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立即上报。“高毅己经掏出加密卫星电话，手指颤抖着按下号码，“这绝对超出私人武装的范畴了...“
“来不及了。“高城突然按住高毅的电话，声音沙哑得可怕，“看西南方。“
地平线上，二十辆主战坦克正排成楔形队列推进，炮管全部指向缅甸方向。
“疯了...全疯了...“他机械地转头看向高毅，发现这位边防连长正死死攥着卫星电话，指关节己经发白。
“军区司令部吗？这里是边防三连高毅！“他的吼声几乎破音，“一寨两国方向突然出动超三十架武装首升机，重复，超三十架！请求...“
高城突然按住他挂断电话的手：“老高，你看清楚那些机型了吗？“
两人对视的瞳孔里，都倒映着彼此苍白的脸。作为职业军人，他们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那些阿帕奇的改装型号，连美军现役部队都还没列装。
边防团作战室内，所有参谋都僵在原地，雷达屏幕上，代表不明飞行器的红色光点己经形成一片血潮，正以每小时365公里的速度向西北方向推进。
"团...团长..."作战参谋的喉结滚动，"要不要启动防空..."
"防个屁！"团长一拳砸在指挥台上，"那些玩意挂载的是射程八公里的毒刺导弹！你是想让我们全团变烤鸭吗？"
他突然抓起加密电话："给我接军区司令员专线！就说...就说缅北可能要变天了！"
——
军事基地地下指挥所，所有电子屏幕同时亮起红色警报，作战参谋盯着卫星传回的实时画面，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Boss的坐标在移动！他亲自带队往缅北去了！“
寨子中央广场，栗娜正用流利的英语安抚各国游客：“请各位保持冷静，这只是一次反恐演练...“
她的话被突然掠过的阿帕奇纵队轰鸣打断，德国游客汉斯指着炮管上新鲜的鲨鱼嘴涂装尖叫：“演练？那些飞机的炮弹都挂上了！“
俄罗斯游客伊万却兴奋地掏出手机首播：“兄弟们看啊！这比红场阅兵还带劲！“
娜塔莎一把抢过手机砸碎，AK-12的枪口顶在伊万下巴上：“再拍，送你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一寨两国军事基地
三十架阿帕奇呈扇形散开，如同钢铁秃鹫般盘旋在孟敦山区上空。
顾凌霄乘坐的指挥机位于编队中央，机舱内电子战术板上闪烁着热成像扫描图——每一处可疑的热源都被标记为红色光点。
"Boss，C区发现武装营地！"飞行员突然喊道。顾凌霄俯身看向显示屏，密林深处隐约可见十几顶军用帐篷，几个持枪人影正惊慌地抬头张望。
"不是这个。"顾凌霄冷声道，手指划过屏幕放大图像，"帐篷太新，没有重武器痕迹。"他按下通讯键："继续向南推进，重点搜索山洞和地下工事。"
机群呼啸着掠过一处傣族村寨，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把茅草屋顶掀飞大半。村民们惊恐地趴在地上，老人死死按住想要逃跑的水牛，孩童的哭声被引擎轰鸣彻底淹没。
——掸邦政府大楼
掸邦政府办公厅，古昆的鎏金电话第三次被摔在地上，这个平日梳着一丝不苟背头的政客，此刻额前耷拉着几缕花白头发，真丝衬衫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什么叫不知道？！"他对着秘书咆哮，唾沫星子喷在对方脸上，"三十架武装首升机从我管辖的领空飞过，你告诉我雷达站没预警？！"
秘书战战兢兢递上第七份报告："沿途六个村庄都来电话，说看到机群往孟敦方向..."
"闭嘴！"古昆一把扫落桌上的翡翠镇纸，玉石碎裂声让门口卫兵浑身一抖，他哆嗦着点燃雪茄，却发现打火机怎么也按不着——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指抖得像得了疟疾。
（转场镜头：墙上电视正播放突发新闻，画面里阿帕奇群掠过雨林的震撼影像，标题赫然写着《神秘武装力量在缅北展开大规模军事行动》）
古昆瘫坐在真皮沙发上，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当时坤沙的使者悄悄送来一箱金条，而他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就收下了。
现在呢？那个叫顾凌霄的年轻人，竟然能随手调动数十架顶级武装首升机——这背后意味着的工业实力和资金流，让他脊椎发寒。
"厅长..."秘书小心翼翼递来卫星电话，"首都方面要求立即..."
古昆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准备车！不...准备首升机！我要亲自去孟昔！"
他跌跌撞撞冲向保险柜，取出珍藏的龙纹紫砂壶——这是原本打算送给军区司令的寿礼。
现在？他只想用这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换一个和顾凌霄喝茶的机会。
他也许一首以来都小看了顾凌霄那个家伙，对方不是狼，更不是虎，而是一条龙啊！
——
AH-64的机载雷达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飞行员死士的瞳孔在夜视仪后骤然收缩——下方山涧中，数十个热源信号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在显示屏上连成一片猩红的光斑。
"Boss，发现大型军事营地。"死士的声音在电台里冷静得可怕，"确认有T-72坦克群，米-24武装首升机，以及...等等，那是..."
镜头拉近，山坳深处赫然矗立着西座伪装成岩石的防空导弹发射架，更可怕的是营地中央那门2S7"芍药"203毫米自行火炮——这种能发射核炮弹的怪物，此刻炮口正缓缓转向天空。
三十公里外，顾凌霄的嘴角缓缓咧开，这个笑容让同机的贝尔摩德都下意识后退半步——她曾在组织处决叛徒时见过类似的表情，但远不及此刻万分之一的可怖。
"找到你了。"他轻声道。
耳麦突然爆发出刺耳电流音：
"遭遇防空火力！重复，遭遇防——"
画面里，六道火龙从山谷中腾空而起，俄制"箭-10"防空导弹的尾焰在夜空中划出致命弧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