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不知道自已怎么睡着的,阳光照亮了沙漠,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已躺在沙子上,楚天坐在旁边,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干粮。
她已经饥肠辘辘了,看着楚天吃的正香,不争气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她的水,她的马还有她的干粮都丢了,骆冰扭过头,她不想去看楚天手里的干粮。
就算他给自已也不吃,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哪怕是饿死,她也不会吃楚天的东西。
骆冰想着,楚天已经吃完了。
“你自已走还是我绑着你走?”
“狗贼!”
楚天抬起马鞭打在骆冰身上,指着她骂道:“你到现在还没有阶下囚的觉悟是不是?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自已走,另一条是我绑着你走,自已选,再没有第三条路。”
“狗贼,你杀了我吧!”
迎接她的还是鞭子,楚天已经上了马,高举马鞭打在骆冰身后。
“走还是不走?”
“狗贼…”
“啪——”
“狗贼!”
“啪——”
这一次楚天的皮鞭打在骆冰脸上。
他没有再给骆冰选择,而是帮她选了一条路,不知他从哪里拿出一根绳子,捆住了骆冰的手,她的武功在楚面前不值一提,连一个回合也撑不了。
楚天骑着马,拉着骆冰!
屈辱的眼泪从她眼中流下,她走的越慢,绳子拉的越紧。
走了两个时辰,她真的走不动了,脚下一软,倒在了沙子里。
楚天下马,站到了骆冰跟前,他举起鞭子说:
“起开,走!”
骆冰艰难的张开口,她已经很久没喝一口水了,嗓子干的要冒烟。她有气无力的说道:“狗贼,求求你杀了我吧!”
楚天的鞭子毫无顾忌的打下,打在了骆冰腿上。
“不要尝试激怒我,不然你生不如死。即便是死,我也会把你剥皮!”
“求求你,杀了我好吗?”
她的嗓子里干了,眼中却还有泪水,她哭了!
“我不会杀你,喝点水,继续上路!”
楚天丢下一个睡袋,骆冰却被绑了手,她尝试了几次,还是够不着。楚天蹲下身子,将水袋捡起来打开,送到了骆冰嘴边,骆冰张开嘴,这一次她没有一点犹豫,她的嘴巴追寻着水袋的踪迹,一部分水灌进了她的嘴里,一部分浇在她的身上。
双手捆了,她站起来都费劲,躺在沙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路还得走,她也只能在楚天的帮助下站起。太阳晒热了沙子,热的烫脚,白绸的鞋子根本不适合在沙漠上行走,就这样走走停停,仅仅一天时间,她的脚已经破了,鞋帮上开出一朵朵灿烂的红花。
太阳即将落山,赤色的沙漠殷红如血,楚天解开了骆冰手上的绳子,她再也没有力气走了。楚天又将一个水袋丢下,她的双手也已经无法将其拿起。
楚天蹲下来,一只手掐住她的脸颊,一只手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狗贼你……”
“啪——”
骆冰话未说完,迎接她的便是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
“狗…”
楚天是手举起,骆冰却闭上了嘴巴。他捡起来地上的水袋送到骆冰嘴边。她扭过头,哭了!
楚天却已经一把摘掉她的鞋子,连她的袜子也扯了下来。清水浇在脚上,钻心的疼伴随着难以言明的轻松,她倒下来,死死咬着牙,直到楚风摘掉她另一只袜子,她才恨声道:“狗贼…啊——”
楚天一把抓住了她湿淋淋的脚,疼痛直入骨髓,她再也忍不住了,十指连心,脚也一样,她的脚尖在楚天手中变了形,五个脚趾头紧紧贴合在一起,直到楚天松手,它们还没有回复原来的模样。
骆冰躺在地上打滚,楚天却视若无睹,他解下斗篷铺在地上躺下去。
天亮了,路还得继续走!
骆冰走的异常艰难,双脚流血,脸色惨白。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再一次倒了下来,她真的走不动了。
看着楚天递过来的水,她无力的摇摇头。
“我…我真的走不动了!”
“然后呢?”
“歇会儿再走吧?”
“你是在求我吗?”
“我求求你!我真的走不动了!”
“那你还骂我吗?”
骆冰没有吱声,楚天却已经起身。
“你不走,那就让它拉着你走!”
“不了。”
楚天再次附身。
“你说什么?”
“不了。”
“什么不了,我听不懂!”
“我不骂你了!呜呜呜。”
女人终究是女人,她不怕死,却不代表她能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不低头。相比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
楚天递过白饼,在骆冰眼里却是救命的东西,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看着骆冰将面饼放进嘴里,楚天开口道:“我知道你想死,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死在了这里,将是什么样的面孔吗?干尸听过没有,就是太阳将你身体内的水分晒干,身体会慢慢干瘪下去,就像一具皮包着的骷髅。慢慢被沙子掩埋,或者那天又被风吹起来。不过你不用害怕,沙漠中央没有狼,他们不会叼走你的尸体。商剑鸣的老婆你知道怎么死的吗?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千刀万剐都没有那么恐怖!”
骆冰嚼着面饼,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走出沙漠,骆冰已经遍体鳞伤。她麻木了,双目无神,如同行尸走肉。
楚天解开绳子,她却也无动于衷。躺在草地上,闻着花香,耳畔是悠悠的风,轻抚着小草。
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楚天脱下骆冰的鞋子。
“疼吗?”
“疼!”
骆冰咬着牙回答着,她不敢无视楚天的问题,这厮她这十余日以来的经验,几乎成了条件反射,恶毒的话总是停留在嘴边,然后硬生生咽了下去。
“忍着!”
楚天转过头,骆冰连忙答应着。这一次,楚风拿出一瓶伤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骆冰脚上。
挨打挨惯了,一点点的温柔都能让她迷失自已。骆冰迷失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脱掉,楚天手中的药涂满了她全身。骆冰没有抗拒,任由楚天为所欲为。
“听话吗?”
“听话。”
“听谁的话?”
“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