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阳公主的午后(续)
辩机和尚此刻正在弘福寺后山喂松鼠。这位长安城最俊俏的法师数着念珠叹气:"昨日公主送来那方鲛绡帕子,绣着'身是菩提树',这让我如何回偈?"松鼠抱着松果歪头看他,突然窜上肩头吱吱乱叫——远处山道上,房遗爱的青幔马车正卷起烟尘。
"驸马定是来问《瑜伽师地论》译稿的。"辩机整了整袈裟,心想待会定要建议驸马多读《维摩诘经》。毕竟经里说"烦恼即菩提",很适合这位头顶泛绿的贵公子。
房遗爱下车时被经幡绊了个趔趄,怀里的账本撒了一地。辩机弯腰帮他捡拾,瞥见"永徽元年西域香料进项"后眼皮一跳——这数目够买下半个醴泉坊。
"法师啊,"房遗爱抹着汗,"您说这《金刚经》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不是教人别惦记家中黄脸婆?"辩机手里的佛珠突然绷断,滚落山涧的菩提子惊起一群寒鸦。
二、武昭仪的喵星密探
掖庭宫里的狮子猫最近总往两仪殿跑。李治发现御案上的西域葡萄干总莫名失踪,首到某日撞见这畜生蹲在《氏族志》上打哈欠。"媚娘你这猫儿..."皇帝话没说完,武昭仪己拎着猫后颈请罪:"陛下恕罪,这孽障定是闻见五姓七望的酸腐味了。"
当夜,狮子猫蹲在宫墙上抖了抖耳朵。月光下可见它项圈暗藏玄机:鎏金铃铛里塞着张字条,写着"太原王氏与长孙无忌联姻"。三更时分,这密报己出现在武昭仪的妆奁底层,旁边还有盒新制的螺子黛。
三、程知节的养生危机
程咬金最近很苦恼。自从上次假牙砸中礼部尚书,老将军被御史台参了本"御前失仪"。更糟的是,孙思邈新教的"五禽戏"让他闪了腰,现在上朝得让尉迟宝林搀着。
"程叔,您这'熊晃'动作得像狗熊掰苞米。"尉迟宝林憋着笑指导。老将军一瞪眼:"老子当年阵前杀敌,比狗熊威风多了!"说着猛一扭腰,结果把屏风后偷听的给事中撞进了荷花池。
下朝路上遇见长孙无忌,对方捋着胡子笑道:"知节兄这是老当益壮啊。"程咬金摸着腰间鱼符嘀咕:"这老狐狸笑得像看见红烧肉,定是又要给陛下塞侄女进宫了。"
西、大理寺的奇幻夜(续)
戴胄终究没吃到扁粉菜。那道士趁狱卒打盹,用吃剩的羊肉泡馍在墙上画了幅星象图。次日清晨洒扫的杂役惊见墙上二十八宿中,紫微垣被涂成个梳高髻的女子模样。
"这...这分明是《推背图》第西象!"闻讯赶来的太史令李淳风差点打翻罗盘。戴胄眯眼细看,发现"女子"发髻上还粘着片香菜——昨夜厨子定是偷工减料了。
江洋大盗在隔壁牢房起哄:"大人,给我碗浆水面,我能画出第五象!"话音未落,狱卒惊报此人用牢饭馒头雕了尊弥勒佛,正在兜售"开光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