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上，陆西辞终于还是出手了，岑雾被反绑在生锈的管道上，陆西辞的匕首贴着她颈动脉："还有十分钟，江霈不签股权转让书，我就让你尝尝岑菲当年的滋味。"
她盯着监控屏幕里疾驰而来的黑色迈巴赫，突然发现自己在数江霈刹车时的轮胎印——这个习惯是这些天被他囚禁在别墅时养成的，那时她总在窗边数他回家的车辙。
"你猜他会不会......"陆西辞的话被撞门声打断。江霈孤身闯进来，西装裤脚沾着泥水，手里攥着湿透的文件夹。
岑雾的呼吸突然停滞。她看见他左手无名指戴着那枚断裂重铸的婚戒，内侧"J&C"的刻痕正抵着文件夹金属扣——那是她上周在法院亲手摔碎的，此刻却在雨水中泛着温润的光。
"放开她。"江霈将文件甩在油桶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他睫毛，"你要的江氏海运51%股权。"
陆西辞的匕首抖了抖，在岑雾颈间划出血线："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
江霈突然扯开衬衫，心口处的玫瑰纹身正在渗血："你可以现在就捅穿这里，看看会不会影响海运公司的法人变更。"他一步步逼近，皮鞋踩碎满地玻璃渣，"或者打电话给你的瑞士银行经理，查查十分钟前到账的2亿美金。"
岑雾的眼泪混着血水滴在锁链上。她突然看清江霈后腰纱布渗出的血渍形状——是朵残缺的玫瑰，正对应她锁骨处被他咬出的旧伤。
"你疯了？"她嘶吼出声，"这些股权是你母亲的......"
"闭嘴！"江霈的暴喝震得仓库铁门颤动。他扯下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掌，那是上周为她挡硫酸留下的伤，"你以为我留着这些股权是为了什么？"他突然笑了，眼尾泛着岑雾从未见过的猩红，"从你第一次拿刀抵着我喉咙开始，我就在等今天——等你心甘情愿为我流泪。"
陆西辞的狂笑突然卡在喉咙里。他踉跄着后退，匕首当啷落地——江霈身后的阴影里，二十个血库供体正沉默逼近，手腕上的针孔在闪电下清晰可见。
"你以为我为什么每周抽血？"江霈踩住陆西辞的手腕，碾碎他偷藏的注射器，"这些孩子都是自愿的，他们的家人正拿着江氏医疗基金在瑞士治病。"他弯腰拾起沾血的股权书，"不像你，连亲妹妹的救命钱都要贪。"
岑雾的锁链突然被解开，落入熟悉的檀木香怀抱。江霈的心跳震着她耳膜，比三年前初夜时还要剧烈："现在，告诉我你藏在疗养院保险箱的钥匙在哪。"
她怔怔望着他滚动的喉结，那里还留着她昨夜的牙印："在......在我胸针里。"
江霈低笑出声，湿透的西装外套裹住她颤抖的身躯："真乖。"他咬住她耳垂呢喃，"等处理完这些垃圾，我带你去见岑朗的主治医师——你弟弟今早醒了。"
暴雨渐歇时，岑雾坐在迈巴赫后座，看着江霈为她受伤的脚踝涂药。月光透过车窗勾勒他侧脸，与记忆中那个雨夜强迫她的恶魔判若两人。
"为什要这么做？"她突然开口，指尖触到他新换的铂金袖扣——刻着"C.W"的缩写。
江霈的棉签停顿在她脚背：“理由就是，我高兴！走吧，现在带你去看岑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