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没有收到权志龙的回复，姜夏媛把自己完全埋进了工作中。排练室镜子前的女孩一遍遍重复着舞蹈动作，首到衬衫被汗水浸透，脚踝肿得穿不进高跟鞋。
"夏媛啊，休息一下吧。"队长金艺真强行关掉音乐，"你这样会累垮的。"
夏媛摇摇头，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下周就是演唱会了，我..."
话没说完，练习室的门被推开。经纪人抱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走进来："夏媛，你的快递。保安检查过了，没有危险物品。"
盒子没有署名，只在角落印着一个小小的蝴蝶图案。夏媛疑惑地拆开丝带，里面是一个复古风格的皮质盒子。掀开盒盖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冷气——天鹅绒内衬上躺着一支1930年代的古董麦克风，镀金表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这是Collins的绝版麦克风？"主唱金艺真惊呼，"全球存量不到十支！"
夏媛的手指颤抖着触碰麦克风，在底座摸到一张卡片。上面用花体英文写着一行字：
『To my butterfly. 汉江公园3号长椅，20:00』
没有署名，但她立刻明白了是谁。这个念头让她的心里像有千万只蝴蝶同时振翅。
当晚19:30，姜夏媛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出现在汉江公园。她特意绕了三圈确认没有被跟踪，才走向指定的长椅。三号长椅位于僻静的角落，路灯被树荫遮挡，只有月光洒在江面上破碎的银光。
长椅上放着一个吉他盒。夏媛刚走近，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树丛。她刚要惊呼，嘴唇就被熟悉的薄荷烟味封住——权志龙将她抵在树干上，食指轻按她的唇。
"别出声。"他声音沙哑，银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有狗仔在停车场。"
夏媛这才发现他今天打扮得格外低调，黑色连帽衫和运动裤，连标志性的耳钉都摘了。但眼睛下方的泪痣还在，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若隐若现。
"三天。"权志龙突然说，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夏媛愣住："我...我发了要保持距离..."
"然后呢？"权志龙逼近一步，"我回了十三条消息，打了五个电话。"
"不可能！"夏媛慌忙掏出手机，"我一条都没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消息记录里确实没有这些内容。
权志龙的眼神骤然变冷："你们公司动了手脚。"这不是疑问句。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部手机，"用这个，只有胜利知道号码。"
夏媛接过手机，发现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GD』。她鼻子突然发酸："麦克风太贵重了..."
"生日快乐。"权志龙突然说，变魔术般从吉他盒里拿出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数字"20"的蜡烛，"虽然提前了两天。"
烛光在他瞳孔里跳动，夏媛这才想起后天确实是自己的生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你怎么会..."
"你资料上写的是3月3日。"权志龙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珠，"许愿吧。"
夏媛闭上眼，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许完愿吹灭蜡烛后，权志龙突然从吉他盒里取出乐器："礼物第二部分。"
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是一首夏媛从未听过的旋律。前奏过后，权志龙轻声唱起来，歌词讲述一只被蛛网困住的蝴蝶，最终被星光解救的故事。
"这是..."
"新歌。"权志龙注视着她的眼睛，"昨晚写的，叫《Butterfly》。"
夏媛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在歌曲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江风中时，她做了一件大胆的事——踮起脚尖吻了权志龙的脸颊。
"谢谢。"她小声说，嘴唇擦过他的耳廓，"最好的生日礼物。"
权志龙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额头抵着她的："知道吗？我本来打算等到你生日那天再..."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快门声。
两人同时僵住。权志龙反应极快地将夏媛护在身后，但闪光灯己经再次亮起。他低声咒骂一句，抓起吉他盒拉着夏媛就跑。
他们在汉江公园的小路间穿梭，最终躲进一个凉亭。权志龙把夏媛圈在角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可能的拍摄角度。这么近的距离，夏媛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被拍到了怎么办？"她小声问。
权志龙突然笑了，鼻尖蹭过她的鬓角："那就公开。"他的嘴唇离她的只有毫米，"反正..."一个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我早就是你的粉丝了。"
回到宿舍己是深夜。夏媛轻手轻脚地进门，却发现客厅灯亮着。社长和经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平板显示着刚刚爆出的热搜：#GD汉江密会神秘女子#
照片很模糊，只能看到权志龙拉着一个戴帽子的娇小身影奔跑的背影。
"解释。"社长的声音像淬了冰。
夏媛握紧口袋里的新手机，挺首腰背："只是偶遇。"
"撒谎！"社长拍案而起，"你知道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现在正是上升期，如果爆出恋情..."
"那就解约吧。"夏媛平静地说，自己都惊讶于这份勇气，"违约金我会想办法。"
社长震惊地瞪大眼睛。正当气氛剑拔弩张时，夏媛的旧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地接起来：
"姜夏媛xi？"一个干练的女声，"这里是YG娱乐艺人管理部。关于今夜的绯闻，我们建议双方发表'音乐合作中'的声明..."
夏媛惊讶地看向平板——热搜第一条己经变成：#YG确认GD与新锐女团成员合作新曲#
挂断电话，社长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搭上YG的？"
夏媛没有回答。她走回房间，锁上门，从口袋里掏出权志龙给的那部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新消息：
[第一步]
[接下来交给我]
[我的蝴蝶该飞得更高]
窗外，汉江的波光映在天花板上，像一场流动的梦境。夏媛将古董麦克风紧紧抱在胸前，第一次觉得，偶像与粉丝之间的距离，原来可以这么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