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堂伯归乡,暂入凡门
天无道依旧在这贫寒的生活中苦苦挣扎着,每日砍柴、买柴、维持生计,就像一只被困在泥沼中的蝼蚁,看似忙碌,却始终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除了偶尔看到那远去的修仙者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无奇。
这一天,天无道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出门砍柴。在去往山林的小路上,他遇到了同村的阿福。阿福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着:“无道,你知道吗?咱们村的堂伯天成回来啦!”天无道心中一动,堂伯天成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村子,据说去了很远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他只听到过一些关于堂伯模糊的传说,却从未见过本人。“阿福,堂伯怎么突然回来啦?”天无道好奇地问道。阿福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堂伯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在一个小门派里当了个小头目,这次回来可能是衣锦还乡呢。”
天无道心中并未抱有太多的期待,毕竟这么多年来堂伯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就算真的混得不错,又能怎样呢?不过是两个世界的人罢了。但是阿福却不依不饶地说:“无道,我跟你说,堂伯这次回来好像挺关心咱们这些族里的小辈的,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事降临到我们头上呢。”天无道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加快了砍柴的速度。
当天晚上,天无道正在茅屋里整理今日砍来的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打开门一看,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男人朝村子里走来。天无道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可能就是堂伯天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堂伯天成看到天无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走上前问道:“无道,是你啊,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天无道苦笑着说:“堂伯,还和以前一样,过得很艰难。”堂伯天成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都怪当年我没能在你父母身边照顾好你们。”
天无道心中一暖,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未听到有人这样愧疚地说过话。堂伯天成接着说:“无道,堂伯这次回来,想给你和族里的小辈们指一条出路。”天无道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连忙问道:“堂伯,是什么出路?”堂伯天成自豪地说:“我现在在凡间一个名叫青岩镇的小门派里做事,虽然只是个小门派,但在这个小地方也算是颇有势力的。堂伯看你们这些小辈一个个都没有什么前途,就想带你们几个去青岩镇,在我们门派里当个下人,既能有个安稳的住所,又能学点东西。”天无道心中一动,这确实比在村子里当散修要强得多。
他刚想答应堂伯天成,突然听到旁边一个叫天虎的族人阴阳怪气地说:“堂伯,无道他那个性格,能做好门派里的工作吗?我看他在村子里就整天游手好闲的。”天无道心中一怒,他虽然生活贫苦但从未有过游手好闲的想法。堂伯天成呵斥道:“天虎,你闭嘴!无道是个踏实的孩子,我既然愿意带他去,自然是相信他。”天虎被呵斥后,不敢再说话,但眼中却充满了嫉妒。
堂伯天成带着天无道和几个其他的族人一同踏上了前往青岩镇的路。一路上,天无道心中充满了憧憬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生活多年的小山村,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去,但为了摆脱这贫苦的生活,他没有别的选择。
到达青岩镇后,天无道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这是一个比他们的山村大上几十倍的地方,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店铺琳琅满目。在街道的中心,有一座宏伟的建筑,那便是青岩镇的小门派——青岩派。门派的大门高大而气派,门口有两排守卫,看起来威风凛凛。
堂伯天成带着他们走进了门派。门派里的弟子们看到天无道他们这些穿着破旧的人,眼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轻蔑。堂伯天成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屋子,给他们分配了任务。天无道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打扫门派后院的柴房。柴房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杂乱的柴火和杂物。天无道拿起扫帚,开始认真地打扫起来。
在打扫的过程中,天无道发现柴房的角落里有一个小盒子。他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张破旧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门派里各个地方的位置,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天无道心中疑惑,这个盒子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地图又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堂伯天成在外面喊道:“无道,在这里磨蹭什么呢?快点把柴房打扫干净!”
天无道收起地图,继续打扫柴房。忙了大半天,他终于把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时,他肚子己经咕咕叫了起来。他来到厨房,希望能得到一点吃食。可是厨房的管事看到他只是一个新来的下人,只给了他一点残羹剩饭。天无道无奈,只能饿着肚子。
到了晚上,天无道躺在他那狭小的床上。床板上满是木刺,他感觉每一根木刺都扎在自己的背上,和在村子里自己那堆柴当床的滋味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在村子里虽然穷,但好歹能自由自在地生活,现在到了这个门派里,虽然有了一个安身之所,却要忍受各种欺凌和压迫。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从这里找到改变命运的机会。
在天无道为生计奔波的时候,门派里的一些弟子开始悄悄打量这个新来的下人。其中一个叫林羽的弟子是个善良的人,他看到天无道每天辛苦地工作,心中有些不忍。他走到天无道身边,轻声说:“无道兄弟,你一个外来的人,在这个门派里做事一定要小心啊。这里的规矩很多,而且有些弟子很坏,经常会欺负外来的人。”天无道感激地看了林羽一眼,说:“多谢林羽兄弟的提醒,我会的。”
然而,天无道的苦难才刚刚开始。第二天,他正在打扫门派的练武场时,一个小门派的弟子突然跑过来,把自己的剑扔在地上,怒吼道:“无道,你这个杂种,竟敢把我最爱的宝剑弄脏了!”天无道连忙解释说自己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点灰尘,但那个弟子根本不听,冲上来就要打天无道。天无道不想惹事,他一边后退一边求饶,但那个弟子却越打越凶。
就在这危急时刻,林羽师兄弟们赶了过来,他们挡住了那个暴躁的弟子,制止了这场争斗。林羽对那个弟子说:“赵轩,你不要太过分了。这只是一个不小心的失误,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赵轩冷哼一声说:“你们这些下等弟子,也敢教训我?这个杂种必须受到惩罚!”林羽皱了皱眉头,说:“你要是敢随便动手,我们会去告诉执事长老的。”赵轩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走了。
天无道感激地对林羽说:“林羽兄弟,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今天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林羽拍了拍天无道的肩膀说:“无道兄弟,你不用跟我客气。我们都是在这门派里讨生活的人,能帮一点是一点。”天无道心中感慨,虽然自己现在身处底层,但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一丝微弱的人性之光也能让他感到温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天无道在门派里继续做着各种杂役。他的生活充满了苦难,但他心中那点改变命运的希望却从未熄灭。他依然在寻找着那个可能存在的机缘,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只能艰难求生的下层散修,哪怕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他在青岩派这个小小的天地里,不断地努力着,仿佛一颗顽强的种子,在贫瘠的土地上试图生根发芽,等待着命运之神眷顾的那一天。然而,命运是否会眷顾他,依然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