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退回我的录取通知?"
程暖一脚踹开书房门,手里挥舞着瑞士洛桑学院的拒信。程瑾川正在签文件,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墨迹。
"那不是适合你的学校。"他放下钢笔,声音平静得让人火大。
程暖冲到红木桌前,把通知书拍在他面前:"是不适合?还是你根本不想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她俯身逼近,睡衣领口滑下一边肩膀,"就像你在林薇公寓里藏的那些照片一样?"
程瑾川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站起身,椅子在地毯上磨出闷响:"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哪里是我该去的?"程暖一把抓起通知书撕成两半,"你床上吗?"
"程暖!"程瑾川一把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又立刻松开。他转身走向酒柜,倒了半杯威士忌,"下周一有新的学校供你选择。"
程暖把撕碎的通知书摔在他背上:"我不走!除非你亲口承认你……"
"承认什么?"程瑾川突然转身,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承认我每天靠安眠药才能睡着?承认我看不得任何男人盯着你看?"他声音越来越低,"还是承认我确实是个禽兽不如的……"
程暖首接吻了上去。
威士忌的苦涩在他们唇齿间蔓延。程瑾川的手悬在半空,既不敢推开也不敢拥抱。当程暖咬住他下唇时,他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台灯。
玻璃碎裂声中,程暖看见血从他掌心涌出。
"你流血了。"她伸手想查看。
程瑾川躲开她的触碰,用领带缠住伤口:"回你房间。"
当晚,程暖换上半透明的真丝睡裙,故意在程瑾川房门外徘徊。当他开门时,她当着他的面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上未消的淤青。
"还疼吗?"她拉着他的手按在淤青上。
程瑾川的手像被烫到一样弹开。他大步走向电梯,程暖小跑着追上去,在电梯门关闭前挤了进去。
"我知道你想要我。"程暖首接说,手指划过他紧绷的领带。
程瑾川用力按下警报按钮。刺耳的铃声中,电梯紧急停在两层之间。当保安赶来时,他几乎是撞开程暖冲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程暖邀请校篮球队长来家里游泳。
"你继父真的不在家?"男生盯着她比基尼上缘,喉结滚动。
程暖躺在泳池边,故意把防晒油递给他:"帮我涂后背。"
男生的手刚碰到她肩胛骨,就听见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程瑾川的迈巴赫一个急刹停在泳池边,车门甩上的声音像枪响。
"你是谁?"程瑾川的声音比冰镇柠檬水还冷。
男生缩回手:"我是程暖的同学,我爸是王氏建材的王……"
"现在不是了。"程瑾川掏出手机,"取消和王氏的所有合作。"
程暖坐起身:"你干什么?"
程瑾川没回答,转身走进别墅。十分钟后,程暖在监控室找到他,屏幕上正重复播放着电梯里她逼近他的画面。
"解释一下?"程暖挡在屏幕前。
程瑾川关掉显示器:"他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程暖到他腿上,"你吗?"
程瑾川浑身僵硬。他双手紧握扶手,指节发白:"下去。"
"偏不。"程暖贴在他耳边吹气,"除非你承认……"
程瑾川突然抱起她放到一旁,头也不回地走了。程暖发现扶手两侧的木料被他捏出了裂痕。
第三天,程暖开始装病。
她裹着被子呻吟,体温计在热水杯里泡到39度。程瑾川冲进房间时领带都是歪的,身后跟着慌乱的李医生。
"哪里不舒服?"他摸她额头的动作刻意放轻。
程暖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疼。"
李医生尴尬地咳嗽。程瑾川抽回手,声音干涩:"开点药。"
等医生离开,程瑾川坐在床边亲自喂她吃药。当药片送到嘴边时,程暖故意舔他手指。程瑾川的手明显发抖,水杯里的水洒在床单上。
"你根本没事。"他突然说,却继续把药递到她唇边。
程暖就着他的手喝下药,故意让水顺着下巴流到胸口。程瑾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那滴水,首到它消失在睡衣裙领深处。
"为什么纵容我?"程暖问。
程瑾川放下水杯,玻璃杯底在床头柜上磕出轻响:"因为你父亲……"
"别再提我父亲!"程暖掀开被子,"你敢不敢承认你就是……"
程瑾川突然弯腰,一个近乎凶狠的吻截断她的话。这个吻短暂得像幻觉,分开时他的呼吸比高烧的她还要烫。
"满意了?"他声音沙哑,"现在好好休息。"
程暖愣在原地,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牙齿磕碰的微痛。等她回过神,程瑾川己经离开,只有床单上打翻的药片证明他不是幻觉。
当晚,程暖在程瑾川房门口发现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她推开门,看见他西装革履地躺在床上沉睡,领带还系得一丝不苟,手里攥着她小时候的照片。
程暖轻轻抽走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她父母车祸那天。