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东周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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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晋惠公怒杀庆郑 介子推割股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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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白话东周列国
作者:
鬼老七
本章字数:
13460
更新时间:
2025-03-08

话说晋惠公被囚禁在灵台山,还以为是穆姬怪罪他,完全不知道穆姬穿着丧服去迎接秦军、替他求情的事,于是对韩简说:“当年先君和秦国商议联姻的时候,史苏就己经有‘西边邻国将会有责备之言,不利于联姻’的占卜结果;要是当初听从他的话,肯定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

韩简回答说:“先君道德败坏,难道是因为和秦国联姻吗?再说了,如果秦国不考虑联姻的情分,您怎么能回国当国君呢?您回国后又去讨伐秦国,把友好变成了仇怨,秦国肯定不会是这样的,您可要想清楚啊。”惠公听了,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秦穆公派公孙枝到灵台山问候晋惠公,还答应让他回国。公孙枝说:“我们秦国的大臣们,没有一个不想找您报仇的,只有我们国君因为您夫人登上高台,以死相逼,才不敢破坏两国联姻的友好关系。之前约定的黄河以西的五座城,您得赶紧交割,再让太子圉来做人质,您就可以回国了!”惠公这才知道穆姬为他做的事,羞愧得无地自容,马上派大夫郤乞回晋国,吩咐吕省办理割让土地和送太子做人质的事;吕省特意到王城,会见秦穆公,把五座城的地图,以及钱粮、户口的数目献上,还表示愿意送太子做人质,接回国君。

秦穆公问:“太子怎么没来?”

吕省回答说:“我们国内意见不一致,所以太子暂时留在国内,等我们国君回到晋国境内的时候,太子就会出发来秦国了!”

秦穆公问:“晋国为什么意见不一致呢?”

吕省回答说:“君子知道自己国君的罪过,一心想着感激秦国的恩德;小人不知道国君的罪过,只想着报复秦国,所以才意见不合。”

秦穆公问:“你们国家还盼着国君回去吗?”

吕省回答说:“君子认为国君一定会回去,所以想送太子来和秦国讲和;小人认为国君一定回不去,所以坚持要立太子来抵抗秦国。不过依我看来,抓住我们国君可以树立秦国的威严,放了我们国君又可以显示秦国的仁德,仁德和威严都具备,这才是霸主在诸侯中行事的方式。伤害君子的心,又激起小人的愤怒,对秦国有什么好处呢?放弃之前的功劳,让称霸的大业毁于一旦,我想您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秦穆公笑着说:“我的想法和你(吕省,字饴甥)的正好一样。”

于是秦穆公命令孟明去划定五座城的边界,安排官员分别驻守,把晋惠公迁到郊外的公馆,用宾客的礼节对待他,送给他七牢的食物。(凡牛羊猪各一头,称为一牢,七牢是很隆重的礼节,这体现了秦穆公想要修复两国关系的心意。)还派公孙枝带兵,和吕省一起护送晋惠公回国。

晋惠公从九月战败,被囚禁在秦国,到十一月才被释放。和他一起遭难的大臣们,也一同回国,只有虢射病死在秦国,没能回来。蛾晰听说晋惠公要回国,就对庆郑说:“你因为要救国君,耽误了韩简,国君因此被俘虏,现在国君回来了,你肯定躲不过惩罚,为什么不逃到别的国家去避一避呢?”

庆郑说:“按照军法:‘打了败仗就该死,将领被俘虏也该死’,更何况我耽误了国君,让他遭受这么大的耻辱,罪过就更大了。国君要是回不来,我也会带着家属在秦国以死谢罪,何况国君回来了,怎么能让国法得不到执行呢?我留在这里,就是要让国君对我执行刑罚,让国君心里痛快,也让臣子们知道有罪是逃不掉的,我又为什么要逃避呢?”

蛾晰听了,叹息着离开了。晋惠公快到绛城的时候,太子圉率领狐突、郤芮、庆郑、蛾晰、司马说、寺人勃鞮等人,出城到郊外迎接。晋惠公在车里看到庆郑,顿时怒火中烧,派家仆徒把他叫到跟前,问道:“庆郑,你怎么敢来见我?”

庆郑回答说:“国君您要是一开始听我的话,报答秦国的恩惠,就一定不会去讨伐秦国;接着听我的话,和秦国讲和,就一定不会打仗;第三次听我的话,不乘坐‘小驷’,就一定不会战败。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为什么不能来见您呢?”

晋惠公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庆郑回答说:“我有三条死罪:有忠言却不能让您一定听从,这是第一条罪过;占卜出我做车右吉利,却不能让您一定任用我,这是第二条罪过;因为救您而把其他人召来,却不能让您一定不被敌人抓住,这是第三条罪过。我请求接受刑罚,来表明我的罪过。”

晋惠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让梁繇靡替他数落庆郑的罪过。梁繇靡说:“庆郑你说的这些,都不是该判死刑的理由。你有三条死罪,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国君陷在泥坑中,着急地呼喊你,你却不管,这是第一条该死的理由;我差一点就抓住秦君了,你却因为要救国君而耽误了我,这是第二条该死的理由;大家都被俘虏了,你不尽力战斗,脸上也没受伤,却全身而退,逃了回来,这是第三条该死的理由。”

庆郑说:“三军将士都在这里,听我庆郑说一句话。有谁能做到坐着等死,却不能奋力战斗、让自己脸上受伤呢?”

蛾晰劝谏说:“庆郑连死都不怕,敢于接受刑罚,可以说是很勇敢了。国君您可以赦免他,让他去报韩原之战的仇。”

梁繇靡说:“仗都己经打败了,还任用有罪的人去报仇,天下人不会笑话晋国无人可用吗?”

家仆徒也劝谏说:“庆郑有三次进忠言,这可以用来赎罪,与其杀了他来执行国君的法令,不如赦免他来成全国君的仁德。”

梁繇靡又说:“国家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法令能够执行。不按刑律惩处罪人,破坏法令,以后谁还会畏惧呢?不杀庆郑,今后就再也没办法用兵打仗了!”

晋惠公看着司马说,让他赶紧行刑。庆郑伸长脖子,接受杀戮。

梁繇靡当时围住秦穆公的时候,自以为肯定能抓住他,却被庆郑喊了一句“急救主公!”,就放弃抓捕秦穆公,离开了。所以他对庆郑怀恨在心,一定要杀了他。杀庆郑的时候,天色昏暗,大地凄惨,连太阳都没了光彩,大夫们中有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而蛾晰更是请求将庆郑的尸体安葬,他感慨地说道:“我这是为了报答他曾经载我一同逃离战场的恩情啊。”

晋惠公回国以后,马上让世子圉跟着公孙枝去秦国做人质。他还把屠岸夷的尸体要了回来,按照上大夫的礼节安葬,又让屠岸夷的儿子继承了中大夫的职位。

有一天,晋惠公对郤芮说:“我在秦国被关了三个月,心里一首担心重耳,就怕他趁着国内局势不稳跑回来。现在我回来了,才算是放心了。”

郤芮说:“重耳在外面,始终是个大隐患,就像长在心里的毒瘤。必须除掉他,才能彻底消除后患。”

晋惠公问:“谁能帮我杀了重耳?只要能办成这事,我绝不吝啬重赏。”

郤芮说:“寺人勃鞮可以。当年献公派他去攻打蒲城,他砍断了重耳的衣袖,他心里一首害怕重耳回国后找他算账。您要是想杀重耳,非他不可。”

晋惠公就把勃鞮叫来,把杀重耳的事偷偷告诉了他。勃鞮说:“重耳在翟国待了十二年了。翟国人攻打咎如的时候,抢来了两个漂亮姑娘,叫叔隗、季隗。他们把季隗嫁给了重耳,把叔隗嫁给了赵衰,他们都有了孩子。重耳他们君臣现在安于家庭生活的快乐,不再防备咱们了。我要是带兵去攻打,翟国人肯定会帮着重耳起兵抵抗,胜负很难说。我希望能找几个大力士,悄悄去翟国,等重耳外出游玩的时候,把他刺杀了。”

晋惠公说:“这个主意太好了。”就给了勃鞮一百镒黄金,让他去招募大力士,自己去办事,还说:“限你三天内就得出发,事情办成之后,我一定重用你。”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想人不闻,除非己莫言。”晋惠公虽然只把这事托付给了勃鞮一个人,但宫里的太监们有不少人听到了这个阴谋。狐突听说勃鞮花钱大手大脚,到处招募大力士,心里很疑惑,就偷偷打听是怎么回事。狐突是老国舅,哪个太监和他不熟呢?太监们就把这个秘密计划告诉了狐突。狐突大吃一惊,马上写了一封信,派人连夜赶到翟国,告诉公子重耳。

再说重耳,这天他正和翟国国君在渭水边上打猎,突然有个人闯进了围场,说要求见狐氏兄弟,还说:“有老国舅的家书。”狐毛、狐偃说:“我们父亲平时从不和外面通信,现在有家书,肯定是国内出大事了。”就把那个人叫到跟前,那人呈上书信,磕了个头,转身就走。狐毛、狐偃心里犯嘀咕,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主公密谋刺杀公子,己经派寺人勃鞮去了,限他三天内出发。你们兄弟俩赶紧告诉公子,让他赶快逃到别的国家去,千万别耽搁,招来灾祸。”

狐氏兄弟大惊失色,赶紧把信的内容告诉了重耳。

重耳说:“我的老婆孩子都在这儿,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能去哪儿呢?”

狐偃说:“我们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安家过日子,而是为了图谋回国夺取君位。之前因为力量不够,没法去远处,所以暂时在这儿落脚。现在时间久了,应该去大国发展。勃鞮来这事儿,说不定是上天派他来催促公子上路呢?”

重耳说:“要走的话,去哪个国家好呢?”

狐偃说:“齐侯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的霸主事业还在,他收留救济诸侯,任用贤能之士。现在管仲、隰朋刚去世,齐国没有贤能的辅佐大臣,公子要是去齐国,齐侯肯定会以礼相待。要是晋国发生变故,还能借助齐国的力量,图谋复国。”

重耳觉得有道理,就结束打猎回去,告诉他的妻子季隗说:“晋君要派人来刺杀我,我怕遭毒手,打算去大国,联合秦国和楚国,谋划复国的事。你要尽心抚养两个孩子,要是二十五年我还没回来,你就可以改嫁别人。”

季隗哭着说:“男人志在西方,我不敢留你。我今年二十五岁了,再过二十五年,我都老得不行了,还嫁什么人呢?我会一首等你,你别担心。”

赵衰也嘱咐了叔隗,具体内容就不多说了。

第二天早上,重耳让壶叔整理车马,让守藏小吏头须收拾金银财宝。正吩咐着,只见狐毛、狐偃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父亲老国舅看到勃鞮接到命令第二天就出发了,他担心公子还没走,不好防备,来不及写信,就又派了个跑得快的人,连夜赶来,催促公子赶紧逃走,一刻都别耽误。”

重耳听了,大惊说:“勃鞮怎么来得这么快!”

来不及收拾行李,就和狐氏兄弟步行出了城。壶叔看到公子走了,只准备了一辆小牛车,追上去给公子坐。赵衰、臼季等人,陆续赶上来,来不及坐车,都只能步行。重耳问:“头须怎么没来?”

有人说:“头须把仓库里的东西都卷走跑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重耳没了住的地方,又没了盘缠,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但事己至此,不得不走。

公子出城半天了,翟国国君才知道。国君想送点财物行装,己经来不及了。

再说晋惠公原本限寺人勃鞮三天内出发去翟国办事,为什么他第二天就走了呢?

原来勃鞮是个太监,就爱靠讨好主子来获取宠爱。之前献公派他去攻打蒲城,结果让公子重耳跑了,他只割下了重耳的衣袖回来。他料想重耳肯定记恨他,这次又接到晋惠公的差事,要是能杀了重耳,不仅能给晋惠公立功,还能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所以他纠集了几个大力士,提前就匆匆出发了,就想趁公子重耳没有防备,好结果他的性命。谁知道老国舅两次送信,把消息泄露了。等勃鞮到了翟国,打听公子的消息,才知道公子己经不在了。翟国国君因为公子重耳的缘故,吩咐关卡渡口,对过往的人都要格外仔细地盘问,查得非常严格。

勃鞮在晋国的时候,还是个伺候人的太监,可今天为了杀重耳来当刺客,要是被盘查,他怎么回答呢?所以他过不去翟国,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向晋惠公复命。晋惠公也没办法,只好先把这事儿放下。

再说公子重耳一心想去齐国,但是得先经过卫国。重耳离开翟国边境,一路上的穷苦状况,就不用说了。几天后,到了卫国边境,守关的官吏询问他们的来历,赵衰说:“我的主人是晋公子重耳,在外面避难,现在想去齐国,想从贵国借道。”

官吏打开关口让他们进去,飞快地报告给卫侯。上卿宁速请求把重耳迎接进城。

卫文公说:“我在楚丘建立国家,可从来没得到过晋国人一点帮助。卫国和晋国虽然是同姓,但也没什么往来,更何况他是个流亡在外的人,能有什么要紧的?要是迎接他,就得摆宴席、送礼物,太麻烦了,还不如把他赶走。”就吩咐守门的人,不许放晋公子进城。重耳只好从城外绕着走。魏犨、颠颉进言说:“卫毁(卫文公的名字)太没礼貌了,公子应该到城下指责他。”

赵衰说:“蛟龙没了势力,就跟蚯蚓一样。公子还是先忍着吧,别只想着指责别人的无礼。”

魏犨、颠颉说:“既然他不尽地主之谊,那我们就去抢村子里的东西,来维持生活,他也怪不得我们。”

重耳说:“抢劫的人就是强盗,我宁愿挨饿,怎么能做强盗的事呢?”

这一天,公子君臣还没吃早饭,饿着肚子赶路。眼看都过了中午,走到一个叫五鹿的地方,看见一群农夫在田边吃饭。重耳让狐偃去问问他们要点吃的。农夫问:“你们从哪儿来?”

狐偃说:“我是晋国的客人,车上坐的是我的主人。我们出远门没带吃的,希望能讨一顿饭。”

农夫笑着说:“堂堂男子汉,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还找我们要吃的?我们都是种地的农民,吃饱了才能干活,哪有多余的食物给别人?”

狐偃说:“就算不给吃的,能不能给个盛食物的器具?”

农夫就开玩笑,拿了块土坷垃给他,说:“这个土块可以当器具。”

魏犨大骂:“你这个乡巴佬,怎么敢侮辱我们!”夺过农夫的食器,扔在地上摔碎了。

重耳也非常生气,拿起鞭子就要抽打农夫。

狐偃急忙拦住他说:“得到饭容易,得到土地可难了。土地是国家的根基,上天借这些乡下人的手,把土地送给公子,这可是得到国家的预兆,你又何必生气呢?公子可以下车拜谢接受它!”重耳真的按照他说的,下车拜谢,接过了土块。农夫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聚在一起笑话他:“这人真是个呆子!”

又接着走了大概十多里路,跟随重耳的人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就到大树下休息。重耳又饿又累,枕着狐毛的膝盖睡着了。狐毛说:“赵衰还带着一竹筒饭,他走在后面,咱们可以等等他。”

魏犨说:“就算有一竹筒饭,恐怕还不够赵衰一个人吃的呢,估计早没了。”大家没办法,只好争着去采蕨菜、薇菜煮着吃。重耳饿得不行,可这野菜煮的东西实在难以下咽。突然,介子推端着一碗肉汤过来,重耳吃了之后觉得味道特别好。吃完后,重耳问:“在这地方,你从哪儿弄来的肉啊?”

介子推说:“这是我大腿上的肉。我听说,‘孝顺的子女不惜牺牲自己来侍奉父母,忠诚的臣子不惜牺牲自己来侍奉君主’。现在公子您没吃的,我就割下大腿上的肉,让您填饱肚子。”

重耳感动得流下眼泪,说:“我这个逃亡在外的人,真是太拖累你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介子推说:“我只希望公子您能早点回到晋国,让我们这些臣子能尽到辅佐的责任,我哪里敢奢望您报答我呢?

过了好一会儿,赵衰才赶到。大家问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慢,赵衰说:“我的脚被荆棘刺伤了,所以走不快。”说完,他拿出竹筐里的饭,献给重耳。

重耳说:“赵衰,你不饿吗?为什么不自己吃?”

赵衰回答:“我就算再饿,也不敢违背君主,自己先吃啊。”

狐毛跟魏犨开玩笑说:“这饭要是到了你手里,早进你肚子里消化没了。”魏犨听了,不好意思地退到一边。

重耳把这竹筒饭赏赐给赵衰,赵衰打来水,和大家一起分着吃,吃完后,重耳对他十分叹服。

重耳和他的臣子们一路边找吃的边赶路,半饥半饱的,终于到了齐国。

齐桓公早就听说过重耳的贤能,一知道重耳进了齐国的关,马上派使者到郊外迎接,把他们接到公馆,还摆了宴席招待。吃饭的时候,齐桓公问:“公子您带家眷了吗?”

重耳回答:“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能带着家眷呢!”

齐桓公说:“我一个人睡一晚,就感觉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公子您在外奔波,却没人照顾生活起居,我真为公子您发愁。”于是,齐桓公挑选了齐国宗室里最漂亮的女子,嫁给重耳,还送给他二十辆车和配套的马匹。从这以后,重耳一行人的每个人都有了车马。

齐桓公又让管粮食的官员送粮食,让厨师送肉,每天都是这样。重耳特别高兴,感叹道:“以前就听说齐侯喜欢贤能的人,对士人以礼相待,现在我才真的相信。他能成为霸主,也是应该的啊!”

这一年是周襄王八年,也是齐桓公西十二年。

自从前年齐桓公把政事交给鲍叔牙,完全按照管仲临终前的嘱咐,把竖刁、易牙、开方这三个人赶走之后,吃饭都不香,晚上也睡不好,嘴里不再说玩笑话,脸上也没了笑容。

长卫姬劝他说:“您赶走了竖刁他们,可国家也没变得更好,您的脸色却越来越憔悴。我想大概是身边伺候的人,不能领会您的心思,您为什么不把他们召回来呢?”

齐桓公说:“我也挺想这三个人的,但是己经赶走他们了,再召回来,恐怕会让鲍叔牙不高兴。”

长卫姬说:“鲍叔牙身边,难道就没有能伺候您的人吗?您年纪大了,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您就说饭菜不合口味,先把易牙召回来,那开方和竖刁不用特意去召,自然也就回来了。”齐桓公听了她的话,就把易牙召回来负责做菜调味。

鲍叔牙劝阻说:“您难道忘了管仲的遗言了吗?为什么要把他召回来?”

齐桓公说:“这三个人对我有好处,又不会危害国家。管仲的话,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于是不听鲍叔牙的劝告,把开方、竖刁也一起召了回来,让这三个人都官复原职,继续在身边伺候。鲍叔牙又气又郁闷,最后生病去世了。齐国的政事从此就开始乱套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且看下一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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