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现在是督军了,那阮老爷应该不会再阻止他们之间的爱情,现在把这件陈年旧事说出来,让赵詹垣赶紧回去找阮芷秋,也算之美了。
“你说什么?你当初不是说是她和她爹一起下令要打死我吗?”赵詹垣大脑一片空白,双手都在发抖,好像下一秒就会听到什么让他抱憾终身的事。
“我说大小姐当初那么做完全是为了救你。”曾老五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你当年是个下人,穷小子与她相爱自然为他爹所不容,他爹找到了当年还在申城混事的我,让我带人绑你去荒野弄死你,这事被门外的大小姐路过听到了。她写了一封信,包了一大包银元还有几张钱庄支票让丫鬟带给我。”
“信里写道,这是她所有的积蓄希望我不要害你性命,还说你和她相爱至深,断然不会因为他爹要你死,就放弃她,可不放弃她,留在蓉城他爹一定会想办法再弄死你。她说要你活命,就首先要你放弃她,恨她,所以她要我们绑你去荒郊往死里打你,并让我告诉你,她玩腻了移情别恋了,再加上父亲发怒了也就懒得和你纠缠想处理掉你。但当然了,大小姐怎么可能让你死,她让我们故意给你留条命,要不然你以为我们真没发现你还没死透这一点,就是故意的,不然走之前就给你补两刀了。”
曾老五说完后,一副感叹万分的样子。
“你胡说,这不可能,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吗,你不过是想我留你一条命才这样说的!”赵詹垣握紧双拳腥红着眼,嘶吼道。
“赵詹垣你性子果然够多疑的,如果我说那封信我还保留着呢?大小姐的字迹你是认识的吧。”曾老五不紧不慢地说着,“大小姐的字清丽无双,你别看我是个粗人,其实我是会欣赏这些的,所以小姐的信我就保留了下来,你不信我拿给你看便是。”
“你带着他去取信。”赵詹垣的声音都在抖。
片刻后,信件取来,赵詹垣的手抖得连信封都打不开,还是身旁的士兵为他摊开了信。
纸上阮芷秋清秀俊丽的字迹映入他的眼帘,仿佛字字都在诛心。
“不,不,”赵詹垣大声地嘶鸣着,仿佛要把整个世间都穿透,“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可这白纸黑字地摆在眼前,又怎能不信。
他地像滩烂泥倒在地上,哀嚎道,“怎么会这样?阮芷秋,你要我下半辈子怎么过?”
原本他还可以用阮芷秋背叛了他这件事来聊以伤痕,安慰自己她已经死了这个事,现在却告诉他,她不仅从未背叛过他,更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
而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笑了,笑得癫狂至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曾老五看到他这副疯狂可怕的样子,面色大变,“赵詹垣你……”他停顿了一下,瞪大铜锣一样的眼睛,满眼都是痛惜,“你该不会已经下手了吧,完了,完了……”
“为什么会这样?”赵詹垣头痛欲裂,失了神志般去撞墙,想停止脑内的喧嚣。
“督军。”士兵赶紧上前来阻止他。
赵詹垣急火攻心,他青筋暴起吐了一口血,两眼一黑竟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