扫到我脸上了。

这剧组道具组什么时候这么下血本了?连个丫鬟服都这么讲究。

等等,我不是昨天刚拿了影后奖杯,在庆功宴上被那个死对头推下泳池了吗?这水里一股子鱼腥味,哪有半分泳池消毒水的味儿?

"快拉小姐上来!"又一个女声拔尖响起,离得更近了些,"要是误了吉时,丞相大人饶不了我们!"

吉时?丞相大人?

我脑子里嗡嗡响,更多的记忆碎片跟潮水似的涌进来。丞相嫡女苏沐妍,年方十六,昨天在府里荷花池边"失足"落水,今天就要被抬上花轿,嫁给那个权倾朝野、杀人如麻的摄政王萧玦。

《权倾天下》?这本我临死前连夜追完的狗血古早文?

我竟然穿成了书里那个跟我同名同姓,下场是被摄政王挖心取血,用来救他白月光女主的超级大冤种——恶毒女配苏沐妍?!

"小姐!您可算醒了!"

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水里拖了出来。冰凉的湖水顺着裙摆往下滴,冻得我牙齿都开始打颤。我抬头一看,眼前是张清秀的丫鬟脸,眼眶红红的,正是原主的贴身侍女挽月。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看见我睁眼,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吓死奴婢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挽月..."

"闭嘴。"我嗓子又干又疼,说话跟砂纸磨过似的,"先扶我起来。"

挽月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平时娇纵跋扈的小姐会是这种反应。我趁机撑着她的胳膊站起来,浑身湿冷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冻得我一个激灵。这破身体也太弱了,不就是跳个湖吗?至于晕这么久?

等等,原主是真的"失足"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裙摆,裙摆边缘似乎有一道不太明显的拉扯痕迹。再联想到书里那个表面柔弱实则心机深沉的女主林婉柔,昨天似乎就是她约原主在荷花池边见面...

操,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小姐,您别站着了,寒气侵体,奴婢扶您回房换衣服。"挽月一边说一边拿手帕给我擦脸,"吉时快到了,喜娘己经在屋里等着了。"

喜娘?吉时?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抓住挽月的手腕:"今天...是什么日子?"

挽月被我抓得疼了一下,却不敢挣开,只是奇怪地看着我:"小姐您忘了?今天是您嫁去摄政王府的日子啊。昨天您说心里难受出去散心,谁知会..."

嫁去摄政王府?!

我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书里原主就是在大婚当天被萧玦各种羞辱,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后来因为嫉妒女主,一次次作死,最后被萧玦毫不留情地挖心,死状凄惨得连我这个看书的都觉得头皮发麻。

不行,绝对不行!我刚拿影帝就穿成这样,还没享受够人生呢,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人掏心窝子!

"我不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变调了,"我死也不嫁给那个活阎王!"

萧玦,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是书里最大的反派。传闻他杀人如麻,性情暴戾,京城里的小孩子们晚上哭闹,只要提一句"摄政王来了",立马就吓得不敢出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个重度偏执狂,对女主林婉柔爱得死去活来,对原主这个恶毒女配则是恨之入骨。

挽月被我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捂住我的嘴,紧张兮兮地往西周看了看:"小姐!您小声点!这话要是被人听见,是要掉脑袋的!"

我用力扒开她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不行,不能慌,苏沐妍,你可是影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演场戏吗?为了活命,影后模式,启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苏丞相那个老狐狸一心想靠这门亲事巩固自己的势力,绝对不可能同意取消婚约。而萧玦那边,以他的权势,我要是敢逃婚,恐怕不出三天就得被抓到,到时候死得更惨。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嫁过去,然后在萧玦面前好好表现,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只要我不去招惹男女主,不去作死,以我的演技,说不定还能在摄政王府混得风生水起?

对,就这么办!

"挽月,扶我回去。"我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说得对,吉时快到了,不能耽误。"

挽月一脸懵圈地看着我,那样子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小姐...您..."

"别问了,快走。"我打断她,心里却在疯狂盘算着。萧玦...书里说他虽然残暴,但心思缜密,最讨厌的就是愚蠢和背叛。看来以后在他面前,我得收起那些小把戏,走真诚路线?不对,真诚在他面前有用吗?他可是连人的心都敢挖的疯批啊!

正想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挽月赶紧扶住我:"小姐小心,这石子路刚下过雨,滑得很。"

我低头一看,这路果然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沉甸甸的。冰凉的秋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真冷啊...也不知道这破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好不容易挪回我的闺房,刚一进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屋子的红色,红烛、红帐、红被褥,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熏香味。几个穿着喜庆的婆子站在屋里,看见我进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哎呀,小姐可算回来了!"一个胖脸婆子笑眯眯地迎上来,"赶紧的,快梳妆打扮,吉时可耽误不起。"

我被她们七手八脚地拉到梳妆台前坐下,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但美艳的脸。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尤其是眼角那颗朱砂痣,更是点睛之笔,整个人透着一股娇俏又妩媚的气质。

啧啧,这颜值,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小姐,您看您这脸色,怎么这么白?"挽月一边给我擦脸一边担忧地说,"是不是冻着了?要不奴婢去给您熬碗姜汤暖暖身子?"

我刚想点头,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不必了。"

我心里一沉,知道是苏丞相来了。

苏哲,原主的父亲,一个典型的官场老油条,眼里只有权力和利益。在书里,他为了自己的仕途,毫不犹豫地牺牲了女儿的幸福,最后也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我赶紧站起身,低头行了个礼:"父亲。"

苏哲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背着手走了进来。他大概五十岁左右,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得像是能看透人心。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微微皱起:"怎么现在才回来?成何体统!"

我心里暗骂,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女儿...不小心失足落水,让父亲担心了。"

"失足落水?"苏哲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怀疑,"我看你是不想嫁给摄政王,故意找的借口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狐狸果然不好糊弄。我赶紧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巴巴地说:"父亲,女儿没有...女儿只是...只是想到以后要离开家,心里难过,所以才...才不小心走到湖边,失足掉下去了。"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苏哲的反应,发现他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看来这招苦肉计还是有点用的。

"哼,"苏哲又是一声冷哼,语气却没那么严厉了,"既然知道要嫁入摄政王府,以后就要谨言慎行,不要给我惹祸。萧玦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到了王府,少说话,多做事,好好伺候王爷,要是能为苏家带来好处..."

又是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我低着头,装作乖巧的样子:"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会乖乖听话,不给父亲添麻烦。"

苏哲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就好。赶紧梳妆打扮,别误了吉时。"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放心吧老狐狸,我一定会"好好"为苏家"争取好处"的。

"小姐,您刚才吓死奴婢了。"挽月后怕地拍着胸口,"幸好丞相大人没生气。"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冰冷的眼神,虚伪的笑容,这就是我以后要面对的生活吗?

"愣着干什么?快给小姐梳妆打扮啊!"那个胖脸喜娘不耐烦地催促道。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们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在我头上插满各种金钗玉石。厚重的凤冠压得我脖子都快断了,大红的嫁衣裹在身上,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好了好了,时辰到了!"喜娘拍手说道,"新娘子上轿!"

我被挽月搀扶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走廊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下人都穿着喜庆的衣服,脸上却没什么笑容,整个相府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走到大门口,一架华丽的八抬大轿停在那里,轿夫们都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看着那顶花轿,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这哪里是花轿,分明就是通往阎王殿的刑具!

挽月扶着我的手微微颤抖:"小姐,您要保重..."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我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钻进了那顶象征着荣华富贵,也预示着死亡的花轿。

轿子猛地一晃,开始向前移动。轿夫们脚步轻快,却听不到一丝交谈声,只有轿子晃动发出的吱呀声。

我坐在狭小的空间里,凤冠上的珠翠随着轿子的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声。透过轿帘的缝隙,我看到外面的街道渐渐繁华起来,有不少人对着花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快看快看,那就是相府的嫡女,要嫁给摄政王了!"

"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要嫁给那个活阎王..."

"小声点!你想找死啊!"

听着这些议论,我心里更加忐忑。萧玦...他真的会像书里写的那样对我吗?我真的能靠演技活下去吗?

就在这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我心里一紧,怎么回事?到摄政王府了?这么快?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轿帘突然被人掀开了。

一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是一口古井,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是萧玦!

他怎么会在这里?!按照书里的剧情,他根本就不会亲自来接亲啊!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影后模式,启动!不对,现在应该启动求生模式!

"王...王爷..."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努力装出一副娇羞又害怕的样子。

萧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锐利得像是一把刀,仿佛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抬起头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慢慢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西目相对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你就是苏沐妍?"他淡淡地问道。

我赶紧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臣女...参见王爷。"

萧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本王还以为,丞相府的千金有多大的胆子,敢在大婚当天跳湖自尽。"

我心里一惊,他果然知道了!我赶紧跪下来,哭着说:"王爷饶命!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只是...只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不小心..."

"紧张?"萧玦冷哼一声,"嫁给本王,很委屈你吗?"

"不...不是的!"我赶紧摇头,"臣女能嫁给王爷,是臣女的福分,臣女没有委屈..."

"是吗?"萧玦的目光落在我眼角的朱砂痣上,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可本王怎么听说,你心里早就有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说的是书里原主喜欢的那个男二号。我赶紧解释:"王爷息怒!那些都是谣言!臣女心里只有王爷一人,绝无二心!"

萧玦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手指冰冷,力道却大得惊人,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最好是这样。"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你的身份,到了王府,安分守己。要是敢给本王惹麻烦..."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本王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看来,我的影后之路,注定不会平坦啊。

萧玦松开手,转身说道:"上轿。"

我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赶紧钻进轿子里。轿子再次晃动起来,这一次,我的心却比刚才更加沉重了。

阎王殿,我来了。希望这一次,我能活着走出去。

[未完待续]轿子的竹篾底透过薄薄一层锦缎硌着膝盖,每一次颠簸都让凤冠上的九凤朝阳钗扎得头皮发麻。我偷偷掀开轿帘一角,雕花描金的轿壁上映出自己惨白的脸,眼角那颗朱砂痣被脂粉盖得有些模糊,倒像是滴将落未落的血珠子。

"听说了吗?昨儿个半夜摄政王府那边就遣了人来盯着相府后门,生怕新娘子再跑了。"

"跑?往哪儿跑?京城里谁不知道摄政王的手段。前儿个京兆尹家的公子多看了林姑娘两眼,今儿个那双眼珠子就挂在城门口示众了。"

轿夫的低语像淬毒的针,细细密密扎进耳朵。我攥着袖中那支鎏金点翠步摇,尖锐的簪尖深深掐进掌心。血珠从指缝渗出来,在大红嫁衣上洇出细小的红梅。

林婉柔。这个名字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发疼。书里写她是太傅庶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是温柔贤淑,却偏巧体弱多病需要心头血做药引。而我这个炮灰女配,恰好就跟她同月同日生,心脉与她最为相合。

轿子猛地一顿,停在了朱漆铜环的王府大门前。没有喧天的喜乐,也没有迎亲的人群,只有两列玄甲侍卫手持长刀,靴底碾过青石板的声响都透着杀气。

"新娘子下轿——"喜娘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扶着挽月的手刚跨出轿门,冷风裹着血腥气劈头盖脸砸过来。正对面的影壁墙上,赫然钉着三具穿着囚服的尸体,脖颈处刀口整齐,血水流到青石板上凝成暗红的冰碴。

"苏小姐不必惊慌。"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护卫上前,手中托盘里放着串铜铃,"王爷有令,让您戴着这个去正厅行礼。"

铜铃沉甸甸的,触手冰凉。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九个铃铛,每个铃铛上都镂刻着"囚"字。这哪里是铃铛,分明是昭告全城的枷锁。

"怎么?苏小姐不愿意?"护卫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我盯着他腰间那块虎形腰牌,突然想起书里的细节。这个护卫叫秦风,是萧玦最信任的心腹,一手快刀斩过不少官员的头颅。我用力掐了把掌心的伤口,借着疼意挤出两行泪:"民女不敢...只是怕...怕惊了王爷。"

走进王府的刹那,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这里被称作"阎王殿"。庭院里的石榴树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风干的红绸,像是上吊的绳索。正厅方向飘来若有若无的药味,甜腻里裹着腐臭,熏得人头晕。

"跪下。"

冰冷的声音从太师椅方向传来。我膝盖一软,重重砸在冰凉的青石地面。凤冠上的流苏扫过鼻尖,我看见了那双黑色云纹靴——绣着金线暗龙,靴尖沾着未干的泥点。

"抬起头。"

我缓缓抬头,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萧玦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玄色锦袍领口半敞,露出白玉般的锁骨。他手里把玩着枚羊脂玉佩,玉佩上的血丝红得像刚挖出来的人心。

"相府千金?"他轻笑出声,玉佩在指间转得更快,"本王倒觉得,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女鬼。"

周围的侍卫发出低低的嗤笑。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才想起挽月的叮嘱:"小姐,王爷最恨人家顶嘴..."

"王爷说笑了。"我把脸埋得更低,让簪尖再次刺入掌心,"臣女蒲柳之姿,能侍奉王爷己是天大福分。"

萧玦没说话。正厅里静得可怕,只有玉佩碰撞的脆响和我越来越响的心跳声。香炉里的龙涎香烧到尽头,最后一点火星湮灭时,他忽然俯身捏住我的下巴。

"福分?"他的拇指擦过我眼角的朱砂痣,力道大得像是要剜掉这块肉,"苏沐妍,你可知本王为何娶你?"

我浑身僵住。书里没写!原主记忆里也只有喜气洋洋的嫁衣和母亲塞过来的安神药!

"因为..."他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裹着血腥气,"本王听说,用同月同日生的处子心头血做药引,婉柔的咳疾就能治好。"

轰——

我眼前炸开一片血色。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政治联姻,是活祭!苏哲那个老狐狸根本不是嫁女儿,是亲手把我送进了屠宰场!

"怎么?吓傻了?"萧玦捏着我下巴晃了晃,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残忍,"放心,本王会让太医给你个痛快。只是..."

他忽然舔了舔我的耳垂,冰凉的舌尖像毒蛇信子:"你这双眼睛生得倒好看,挖出来做成琉璃盏,放在婉柔床头应该不错。"

我猛地咬住他的手腕,尝到浓郁的血腥味才松口。萧玦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侍卫们的刀齐刷刷出鞘。

"王爷!"我膝行两步抱住他的小腿,故意让掌心的血蹭在他的云纹靴上,"臣女有法子让林姑娘的咳疾痊愈!比心头血还有效!"

萧玦的靴子狠狠碾过我的手背:"说。"

"臣女幼时常去终南山祈福,得高人传授一套针灸术。"我盯着他靴尖上那朵被血染红的祥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不敢停下,"只要给臣女三个月时间,臣女一定能让林姑娘药到病除!若不成...若不成..."

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若不成,臣女心甘情愿让王爷挖心取血!"

萧玦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突然,他俯身捏住我下巴,迫使我看向正厅梁上悬挂的笼子——里面关着只雪白的波斯猫,金绿色的眼睛绝望地望着我。

"那是婉柔最喜欢的猫,"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昨儿个抓伤了给她送药的侍女,本王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置。"

寒光一闪,他的匕首划破我的手腕。鲜血滴进猫笼,那只波斯猫突然凄厉地尖叫起来,在狭小的笼子里疯狂转圈。

"三个月。"萧玦收回匕首,用我的嫁衣擦去上面的血迹,"三个月后婉柔的咳疾不好转,你们俩..."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那只猫,"就一起做成药引子。"

侍卫粗鲁地把我拖起来。经过猫笼时,我看见那只波斯猫正用爪子疯狂抓挠自己的眼睛,金绿色的瞳孔里映出我惨白的脸和满头的血珠——刚才挣扎时,凤冠上的簪子划破了头皮。

"带王妃去东院。"萧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告诉厨房,一天三顿不用给饭,给点清水就行。饿着点,心才干净。"

东院比我想象的还要破。墙角长着半人高的杂草,窗纸破了好几个洞,北风灌进来呜呜作响。挽月把我扶到冰冷的木板床上,眼泪啪嗒掉在我手腕的伤口上。

"小姐..."她哽咽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奴婢偷偷藏的米糕..."

我抓住她的手,忽然笑出声来。三个月,真好,至少我还能活三个月。

"挽月,"我掰开米糕塞进嘴里,甜得发腻,"去给我找几根针来,越细越好。"

窗外传来猫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我知道萧玦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听着,好提醒我自己的下场。

可他们都忘了,我是苏沐妍。影后苏沐妍,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里逢生。

挽月端来油灯时,我正对着铜镜拔头上的金钗。血顺着鬓角流到脖子上,痒得像有虫子在爬。

"小姐,您要做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用金钗尖轻轻刺破指尖。血珠渗出来,在泛黄的宣纸上画出第一个字符——那是从原主记忆深处翻出来的,终南山道观里求来的护身符。

忽然,门外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我赶紧吹灭油灯,黑暗中,那串囚禁着九个铜铃的锁链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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