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重力让黎初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她慌乱地抬起手,试图推开他。
然而,意外间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他滚烫的脸颊。
“好烫,是发烧了”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拖进了屋内,重重地放在沙发上。
自己则累得气喘吁吁。
宫绍铭原本就在国外连轴转地忙碌,睡眠严重不足,又在寒冷的夜色中站了足足两小时,即便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他的衣服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显然不能这样穿着。
黎初转身去楼上取了一件浴袍。
看着沙发上虚弱无力的他,黎初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暗暗想着:宫绍铭,我真是欠了你的。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羞涩。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游移。
“反正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我摸两把,他也不会知道。”
黎初心里这样想着,干脆光明正大地打量着他。
当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时,却意外地被他抓住了手。
由于发烧,宫绍铭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奶狗。
他声音虚弱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黎初对上他的视线,突然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十分脆弱,非常好欺负的样子,凶巴巴的道:“我想干什么?当然是耍流氓了。”
听到她的话,宫绍铭则缓缓地松开了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如果是你的话,那可以。”
他的这句话让黎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本想调戏他,却没想到反而被他调戏了。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都快要死了,还记得耍流氓!”
被人脱裤子毕竟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宫绍铭没有让她继续,自己起身走进卫生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黎初看他似乎恢复了些精神,便不想再管他。
谁知他却像个无赖一样,首接躺在她腿上,可怜巴巴地说道:“初一,我难受。”
黎初的手再次触碰到他的额头,确实烫得吓人。
她拿起体温计给他量体温,结果显示39.1度,果然烧得很厉害。
她翻箱倒柜地找到两个退烧贴,小心翼翼地给他贴上,又冲了一杯感冒药。
她掐着他的两腮,有些粗鲁地将药往他嘴里倒。
宫绍铭差点被呛到,苦笑着说道:“我有罪,但罪不至此吧。”
黎初见他还能开玩笑,将药碗扔到一边,冷声道:“自己喝!”
宫绍铭立马又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哀怨道:“我没力气。”
“没力气,你就等着见阎王“。”
黎初嘴上虽硬,但还是重新端起药碗,这次明显温柔了许多。
她舀起一勺药,轻轻地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进他嘴里。
当最后一勺药喂进他嘴里,黎初准备抽回手时,手腕却被他紧紧地抓住。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歉意和无奈。
黎初的心猛地一颤。
以往宫绍铭哄她时,也曾多次道歉,但这次,她感受到他从未有过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