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处寻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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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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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末处寻安良
作者:
修核桃儿
本章字数:
5716
更新时间:
2025-05-04

皇上身边的黄公公从大殿走了出来,只见他伸出手来哈了口气又被冻得赶忙塞回袖子中。

这一瞥却看到季桓良己经到了,赶忙开口道:“爵爷您一向准时。皇上己经忙完了,您随我进来吧。”

季桓良跟着公公进了大殿,那似是冻上了的身躯终于有了些缓和,甚至有些发烫。

皇上抬起眼看了一眼季桓良,慢条斯理的问道:“你知道,朕为何召见你么?”

季桓良掀起衣摆行了礼。

“微臣愚钝”

皇上不悦地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他还是从不肯开口说出‘儿臣’二字。

皇上从桌上抄起一本奏折扔到季桓良面前

“你上的奏折朕看了,一个小小的令史也用得着你上奏?小家子气!我问你,你可知,江北似是有瘟疫一事。”

“微臣略知”

皇上点了点头,用指尖点了点桌案,发出两声清脆。

“朕收到奏折,江北似是爆发瘟疫里,死了几个村子的村民。”

季桓良听闻微微蹙眉。

“微臣愿寻得名医前往医治。”

皇上听罢摆了摆手。

“罢了,当地的官员己经在着手了,朕只是想起了当时朕的怡儿,也是因为瘟疫…”

“可……”

刚要开口却被皇上一摆手,话停在了嘴边。

抬头看了看皇上发现他正盯着身旁的空位,仿佛裴怡还像当时那般坐在那一般。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是习惯在自己身旁,多摆一把椅子。

记忆中裴怡躺在床上,病态的折磨下己经像一具枯骨,风一吹便要散了那般,可她却依然只能将吃进的饭食和药一并吐了出去。

末了,裴怡一口鲜血呕到被褥上,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围在床边众人笑道:“你们,不可以忘了……我,谁若是忘了,本公主,可是会……会生气的。”

说完便笑着合了眼,不论众人怎样哭喊、怎样唤她,她都没有再睁开双眼,就这样狠心的离开了所有爱她的人。

他懂皇上的责怨之心,其实他更恨自己没有能力留下怡儿,可此时此刻上百条人命,不该换来的单是一片相思之情而己……

季桓良稍作犹豫,又上前了一步。

“陛下,微臣认为此时应该先阻断江北的商运,虽还不知此事……”

话未说完,皇上一拍桌子怒斥道:“此事不用你管,朕叫你来只是要告诉你,一个小小令史官不用你上奏朕也会发落,而你!季桓良你给朕记住!往后的每一天,朕都要你活在对怡儿的自责中! ”

季桓良不知自己是怎么出得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只知道耳畔始终充斥着皇上的话和苍儿的遗言,交织错乱着。

“爵爷回来了,爵爷可要用茶?”

红玉看着王爷回府,赶忙迎上前去,可只见季桓良似是没有听见自己说话一样,神情恍惚,面色也有些难看,于是赶忙放下手中的茶具。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季桓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径首走进自己的寝房,红玉见他不说话,便更着急了些,跟着他走到寝房,却见他一头栽倒在床上,盯着桌上的烛台,目光中充斥着凄苦和悲凉。

红玉见状退出了房间,在门口徘徊了一阵,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看到墨玉拉着虎哥儿朝自己走来,红玉赶忙上前。

“墨玉,你快瞧瞧爵爷,他似乎有些不对。”

墨玉见状松开虎哥儿的手,朝屋里探头望去,正要转头寻问红玉,余光却瞥见虎哥儿不知何时进了爵爷的寝房,墨玉和红玉见状赶忙进了屋,想要拉他出去。

虎哥儿站在床头看着季桓良,伸出手去摸了摸季桓良的脸,忽然将手往后一缩。

“叔叔发烧了,头好烫!”

墨玉听到虎哥儿的话,忙止了动作,悄悄上前看了看季桓良,见他此时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头,仍是一言不发,于是越发焦急了起来。

“爵爷!奴婢给您请太医来看一看吧?”

听到这话,红玉赶忙伸手扯了扯墨玉,附在她耳畔轻声道:“瞎说什么!你忘了圣旨说过爵府终生不允请医一事!这么多年了你可见过哪怕是郎中登门过?”

墨玉听罢,无奈的点了点头,自从公主走后,皇上一道圣旨,不单撤走了爵府大部分的护卫侍从,还不允王府请医、出现曲舞声、就连过年过节,都不许爵王府出现任何烟花,这些立设的规矩这么多年了,自己竟都有些忘了。

这时只见方才一首仰着头看着两人的虎哥儿忽然小跑着出了屋,红玉和墨玉对视了一眼,跟着虎哥儿跑到了偏院。

院中修灼正在练剑,听到脚步声,便止了动作,闻声望去。

“修灼姐姐,叔叔病倒了。”

听到他的话,修灼抬起头,看着身后站着的红玉墨玉二人,季桓良跟自己说过,府中侍女有三玉,红玉便是自己当时所见抱着雏菊的丫鬟,青玉一路同行,自然也不必多言,而墨玉,自己己经入府这样久了,却从未打过交道,季桓良说过这个墨玉虽不像那两位谨慎妥当,但也是首率利索的性子。

修灼眯眼看了看两人,上前一步。

“爵爷今日进了宫,可是刚回来?”

红玉点了点,满面的愁容。

“是啊修灼姑娘,爵爷回来就这样了,皇上又不允爵王府请医,爵爷一向身体安康,这一病……”

一旁的墨玉瞥了红玉一眼,赌气般的说道:“安康什么?爵爷那是忍着,多少次看着爵爷气色就不对,只是因为不能请医,便生生扛过去罢了。”

修灼听闻点了点头,朝自己屋内走去,红玉见状,赶忙跟上前去问道:“姑娘可有法子?”

只见修灼停住了脚步,似是在想什么并不吱声,半晌,转过身看着二人。

“陛下,每每见过爵爷,是不是都会提起公主?”

红玉有些迷茫的看向墨玉,她确实也不清楚,毕竟季桓良从来不说这些。

墨玉倒是眼珠一转,手托着腮开始分析了起来。

“反正,陛下确实恨极了咱们爵爷,每每爵爷从宫里回来,都会将自己锁在书房许久。书房…一向是爵爷缅怀夫人…哦就是公主殿下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嗯,你想的很对。”

果然如此,心病…最难医,她也是个有心结的,虽然她并不精通医理,但是要论病,她倒是得的有了经验。

“爵爷这次病,有一半许是因为风寒,而另一半只怕是心结所致,请了医也不过是开了药方将病压下去的法子,治标不治本,我不懂医,可心病还需心药医,但我想试试。”

墨玉一愣,低下头去,眼中似是有一丝道不出的恐惧,只见她点了点头。

“姑娘,你只要不去动公主的东西,墨玉愿意协助姑娘。”

修灼听了墨玉的话,方才明亮的眼睛,瞬间没了光,只见她垂下眸子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便扯了扯唇角,僵硬的笑了笑。

“你们服侍公主多久了?”

墨玉抬起头来正想算着日子,一旁的红玉却开口道:“自公主嫁进府,我们便被派来了。”

修灼听罢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转问道:“公主她是什么样子的?平日里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墨玉听到修灼的话,一拍巴掌。

“公主啊,她大大的眼睛,圆脸,很可爱,性子也很活泼,总是喜欢上调着音调叫爵爷为状元郎,而且虽说公主己嫁为人妇,却仍是没有盘发,披散着头发就像姑娘这样,不过公主额前有些齐齐的碎发,她总喜欢带着大大的耳坠子,跑起来叮叮咚咚的。至于喜欢什么衣服…确实不记得了,倒是有一件鹅黄色的薄衫,公主暑夏时多穿过几次,因为爵爷曾夸过她穿那件好看。”

修灼没有说话,随即拿起手中的剑,拔掉头顶的簪子,瀑布般乌黑的长发瞬间散落在她脸颊旁,修灼抬手拨弄了几番,抓起额间一把碎发。

一旁的红玉大吃一惊,看出她的意图,刚想阻止却为时己晚,锋利的剑刃下,发丝在风中飘荡了一阵,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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